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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生產力變革策馬加鞭前進

陸安返回嘉寧市,第二天來到了元界製造瞭解勞動型人形機器人的產能情況。

此刻,他在一個生產線車間,旁邊的何亮向他彙報道:“目前已經完成了第一條生產線,正式開啟量產,年產能可達260萬個機器人。”

緊接著,何亮補充道:“後續增產計劃,預計每三個月能投入一條新的生產線,到年底預計總產能可達到1000萬個機器人的年產量。”

眼前的生產線車間是無人化作業。

沒錯,率先應用上機器人的赫然便是元界智控。

這條生產線目前已經把工人替換了,讓機器人去生產機器人。

只有少量的高階技術維護人員,他們的工作也很輕鬆,基本上是巡檢和維護。

勞動生產型人形機器人的出廠價格是15萬元,成本非常低,因為砍掉了很多無用設計,比如不需要好看的“皮囊”,像靈曦這樣的仿生人,需要昂貴的人造皮膚和仿生肌肉層。

這些用料都可以省下,勞動生產型人形機器人要的是能幹活、皮實耐造就行了。

未來元界智控當然也會打造更高階、顏值更好看的機器人。

不過定位是高階服務業,譬如星級酒店前臺招待、服務員、私人管家等具備強社交屬性的應用場景,而不是去流水線工廠。

當然,這樣的人形機器人,價格肯定賣不出15萬的出產價格,其用料成本會更貴。

陸安詢問道:“現在走出生產線的機器人現貨有多少了?”

何亮回答道:“不到兩萬個左右。”

聞言,陸安點了點頭:“就按原定計劃推進,別掉鏈子,到年底把總產能幹到1000萬規模。”

何亮旋即應道:“明白。”

過了片刻,何亮看向陸安詢問道:“老大,機器人開始上崗平替人工,元界製造旗下的工人如何處置?裁掉嗎?”

說起來眼下元界製造旗下的二十幾萬工人都很慌很焦慮,說是人心惶惶也不為過。

大家都在擔心機器人搶了他們的飯碗,公司的人形機器人生產線現在都已經不需要人了。

工人們製造出了第一批機器人後,現在開始進入到了機器人制造機器人的迴圈。

而元界製造給工人的工資是遠遠超出同業水平的,很多老員工的月工資都一萬多甚至兩萬。

注意這不是管理者的工資,是普工的待遇。

要是被機器人搶了飯碗就此失業了,如果去失業登記領國家發的錢,每個月就1500塊錢,哪怕是有孩子的夫妻家庭總的算下來,兩口子一個月也就6500元左右,即便是三胎最多也不超過9000塊。

可以說,在元界製造工作的工人們,一旦失業,他們的生活質量將會驟然暴降。

而且很多結了婚的,如今都已經買了房,身上有貸款,還有孩子要養,教育開支也非常大。

要是面臨失業,貸款壓力瞬間直線飆增,他們恐慌焦慮也正常。

陸安聽到這話沒有多想,直接拍板道:

“即日起,元界製造停止對外招聘普工,對於在職員工,公司承諾可以繼續幹15年到2033年,期間的薪資該怎麼漲該怎麼發照舊,但是舊有的績效指標要達標,不能摸魚,否則公司會將對其主動裁掉。”

“就這麼辦吧,你去擬一個正式的書面公告,儘快公佈出去穩定人心,元界製造承擔著母公司所有產品線的製造,不能出亂子也不能掉鏈子。”

何亮聞言頓時點了點頭:“明白了。”

母公司的利潤爆炸,養著二十幾萬工人到2033年,對於元界智控來說沒有任何成本壓力的,這是底氣所在。

最重要的是,陸安這個人從來都不會虧待跟他混的人。

他的這一決定也充分詮釋了他不是唯利是圖的資本家,因為追求資本增值、效益、利潤的資本家是做不出這樣的決定,而是會毫不猶豫的儘快裁掉人工,讓機器人全面平替。

定在了2033年這個時間節點,也是陸安特別選定的,因為這個時間節點的前後正好是應對“蒙特摩洛斯”小行星危機的關鍵視窗期。

等到十五年後,這些工人肯定都要裁撤了,幹這麼長時間,他們貸款也都解決了,也攢下了不少家底了,那個時候國家發錢的力度也上來了,單人每月都可能領取到過萬的錢了,不可能還是現在的1500元每個月。

陸安繼續視察了一段時間,吩咐了一些事宜,便也離開了元界製造。

當天下午,元界製造就釋出了一條公告。

首先是公司停止對外招聘普工,後續新增的就業崗位均由機器人平替,機器人無法替代的相關崗位除外。

同時公佈的還有大家最關心的事情,在職員工不會因機器人普及上崗而裁撤掉,公司會支援在職員工幹到十五年後的2033年,屆時對於機器人可以平替的崗位,其員工將會逐批次裁撤。

公司在公告內容中,倡議在職員工提升自我,爭取在未來十五年內,實現個人的自我轉型。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趕緊給自己充電,以後如果能掌握機器人替代不了的崗位,是可以調崗的。

