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震懾紅毒蛇，抵達赫倫堡
大廳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長桌上其他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加隆和奧伯倫。
威廉·慕頓伯爵察覺到氣氛不對，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笑容，急忙打圓場道：“哈哈，加隆，既然你有興趣，那我來為你介紹一下今晚的賓客吧。”
威廉·慕頓伯爵剛準備開口為加隆介紹在坐的幾位騎士和貴族，忽然，奧伯倫身旁，有著淺咖色皮膚的艾拉莉亞冷著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無禮的小鬼！奧伯倫大人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此話一出，威廉·慕頓伯爵額頭出汗，如坐針氈。
跟隨加隆前來參加宴會，侍立在後方的斯托因和薩利奧，立刻手放在了劍柄之上，眼神危險起來。
加隆則面色如常，切了塊紅酒燉牛肉，一邊用叉子和小刀切割，一邊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女士您的名字叫作艾拉莉亞，請問您出自哪個家族？”
加隆的話音剛落，艾拉莉亞神色微動，眼底出現怒意和尷尬。
因為她是一名沙德，也就是私生子，是獄門堡伯爵哈曼·烏勒私生女。
但是哈曼伯爵從未承認過她。
加隆這個問題一出，她怎麼回答都不是。
承認她是一名私生子，那她此刻坐在這裡，就有些不倫不類。
她氣勢洶洶的質問，更是顯得狐假虎威。
“她是我的女伴，是我奧伯倫的女人，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奧伯倫拉了下艾拉莉亞的手腕，示意她坐下，隨後聲音低沉且霸道的說道。
艾拉莉亞聞言，心中滿是感動。
她就喜歡奧伯倫的這種霸道，也喜歡奧伯倫內心對她的尊重。
加隆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品嚐了一塊牛肉，依舊不理會奧伯倫。
“……”
奧伯倫見加隆再次不搭理他，感到渾身難受。
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他很少經歷。
一般不都是認慫或者跟他針鋒相對嗎？
可是這個加隆.塔斯，卻好像根本懶得搭理他一樣，甚至有種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的感覺。
這為什麼？
要知道他可是多恩的親王，是聲名遠揚的“紅毒蛇”，這小鬼怎麼敢的？
加隆品嚐完那塊沾滿湯汁的牛肉，感覺味道不錯。
女泉城位於河間地的入海口，還是比較有錢的，這美食做的確實可以。
“威廉大人，您城堡裡的廚師手藝不錯，下次路過河間地，我一定再來女泉城叨擾，您到時候可別嫌棄我。”
加隆舉起酒杯，朝威廉·慕頓伯爵笑了笑說道。
他臉上完全沒有面對奧伯倫的漠視和冷淡。
奧伯倫嘴角一抽，額頭冒出一些青筋。
呵，這個小鬼還真是故意忽視我？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怎麼會，怎麼會！我歡迎還來不及！”
威廉·慕頓伯爵用絲帕擦了擦汗，立刻連連笑道，並舉起酒杯，向加隆示意。
他瞥了一眼被晾著的奧伯倫，感覺後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暗暗祈禱紅毒蛇不要發作啊。
不然今晚的晚宴一定會不歡而散了。
奧伯倫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小鬼，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奧伯倫乾脆親自開口道。
他的神情充滿侵略性，還有一絲不爽。
加隆皺了皺眉：“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煩？我已經不想搭理你了，非要自取其辱嗎？”
加隆放下刀叉，抬眸看向奧伯倫，兩人的目光在燭光下對上。
“呵！”奧伯倫氣笑了，“自取其辱？”他的五指握緊，顯然已經在忍耐心裡的怒氣了。
“怎麼，難道你說話，別人就必須回答？”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多恩的親王呢。”
加隆淡淡說道。
他很少與人鬧矛盾。
但是如果別人一上來就傲慢的輕視他，他也絕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加隆這話一出，大廳裡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長桌上的其他人都捏了把汗，但是眾人眼裡又都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現場吃瓜啊！
