第1796章 插翅難逃
奧地利帝國的海軍偵察船用燈光進行警告，畢竟雙方理論上講還是處在談判期間。
“艦長！奧地利人正在向我們發出警告！”
此時英軍艦隊的指揮官羅伯特將軍擺了擺手。
“不必理會，繼續向前。爭取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將它擊沉！”
英軍艦隊依舊沉默，沒有任何回應，還在緩緩靠近奧地利的海軍偵察船。
英國人在奧地利的名聲差得很，雙方本就沒什麼信任可言。
奧地利的海軍偵察船直接一顆訊號彈升空，然後開始和英軍艦隊保持距離。
羅伯特將軍明白自己暴露，不過這正是他要的，他將會帶著艦隊向著與大部隊完全相反的方向航行誤導奧地利帝國海軍的主力。
至於那艘偵察船當然是這一切的見證者，不過做戲要做全套，這樣才能避免引起對方的懷疑。
“開炮！”
英軍艦隊立即開始自由射擊，不過由於奧地利的偵察船提前保持了距離，並沒有炮彈能直接將其命中。
其實這種距離的射擊相比攻擊，更像是驅離或者警告。
不過那艘奧地利的偵察船並沒有逃離，而是繼續保持繼續，時不時地還發射訊號彈。
“該死的英國佬！他們就不能老老實實地投降嗎？”
“不太對勁，這麼遠就開炮？英國的水兵素質也這麼低了嗎？”
“英國佬不是一直都這樣？”
這艘偵察船上有一批來鍍金的軍校生，他們確實沒打過實戰，但眼前發生的事情與他們在教科書上學到的完全不同。
實際上奧地利的軍校非常重視實踐，他們沒參與過戰爭可不代表沒參加過模擬，又或者缺乏實操經驗。
“艦長請您將這裡的事情彙報給總部。”
這下艦長有些繃不住了。
“你們幾個小屁孩有腦子嗎？我們距離雅典總部兩百多海里，我拿什麼向總部彙報？
我要不跟著這群英國佬，茫茫大海之上誰知道他們會跑到哪裡去？
來人把這幾個小傢伙給我帶走，最好是可以用救生艇把他們送回的裡雅斯特。”
“艦長先生，您無權驅趕我們。而且您不知道最新的《海上通訊條例》嗎？”
“那是什麼鬼？”
“我們可以用訊號彈將我們這裡的訊息傳到最近的港口，讓他們想辦法。”
艦長一臉不屑。
“你們那個鬼《海上通訊條例》我都沒聽過！”
“您沒聽過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您能為貽誤戰機負責嗎？”
艦長一臉無奈。
很快天空之中便升起了大量訊號彈，這倒是給英國人看迷糊了。
“奧地利人這是在放煙花嗎？”
羅伯特將軍忍不住吐槽道。
“他們想做什麼？”
英軍心中都升起了一個疑問，不過不管奧地利人在做什麼都不能讓他們做成。
羅伯特將軍注意到這些煙花的顏色和釋放順序似乎有著一定規律.
然而很不幸風帆戰艦的機動性真的和蒸汽戰艦沒得比，但很快英國人不用為這件事操心了，因為奧地利帝國的艦隊來了。
由於是在夜間，雙方都看不清楚對方的具體數量，更不清楚對方的具體火力。
於是一場稀裡糊塗的海戰就開始了，雙方只能瞄著對方的燈光和大致輪廓打。
最痛苦的是那些炮手，即便是經驗最老道的炮手也不清楚自己的炮彈是否命中了目標。
雖說不清楚到底打沒打中，但氣勢不能輸。
“開火！開火！開火！”
雙方艦船上的指揮官們都在大吼著，試圖用氣勢壓倒對方。雙方的艦隊皆是忽明忽暗，只有火炮齊射才能短暫驅散著濃密的黑暗。
一個倒黴鬼剛看到對面炮口閃爍著火光，下一秒一顆黑色彈丸就出現在了他的望遠鏡中，嚇得他連滾帶爬。
有些倒黴的艦船被擊中要害燃起火光便會立刻變成眾矢之的，很快找到目標的炮手們就會將它擊沉。
說實話大家對夜間作戰都沒什麼經驗，於是乎各種炮彈都拿來嘗試一番，就連早已被淘汰的鏈彈都被搬了出來。
同樣由於夜色的問題，雙方都不敢距離過近。
因為撞擊是不那麼可控的選擇，奧地利帝國海軍佔有優勢不可能會主動選擇這種戰術，英國人更不會用木頭撞鋼鐵。
所以接舷戰並未發生，但這不代表戰鬥不慘烈。
雙方都在儘可能地傾瀉火力，雙方也都沒有任何要退縮的意思。
經過數個小時的搏殺，空氣中瀰漫著硝煙、血腥和木材燒焦又被熄滅的氣味。海面上到處都是破碎的木板和漂浮的屍體，羅伯特的艦隊損失了四分之一，這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不過現在這支艦隊也已經沒有多少戰鬥力，羅伯特還要趁著天光尚未完全大亮之際撤退。
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儲存實力，另一方面則是繼續迷惑奧地利人，不讓對方搞清楚己方的真正實力。
不過讓羅伯特有些意外的是奧地利海軍並沒有進行追擊，而是向著南方（雅典，以及英國地中海艦隊撤退的方向）去了。
羅伯特倒是想再戰一場將奧地利海軍拖住，但理智告訴他“別作死”。
之前在夜間奧地利帝國的艦隊無法發揮全部實力，但天光已經大亮再打下去必然損失十分誇張。
在這種情況下願意留下來，並且願意斷後的羅伯特並不是只能犧牲的庸才，正相反他是英國海軍精英中的精英，並且足夠愛國有著幾乎軍人所有的美德。
當然這樣的羅伯特也熟讀戰報，他知道每一次英軍的慘敗都是因為什麼（英國人自己推測的），更知道用木製風帆戰艦打蒸汽鐵甲艦是什麼下場。
現在羅伯特應該做的就是按照原計劃將船開到塞瓦斯托波爾向俄國人投降。
羅伯特負責殿後的艦隊完成了自己的職責，如同他們的誓言一般完成了英格蘭對他們的期望。
然而查比頓爵士率領的英國地中海艦隊主力雖然逃出了愛琴海，卻在南地中海遭遇到奧地利帝國海軍主力。
戰鬥持續了六個小時，英國地中海艦隊主力除六艘被俘以外，其餘艦船被全部擊沉。
查比頓爵士在得知突圍無望的情況下令將自己的旗艦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