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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神話再現

當然是胡扯的啦。

德古拉哪裡有這種能力。

有這種能力的人是溫烈。

腐鐲,血族十三聖器之一,原來的能力是散播瘟疫,轉化為惡魔獵人的聖器之後,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聖鐲的名字也可以稱之為災鐲,所具備的力量是天災。

血災、蛙災、蝨災、蠅災、疫災、疹災、雹災、蝗災、黑暗之災、長子之災,屬於上帝對埃及施加的十大災難的具現化。

除了本身具備的十大災難之外,還可以吸收天災的力量,固定成新的災難,不過需要在災難發生的現場,進行長時間的吸收,很麻煩。

溫烈便是透過聖鐲對奧匈帝國降下了血水災,以國家為目標,讓四條主要河流變成四條血河。

持續時間是四天,因為是第一災,所以只消耗了8000經驗值,燒掉了很多不算重要……也不算不重要的戰鬥記憶。

不過,這次確實玩的有點大了。

把珍貴的記憶用在戰鬥之外的地方,影響到五千萬人的生活甚至生命……管他呢!

反正沒人會阻止我,那就相當於所有人都默許了我的活動。

另一邊,負責監視溫烈的死神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什麼鬼?天主的神罰?有這種東西嗎?

死神伸手摸了一下河裡的血水。

貨真價實的血液,只不過沒有蘊含任何靈魂,也沒有黑暗的氣息,反倒是可以感受到神聖的力量。

神威如獄!

死神有些不安。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天主的神力會出現在人間?

在死神的猜測中,天主應該和混沌一樣,屬於人類的情緒積累而成的能量之源,混沌將德古拉選為代言人,天主將貝爾蒙特一族選為代言人。

直接干涉人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死神暗自猜測:“難道真的和貝爾蒙特一族的後裔說的那樣,因為德古拉復活時間太長,混亂和秩序失去平衡,以至於引發了血水的自然現象。”

不過,這對於他們這些黑暗勢力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人類受災的時候,負面情緒最容易誕生,黑暗的力量也會跟著增強。

死神盯緊了溫烈。

發生了這種天災,貝爾蒙特一族的後裔一定會迫切的想要摧毀惡魔城,必須提防他。

然而,溫烈卻半點也沒有回頭的意思,他沿著猩紅的河流向前走去,喬納森跟在後面,他看著四周的環境,忍不住向溫烈追問道:“大師,我們應該怎麼辦?要怎麼才能幫幫這裡的人們。”

二人途徑特蘭西瓦尼亞的阿爾巴縣,因為河水變成血水的原因,市民們受到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恐慌的氛圍籠罩了城市,政府機能已經停擺,工廠和企業大規模罷工,秩序從這座城市消失,可以看到火光在城市的街巷升騰,可以聽到哭喊和哀嚎的聲音,甚至有聚集起來的遊行民眾衝擊官邸,似乎是打算把官員拖出來燒死。

溫烈嘆息道:“德古拉一日不死,血水災就一日不會消失,甚至在血水災消失之後,蛙災、蝨災、蠅災……也會一個接一個出現。”

喬納森說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放著民眾不管,否則天主的慈悲何在?”

溫烈沉吟片刻,才向喬納森說道:“既然如此,我會向天主祈禱,獲得暫時收回神罰的權柄。”

喬納森睜大眼睛,震驚地問道:“……可以嗎?”

將神靈的懲罰收回,這是摩西才有的權柄啊!

溫烈淡淡地說道:“只要虔誠的向天主祈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喬納森無言以對。

如果真的有這麼簡單,梵蒂岡怎麼會被義大利吞併?

溫烈向前走去,他的右腳踏在河面,金色的波紋從他的腳下擴散而出,泛起波紋的河流猶如一張巨大的水床,承載起了溫烈的身體。

“諸天述說神的榮耀,蒼穹傳揚他的手段。這日到那日發出言語。這夜到那夜傳出知識。無言無語,也無聲音可聽……”

溫烈走到河流的中間,沿著河水流動的方向行走,披在身上的衣袍散發出潔白的光芒,響起了樂器般的詠唱聲。

伴隨著詠唱,金色的波紋從河流的中間擴散到了河流的兩岸,受到波紋覆蓋的河流,紛紛從鮮血的紅色變回了透明的無色。

喬納森連忙追了上去,他也跳進了河裡,只是積累的波紋能量不足,雙腳都沉入了水中,走動起來非常艱難。

“那是什麼?”