不能的,那就只能裁撤掉了。

這份公告一發布出來,元界製造旗下陷入焦慮恐慌的二十幾萬工人頓時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少打工人直呼要給陸安磕一個,簡直配享太廟啊,當然現在還沒有這個梗。

有了這份承諾保障,大家原本的焦慮恐慌頓時煙消雲散。

在機器人普及上崗的大浪潮時代,陸安還能讓工人們繼續在崗工作十五年,這一極具人情味兒的決定,工人們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感激。

因為從企業的效益層面來講,這是一種完全沒必要的額外負擔。

能夠繼續幹十五年,就算到時候被裁撤掉了也無所謂了。

而且極大機率,工人們還沒幹到十五年就會自己主動辭職了,因為國家發錢的力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持續攀升,很多人可能會提前主動離職,讓自己失業去領錢。

……

國家層面的定調,如同發出了總攻的號角,嘉寧市作為“應對自動化社會變革綜合先行示範區”的地位得到了正式的確認。

先前還在觀望、猶豫或是在私下抱怨的企業主們,這下徹底看清了方向。

大勢所趨,不可逆。

進入三月中旬後,元界智控迎來了一票又一票嘉寧市本地的製造業公司採購團。

他們都是來採購機器人的。

這些企業主老闆們,表面上是各種抱怨自己掏錢買了機器人,還要機器人繼續“交社保”、“發工資”很不合理。

嘴上這麼說,身體卻一個比一個實誠。

他們心裡那筆賬算的門兒清,抱怨不過是想要更多利益罷了。

如今國家層面已經定調,這些企業主們個頂個的搶先手佈局,因為先人一步就有先發優勢。

作為先行示範的嘉寧市,生產力變革正式開始策馬加鞭前進。

電子廠、裝配車間、包裝流水線……

凡是重複性高、流程固定的崗位,尤其是製造業領域,基本成為了勞動生產型機器人首批大規模進駐的領域。

工廠主張總的動作最快,率先訂購了3000個機器人,在這個月就提貨了。

現在的產能還是很緊張的,不到2萬個現貨很快就被企業主們掃空,大部分公司都要排隊等待。

在2013年那會兒,吳宏生臨危受命之際,外地的企業都不敢來嘉寧市辦廠。

但現在的畫風驟變,很多外地的大企業紛紛跑到了嘉寧市辦分廠,因為目前只有先行示範的嘉寧市可以上機器人,其它地區還沒有放開。

根據國家定調的計劃,是在全國範圍內分階段、分割槽域推行。

所以這個時候,其它外地的大企業要獲得機器人的生產力競爭優勢,只能來嘉寧市辦廠。

就連很多外國企業也開始連夜開會討論,有著強烈的意願來到嘉寧市投資辦廠。

很多分析機構都預測,嘉寧市在可預見的未來,將會成為全國乃至全世界規模最大的製造業城市,人口規模也有望成為千萬級大都會。

因為這會兒,嘉寧市的戶口成為了全國的香餑餑,很多人都想在嘉寧市落戶。

張總率先採購到了3000個機器人,不但要替換所有的工人,還選擇了擴大經營規模,他的公司生產車間,原本需要一千多號工人的組裝線。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動作精準、不知疲倦的機器人在流水線旁高效作業。

如今只剩下寥寥數十米名級技術員負責巡查和維護,這些員工都是高薪崗位,而且在人力資源市場上是香餑餑,這樣的高階人才反而是稀缺的。

與此同時,裁員潮也不可避免的到來了。

失業的工人們聚集在廠區外,或是在社羣的茶館裡,面色複雜地討論著未來。

抱怨與茫然之後,是務實的計算。

“老李,你失業登記了嗎?”

“登記了。還能咋樣?一個月1500,加上老婆那份,3000塊,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各項補貼兩口子也能有6500塊。”

“那不趕緊要個孩子?”

“正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3000塊錢,保障房租金聽說才兩百,社羣食堂吃頓飯也就十塊八塊,緊巴點,也夠活了。”

“是啊,再去跟那些鐵疙瘩搶工作也搶不過啊!電子廠都不要人了,別的廠子我看也差不多。”

“高階技術崗倒是緊缺,待遇也賊高。”

“高階技術工?咱這歲數學也學不動了,那些高技術崗位,得要文憑,要證書,咱沒有,還要會寫軟體,搞不了搞不了。”

……

其實,生活在當下時代最爽的一點就是,普通人只要不刻意去硬吃苦,就真的沒有什麼苦可以吃。

不管是房子,食物或者是出去玩兒。

只要願意接受它的檔次夠低,就可以用足夠低廉的價格買到它。

這次嘉寧市面臨下崗失業的工人們,在機器人大浪潮時代之下,被機器人搶了飯碗的人也逐漸悟了,接受自己平庸的事實。

大多數的慾望都是被刻意勾出來的,把慾望降低一點兒,跟著活就行,每天吃吃喝喝隨大流,其實也可以活的很舒服。

很多人問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其實沒啥意義,每天瞎活就行,啥也不用去想,也不要去瞎折騰。

