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要的不是我，而是一種虛榮
秦昔茉的美眸死死地盯著螢幕上的歌詞，那一句句充滿傷感意味的文字，彷彿一根根針紮在了心頭。
她就像是看到了默默付出的男主站在舞臺下，含情脈脈看著聚光燈下女主，等待著對方青睞的場景。
這一刻，秦昔茉突然覺得心口一痛。
被感染的她，瞬間就將女主帶入了自己，而男主則是對方。
她臉色微白，抿著嘴唇，漠然不語。
……
“誰任由誰放縱，誰會誰讓出自由，最後一定總是我。”
“雙腳懸空，在你冷酷熱情間遊走，被侵佔所有還要笑著接受。”
……
歌曲還在繼續。
當這兩句歌詞出來的瞬間，秦昔茉突然捂著心口，內心微顫。
誰任由誰放縱？
誰會讓出自由？
他是在怪自己？他一直都在怪自己？
秦昔茉腦袋轟的一下，神情無比複雜。
可能在其他聽眾耳中，這句話，似乎十分卑微。
但落在秦昔茉耳中，則像是責怪。
尤其是後面那句。
李默是在責怪她，為了所謂的自由，為了所謂的名利，將最愛自己的人拒之千里之外。
如今卻還想要儲存體面，還想要挽回。
怎麼可能？
比起秦昔茉這麼複雜的想法。
觀眾們的感觸卻更直接。
他們現在隱隱讀懂了歌名的含義。
難怪這首歌，需要男的來演唱。
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男人寫給一個成名後的女人的歌，只有男人才能唱出其中的味道。
那種卑微，無奈和掙扎的情緒，無時無刻不在衝擊著聽眾的內心，他們沉默了，沉默在了歌曲意境之中。
休息室的另一邊，薛海表情扭曲，臉色極其難看。
因為他的粉絲也沉默了。
沉默即是支援。
諾大的體育中心，迴盪著李默渾然天成般的聲音，乃至外圍的路人們都駐足在原地。
他們沒有買到票，但也想感受一下頂流歌星們的歌聲，所以聚集在了外面。
而這第一首歌，著實給了他們不小的意外。
空氣中，微風吹過，路人們不約而同地望向體育中心，不知道今天演唱的是哪位明星。
就連那些大爺大媽們，都覺得這首歌挺有意思的，紛紛停了下來。
……
“我嫉妒你的愛，氣勢如虹，像個人氣高居不下的天后。”
“你要的不是我，而是一種虛榮，有人疼才顯得多麼出眾。”
……
演唱還在繼續，轉眼間，歌曲已經到了高潮部分。
如果說前面的歌詞，只是一種隱喻，是一種暗示，需要看個人理解。
那麼當這連續的高音出現時，那直白的歌詞，就像是一柄利刃，深深地插入了秦昔茉的心臟。
她面無血色，咬著嘴唇，一雙美眸泛著點點異光。
前半段的歌詞，讓她明白，這首歌是在與她對話。
那這兩句歌詞，則是對她的一種不滿，一種揭示。
它毫不留情地揭露出了自己愛慕虛榮的一面，尤其是那句“有人疼才顯得多麼出眾”更像是對她的一種嘲諷。
一時間，秦昔茉只覺得呼吸困難，內心震顫不已。
驚豔的高音還在持續，所有人都表情震撼，目光驚愕地望向舞臺上那個男人，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原本，他們看到第一個人是新人後，明顯有些不滿。
而現在，他們則覺得，如果第一個不是他的話，那這次音樂節的含金量得下降多少呀。
……
“直到那個時候，你在我的心中。”
“將不再被歌頌，把你當作天后。”
連續的高音，讓這首歌很快地接近了尾聲。
而末尾那句歌詞，更是讓秦昔茉雙眼泛紅，表情呆滯。
她盯著螢幕裡那道身影，終於明白了對方想透過這首歌對自己說什麼話了。
他想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彼此互不打擾，老死不相往來，才是常態。
所謂的擔憂關心，或者不滿斥責，都不應該存在，彼此應該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知為何，秦昔茉突然覺得心口有些痛。
“昔茉，你怎麼了？”
或許是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經紀人唐菲關心道。
她對這首歌的感觸沒那麼深，甚至覺得這首歌比不上先前李默演唱過的那些歌曲，所以無法理解秦昔茉的表現。
秦昔茉沉默地搖頭，什麼都沒說。
舞臺上，李默演唱結束，睜開了雙眼，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下方，雷鳴般的掌聲呼嘯而出，所有觀眾都在歡呼。
就連薛海的粉絲，也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職責，被李默所感染，露出了驚喜崇拜的眼神。
“再來一首。”
“再來一首。”
“再來一首。”
……
觀眾們高呼著，一別先前那般厭惡的態度。
從“滾出去”到“再來一首”，如此大差距的轉變，讓工作人員們為之一愣。
他們完全沒想到，舞臺上那個新人，竟然真的以一己之力征服了場下的觀眾。
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讓他們陷入了無以復加的震驚之中。
只可惜，按照安排，李默只能演奏一首歌，所以他只是掃視了觀眾們一眼，轉身離開了舞臺。
無數觀眾為之趕到惋惜，露出了不捨的表情。
後臺，張穎雙眸泛紅，臉上帶笑地望著李默，聲音略微有些哽咽道：“李默，你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李默淡然一笑：“不過是想唱出一些心中想法罷了。”
聞言，張穎美眸微動，似乎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她好奇問道：“難道說，這首歌寫的真是你自己？”
說出這話的時候，張穎其實內心也不確定。
因為按照歌詞意境而言，這首歌的男主有一個天后級別的女主，而且他愛的太過卑微，整首歌都在描寫男主的掙扎與堅持。
李默笑而不語。
這首歌確實有點像曾經的他。
不過這已經是過去式了，他早已經釋懷。
之所以會選擇唱這首歌，無非就是想讓過去徹底終究。
李默不說，張穎也沒繼續問。
接下來，則是其他歌星登場。
只是有了李默如此驚豔的表現後，那些頂流歌星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差強人意。
這時，後臺準備休息的李默收到了一份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