“有人在河上行走!”

“幻覺嗎?”

……

很多市民都聚在河流的兩側,他們有的是在向天主祈禱,希望河水能早早恢復原狀,有的是在河邊打撈血水,透過儀器測試血水的成分,有的只是在等待河流恢復正常。

因為夜幕籠罩大地,在溫烈和喬納森走到河面之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直到波紋盪漾,血水漸漸恢復,才漸漸有人發現了波紋的中心。

“偶買噶!”

人們震驚地看著走在河面上的溫烈,一名市民也試著走向河面,卻毫無阻力的沉入水裡,旁邊的人連忙把落水者救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神蹟啊!這是神蹟啊!”

落水的男人趴在地上,把喝進嘴裡的河水吐了出來,他抬頭望著行走在河流中心的溫烈,面上露出了狂熱的神情。

“行走在水面上!這是我主耶穌的神蹟!”

“夜裡四更天,耶穌在海面上走,往門徒那裡去,和聖經中記載過的神蹟一樣!”

呈現在市民們眼中的一幕,讓他們想到了和血水災同樣記載在聖經裡的一幕,不同於先知借用天主的力量施加的神罰,這是基督耶穌展現出的神蹟!

有人從河裡捧起河水,看著透明的河水,驚喜地大聲喊道:“快看!水恢復正常了!”

旁邊的市民紛紛看向河面,只見一大片的河流恢復了清澈,一名男子趴在地上,喝了一口河水,喜出望外地說道:“真的恢復了!河水的味道和之前一樣!”

位置離得較遠的市民擠了過來,看見清澈的河面,又回頭看了看上游的河面,驚訝地說道:“恢復正常的河水,都是那個人走過的地方,後面的水還是血液的顏色!”

人們舉起火把,向河流的上游走去,震驚的發現了這違反了自然規律的場景。

猩紅的血水和清澈的河水截然分明,明明是沒被隔開的整條河流,卻分成了兩個部分。

“不對!是三個部分!後面!前面!都沒有恢復,只有那個人走過的地方恢復了正常!”

落水男子從河流的更前方跑了過來,大聲說出自己的發現。

血河沒有完全恢復,上游的河水依然是腥臭的血色,下游的河水同樣如此,只有中間的這一片區域是正常的,河水正常流淌,卻沒有對這一現象造成什麼影響。

落水男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面向溫烈的方向,舉起雙手,滿臉都是瘋狂的神情,大聲喊道:“神蹟啊!這絕對是神蹟!那個人!他就是基督耶穌啊!”

“主啊!慈悲的主!全知全能的主!”

“我好幸福!怎麼會有如此榮光!”

“這是主的考驗!主的恩典!主啊!我要追隨你!”

瘋狂的情緒在河流的兩邊蔓延,人們目光熾熱的看向溫烈的背影,爆炸般的狂熱高呼轟炸開來。

所有人都在追著溫烈的背影,在河邊奔跑了起來,落水男子更是又一次跳進了河裡,向溫烈遊了過去,帶動了幾百名狂熱的信徒。

只不過,行走在河面上的溫烈,卻不打算等待這些信徒。

四天的時間並不長,他要在三天之內,走遍多瑙河、萊茵河、易北河、摩爾多瓦河,最後前往維也納。

溫烈加快了速度,當然,並不是在河面上奔跑,那樣太不優雅了。

他不緊不慢地向前行走,金色的波紋在水面盪漾,受到波紋能量的控制,河面之下的水流奔湧了起來,猶如一艘看不見的遊輪,載著溫烈的身體快速向前。

在河流游泳和在河邊奔跑的人們,甚至無法看清溫烈的背影,喬納森也要快速奔跑,才能不落後太多。

次日的凌晨,溫烈已經走到了阿拉德縣,他是不知疲倦,走了這麼遠的路程還是精神百倍,但是喬納森卻支援不住了。

喬納森的雙腿都沉入到了河水裡面,呼吸的節奏也已經變得混亂,身體越往跑,就越是往下沉。

“大師!等一等!等一下我!我堅持不住了!”

