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廢材少女走向妖石,全場屏息等奇蹟!
那壯碩漢子名為周奎,在京都散修圈子裡也算小有名氣,一身橫練功夫,脾氣火爆。他最看不慣的就是裝神弄鬼的騙子。
今天,他就要讓這個叫陳凡的小白臉,當眾下不來臺!
他的手掌寬厚,佈滿老繭,帶著練氣三層的全部靈力,重重地按在了“問心石”上。
他預想中的場景是:要麼石頭毫無反應,他可以盡情嘲諷;要麼石頭上有什麼陰損的禁制,他憑著修為也能硬抗下來,然後當眾砸了這破石頭。
然而,手掌與石頭接觸的瞬間,周奎臉上的獰笑,猛地凝固了。
一股恐怖的吸力,毫無徵兆地從石頭內部傳來!
那不是法術,不是禁制,而是一種更本質、更無法抗拒的吞噬!
他體內的靈力,瞬間失控!
就像決堤的洪水,找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洩洪口,瘋狂地、不受控制地朝著那塊灰撲撲的石頭狂湧而去!
“嗯?!”
周奎臉色劇變,他想收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像是被萬年玄鐵焊在了石頭上,根本動彈不得!
他體內的靈力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失,丹田傳來陣陣空虛的刺痛感。
而那塊石頭,吞噬了他海量的靈力,卻依舊是那副死樣子。
灰撲撲,冷冰冰,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絲變化。
僅僅三息之後。
“呃……”
周奎發出一聲悶哼,腿一軟,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發紫,渾身大汗淋漓,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他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向那塊石頭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圍觀的人群,瞬間一靜。
所有人都看到了周奎的下場,臉上的嘲笑還沒來得及散去,就變成了愕然。
這是怎麼回事?
演戲?
可週奎那慘白的臉色和虛弱的氣息,根本不似作偽!
寂靜只持續了片刻。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演得還挺像!”
“周奎這傢伙,不會是這騙子請來的託吧?還癱倒在地,怎麼不口吐白沫呢?”
“這哪是騙子啊,這他媽是個吸人修為的魔頭!那石頭是妖石!”
人群的反應更加極端,他們看不懂,但他們選擇了最符合他們預期的解釋。仙緣宗不僅是騙子,還是害人的魔頭!
“我不信!”
人群中又擠出兩人,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他們是周奎的朋友,見周奎吃了虧,頓時怒火中燒,要上來找回場子。
“肯定是障眼法!我們一起上!”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伸出手,一左一右按在了問心石上。
下一秒,他們的表情,完美復刻了周奎剛才的樣子。
從不屑,到震驚,再到驚恐!
兩股靈力洪流再次被那塊石頭無情吞噬,連個泡都沒冒。
“噗通!”“噗通!”
兩秒後,這兩人也步了周奎的後塵,雙雙腿軟倒地,臉色比周奎還要難看,其中那個胖子更是直接翻起了白眼。
石頭,依舊紋絲不動。
這一下,全場徹底炸了鍋。
如果說第一次是演戲,那這接二連三的一幕,就透著一股邪門了!
“妖術!這絕對是妖術!”
“大家快退後!這石頭會吸乾人的修為!”
“報官!快去通知王家的護衛!這裡有魔道妖人!”
人群“轟”的一聲向後退開,在仙緣宗展臺前空出了一大片真空地帶。所有人看著那塊石頭的眼神,都從戲謔變成了恐懼和厭惡。
這下,沒人敢再上前嘗試了。
仙緣宗的展臺,徹底成了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之地。騙子,魔頭,妖人……各種惡毒的標籤,被毫不留情地貼在了陳凡和他的宗門身上。
仇恨,被瞬間拉滿。誤解,已深至骨髓。
就在這時,那名之前耀武揚威的王家執事,帶著一隊玄甲軍護衛,又“恰到好處”地出現了。
他一臉“正義凜然”,大步流星地走到陳凡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裡充滿了假惺惺的關切:
“陳宗主,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好端端的,還傷到人了呢?”
他指著地上癱軟的三人,又指了指那塊石頭,痛心疾首地說道:“哎呀,我就說嘛,來路不明的東西不要亂擺。我看這石頭邪性得很,不如……我叫人幫你處理掉,免得再傷及無辜,也壞了我們散修大會的名聲!”
他嘴上說著“幫忙”,眼裡的得意和幸災樂禍卻毫不掩飾。
這頂“魔道妖人”的帽子,他今天就要給陳凡扣死!
蘇清月三人的心沉到了谷底。王家這一手,釜底抽薪,歹毒至極!
然而,面對這幾乎是絕境的局面。
那個一直閉目養神的陳凡,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他只是對著那名王家執事,輕輕地,揮了揮手。
那動作,就像在驅趕一隻聒噪的蒼蠅。
一個字都沒說,但意思卻無比清晰。
滾。
那王家執事臉上的笑容一僵,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沒想到,都到這種地步了,陳凡還敢如此無視他!
“你……!”他指著陳凡,氣得渾身發抖。
但他終究不敢在沒有家主命令的情況下動手。他冷哼一聲,狠狠一拂袖,臉上卻帶著計謀得逞的陰笑,轉身對護衛道:“我們走!讓他自生自滅!我看今天,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上去!”
說完,他帶著人,志得意滿地離開了。
仙緣宗的角落,徹底陷入了死寂。
再也沒有人靠近,只有一道道充滿厭惡與恐懼的目光,從遠處投來。
嘲諷聲匯成一片海洋,將這個小小的展臺徹底淹沒。
就在這無盡的喧囂與孤寂之中。
一個身影,從人群的邊緣,慢慢地,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少女,衣衫襤褸,上面沾滿了泥土和破洞。她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身材瘦弱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裸露在外的胳un臂和小腿上,佈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臉上也帶著未乾的淚痕和淡淡的掌印。
她的眼神,空洞,麻木,充滿了被世界拋棄後的絕望。
她沒有理會任何人,就那麼一步一步,穿過那片無人敢踏足的真空地帶,徑直走向那張擺著“妖石”的破舊木桌。
她的目光,死死地,落在那塊被所有人視為不祥的、灰撲撲的石頭上。
那眼神裡,彷彿溺水之人,看到了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