人生一共不過三萬天,多活一天賺一天,舒服一秒賺一秒,這樣就不容易生病,不生病就是在賺錢,別給自己整那麼多壓力,也別太在意別人對你的看法,真的不重要。

人的一生也不過麥子幾十次熟了,所謂功名利祿在時間面前終不過一堆黃土,什麼活法都不如按照自己喜歡與舒服的方式度過這一生來的划算。

尤其是當下,有國家強力的兜底保障機制。

一番合計下來,大多數被機器人替代下來的普通工人發現,在嘉寧當前的形勢下,主動選擇登記失業,依靠保障體系過一種“低消耗、高保障”的生活,反而成了一種理性且可行的選擇。

尤其是對於那些技能單一、年齡偏大、再培訓困難的群體而言。

嘉寧市各區的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服務大廳,一下子變得門庭若市。

前來諮詢和辦理失業登記的人員排起了長隊。

工作人員忙碌地稽覈材料、錄入資訊、解釋新法新策。

螢幕上滾動的失業登記人數,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

這並非傳統經濟危機下的失業潮,而是一場由技術變革、生產力鉅變和頂層設計共同引導的一種帶有“主動退出”色彩的勞動力結構的再重構。

在這股遷徙的人潮中,一個更為顯著的現象引起了社會學研究學者們的注意——農民工的“逆向流動”。

來自嘉寧市下轄一個鄉村的農民工章建平夫婦,在嘉寧一家制衣廠打工已近十年。

他們是典型的夫妻檔,省吃儉用,將大部分收入寄回老家,供養在成裡上學的孩子和年邁的父母。

機器人普及和失業保障政策出臺後,他們也被波及下崗失業了,但他們仔細算了一筆賬。

在嘉寧市,兩人都登記失業,作為已婚有孩家庭,每月合計可以領取總共7782元,因為他們是二胎,一胎的話是6500元左右,如果已婚無孩那兩人就只有3000塊錢。

在嘉寧市租個保障房租金約400元,社羣食堂或自行開火約一家子開支1500元,其它雜項開支約2000元,花在孩子身上的教育開支大約是2500元。

合計下來,一個月的開支6400元左右,月結餘大約在1380元左右。

如果返回老家農村,兩口子同樣可以領取7782元的,因為這項政策確保保障金隨人流動,反正就是定期直接打款到銀行卡上的。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這套新的分配機制,利好的是農民農村戶口。

農民通常不被視為失業人員,因為務農是第一產業活動,農民透過耕種土地獲取土地收入維持生計,因此農村戶籍預設職業就是農民。

但新規是直接覆蓋到了農民群體,同時明確規定了農民群體的定義範疇,富農不在其中,而是面向只耕種自己分配到的土地的農民群體,如果農民承包了除自己名下之外的土地,則不在其中。

比如一個農民,他包了很多土地耕種,還有很多果園之類的,那就不再保障範圍之內。

以後的社會形態,機器人是生產者,人是消費者。

農民群體佔了很大的人口比重,這個龐大的群體在未來抑制過剩危機至關重要,所以必須要啟用這個群體的消費潛力。

所以直接覆蓋到了這個群體,這個群體在機器人時代吃到這份紅利,也是時代的必然。

機器人生產出來的商品無人消費,就會面臨過剩危機,必須要有強大的消費者市場,而消費是需要人的,所以人越多越好。

章建平夫婦一合計,離開嘉寧市回農村老家更划算。

宅基地住房沒有租金,蔬菜糧食可以自留地種植,大大降低了食物開銷,每個月的食材採購可能僅需300塊錢左右就夠了。

水電等雜費更低,自己打一口井買個水泵的事情,水費直接免了。

甚至都不用自己打井,村裡有一口天然的露天水井,直接買個水泵和水管放到露天水井取水就行。

最大的支出就是孩子的教育開支,要去城裡上學。

但總體算下來,每個月的總開支不超過4000塊,其中接近3000塊還是孩子上學的各項教育開支。

即便如此,每個月也能結餘3500元左右。

“回去!回村裡過日子!”

章建平的妻子算了這筆賬後果斷地說道。

“在城裡擠著,累死累活,一年到頭也存不下幾個錢。現在國家給發錢,咱們回老家,自己種點菜,養幾隻雞,日子輕鬆,還能有更多的時間陪陪孩子老人,每個月能穩當存下3500多塊錢,比在城裡廠裡打工強多了。”

留在嘉寧市每個月頂多能存1300塊錢,回農村反而能存更多的錢,足足多了2200塊錢。

若是回到農村,城市裡的基礎設施服務就享受不到了,比如社羣食堂、低租金住房這些福利就吃不到了。

因為都回村裡了,有自建房當然沒理由去租房,而社羣食堂是不可能建到村裡的,未來物質條件更豐富才會到這個程度,但至少當下階段沒有這個資源條件。

不過農村戶口在機器人時代吃了紅利,相對於那些城鎮戶口的失業者要好多了,起碼可以自己種地,城鎮戶口的失業者可就沒這個條件,但相對的他們也能享受到對應的城市服務。

總之,各有各的好,也得互相取捨。

章建平夫婦最終決定離開嘉寧市,回農村老家安居樂業,過愜意的慢節奏田園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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