聽到喬納森的喊聲,溫烈也停下了腳步。

契機差不多到了。

溫烈轉身走向喬納森,抓住了他的肩膀,往河邊走去。

在穆列什河畔,成千上萬的市民已經守候在那裡,他們有的是坐車先到一步的阿爾巴市民,有的是本地的居民。

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面對從河面走來的溫烈都無法保持平靜,人們露出激動的神情,溫烈距離越近,他們的情緒就越是高漲,甚至有人因為太過激動而暈死過去。

因為這簡直就是神話的再現。

“夜裡四更天,耶穌在海面上走,往門徒那裡去。門徒看見他在海面上走,就驚慌了,說,是個鬼怪。便害怕,喊叫起來。”

有人低聲唸誦起了經文。

“耶穌連忙對他們說,你們放心。是我,不要怕。彼得說,主,如果是你,請叫我從水面上走到你那裡去。耶穌說,你來吧。”

旁邊的人也跟著念出這一幕在聖經中的記載。

“彼得就從船上下去,在水面上走,要到耶穌那裡去。只因見風甚大,就害怕。將要沉下去,便喊著說,主啊,救我。耶穌趕緊伸手拉住他,說,你這小信的人哪,為什麼疑惑呢?”

另一個人一邊唸誦經文,一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身為基督的門徒,居然會懷疑基督的神力,他就不會那樣。

河邊的人們齊聲詠唱聖經來迎接他們的信仰,激動地望著走在水面上的男人,男女老少的身體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當溫烈走到地面,一名男人如同瘋狗一樣撲了過來,那股氣勢實在是嚇人。

“主啊!神的兒子,請你慈悲,請你寬恕我的罪,我的名字是布維,因為懷疑過你的真實而落水。”

然而,此人一撲過來,就跪在溫烈的面前,虔誠地親吻溫烈的鞋子。

周圍的人看到布維的舉動,立刻眼紅了起來,紛紛向溫烈衝了過來。

“不可喧鬧!”

無機質的聲音響起,冰冷而又充滿了威嚴,人們彷彿受到了心靈的衝擊,不由得愣在了原地,恍惚了幾秒鐘的時間,才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咕咕!”

這時,喬納森的肚子叫了起來。

雷鳴一樣的巨大聲響迴盪開來,喬納森的臉色變得通紅,下意識捂住了肚子,眼中閃過一絲羞恥的神情。

他奔跑了一夜,昨天的食物早已消化,現在實在是餓得不行了。

“咕——!”

肚子叫的聲音再次響起,然而,這次卻不是從喬納森的肚子裡傳出的聲音,而是從前方那些信徒的身上響起來的。

雖然沒有喬納森的運動量那麼大,但是這些人們也是活動了一夜,至少有兩頓飯沒有吃過,只不過因為太過激動,以至於身體忘記了飢餓。

直到聽見了喬納森的腹部響聲,這些人的身體才反應了過來,飢餓和乾渴的滋味瞬間遍佈全身,尤其是本地人,因為沒有儲存水的習慣,很多人都有一天沒有喝過水了。

溫烈站在前面,他們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撲到河邊去喝水,只能舔著嘴唇,盡力讓嘴巴變得溼潤一些。

溫烈知道,這種時候應該做什麼,他就是為了即將要做的時候,才在河面上走了一夜,讓喬納森累了一夜,也餓了一夜。

怎麼說呢,喬納森乾的很好,餓的很及時。

溫烈拿出了一張桌布,鋪在了地面。

“來,你們都過來吃東西吧。”

溫烈如此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那張空蕩蕩的桌布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在下一刻,他們猛然想到了聖經中記載的故事。

五餅二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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