加隆這話可太有攻擊性了。
確實，從某種意義上講，奧伯倫其實就是個沒有繼承權的馬泰爾。
他因為年輕時候在比武中在武器上塗抹毒藥，害死了埃德加·伊倫伍德，臭名遠揚，因此至今也沒有被加封為騎士。
一個沒有騎士頭銜，沒有領地的貴族旁支罷了。
只是他武力高強，性格睚眥必報，又喜歡下毒，背後還有道朗親王撐腰，所以維斯特洛的貴族和騎士們才有些怕他。
“哈哈哈哈，小鬼，你的脾氣我喜歡，你與一般的貴族不同！”
令加隆還有眾人沒想到的是，奧伯倫竟然沒有紅溫，而是反常的大笑起來。
看著大笑的奧伯倫，他身旁的情婦艾拉莉亞也有點愕然。
按照他們以前的行事風格，這會兒不是要比武決鬥了嗎？
加隆也有些訝異，這奧伯倫確實有些特立獨行。
脾氣一般人捉摸不透。
“加隆.塔斯，剛才是我無禮，不過我確實很你的聖劍是真是假？”
奧伯倫出乎眾人的意料，竟然率先向加隆道了個歉。
桌上眾人有的人鬆了口氣，有的人面露遺憾，沒看到精彩吃瓜場面。
不過他們也都很好奇的看向加隆，伯倫問的問題。
加隆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奧伯倫的道歉。
“如果你真的應該私下來找我，而不是在餐桌上提起。”
加隆淡淡說道。
他的氣勢在此刻隱約壓過了紅毒蛇奧伯倫。
想想也是，他這些年可是殺了數百名囚犯。
骨子裡積攢了許多煞氣與漠然。
“哈，你說得對。”
奧伯倫竟然更加欣賞起加隆來。
他剛才覺得加隆不過十四歲，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所以輕視了些。
一番交鋒過後，他發現加隆比他見過的大部分貴族都要硬氣的多。
或者說，自信的多。
這讓他格外好奇。
他隱約覺得，他之前一直覺得是塔斯家族自導自演的聖劍傳聞，可能是真的。
而奧伯倫這番“喜怒無常”，除了確實對加隆的欣賞，也是為了給自己找臺階下。
他雖然狂傲，但還沒愚蠢到吃個飯，就為多恩招惹一個傳承久遠的伯爵家族的地步。
剛才如果繼續和加隆吵下去，無非是掀桌子，出去決鬥。
就算贏了，又有什麼意義？加隆才十四歲，他這明顯是以大欺小。塞爾溫伯爵肯定會從此會記恨上他們馬泰爾家族。
為了出口氣，就得罪最近有些隱約崛起的塔斯家族，實屬不智。
奧伯倫從哥哥道朗親王的口中已經得知了，最近盛行多恩的牙刷與牙膏就是出自塔斯家族。
而且據說，海塔爾家族已經決定於塔斯家族聯姻。
這種種跡象表明，塔斯家族並不好惹。
他剛才只是出言試探一下加隆罷了，沒想到加隆這麼硬氣。
所以一半真心，一半找臺階的，說了這番話。
見兩個祖宗總算沒在晚宴上鬧崩，威廉·慕頓伯爵總算放下心來。
他立刻向加隆介紹了一下在座的其他客人。
有來自白港曼德勒家族旁系的騎士，有來自谷地鐵橡城的伊利·韋伍德爵士，還有來自河灣地三塔堡科託因家族的人等等。
眾人對加隆都很熱情。
因為他們對加隆確實很佩服。
能在紅毒蛇面前保持如此鎮定和氣勢，以後一定是一名強勢且厲害的塔斯島領主。
他們最近幾年都用上了牙刷和牙膏，知道塔斯家族這幾年賺了不少錢。
如今加隆這位年輕的繼承人，又如此英俊果決，自然樂意交好。
這可以說與威廉·慕頓伯爵正好來了個正反面。
威廉·慕頓伯爵熱情的接待經過的貴族和騎士們，他熱情周到，但是到最後大家都給了他一個懦弱無能的標籤。
而加隆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展示了強勢的一面，就獲得了在場眾多貴族的欣賞與尊敬。
所以說，討好，永遠無法獲得別人的尊重。
只有你足夠的強硬，自身足夠的有底氣，別的貴族才會尊重敬畏你。
這個道理，最著名的莫過於蘭尼斯特家的泰溫父子，而威廉·慕頓伯爵顯然沒能從卡梅斯特的雨季裡獲得啟發。
加隆與眾人客氣的攀談，晚宴後半場進行的比較順利。
負責護衛加隆的斯托因還有薩利奧，在此期間捏了把汗。
兩人對視一眼，對加隆也更加欣賞。
出門在外，不惹事但是也不能怕事。
加隆雖然才14歲，但是已經有了領主的威嚴和氣勢，這讓他們很高興，覺得塔斯家族未來一定會更興盛。
用完晚餐，加隆在返回房間的途中，被奧伯倫給追上。
“加隆.塔斯。”
奧伯倫並沒有帶上艾拉莉亞，似乎讓她先回房間了，一個人來尋找加隆。
“紅毒蛇，止步！”
斯托因攔住奧伯倫，皺著眉，手放在劍柄上，警告道。
他是精銳遊騎士，知道奧伯倫的種種事蹟，對於這個喜歡在武器上抹毒的傢伙，他一點好感也沒有，充滿了警惕。
奧伯倫笑了笑，雙手舉了舉，“我沒有惡意，也沒帶武器。”
加隆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是來交朋友的，那大可不必。”
“額……”
奧伯倫嘴角抽了抽，臉色不太好看。
他沒想到自己在晚宴上道了歉，也釋放了善意，結果加隆還是對他沒什麼好臉色。
“如果你是想見識一下聖劍。”加隆停頓了一下，隨後驟然拔出腰間的“正義侍女”。
“吟——！”
一陣清脆的劍鳴響起，正義侍女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青色的劍光，瞬間斬斷了走廊上，一個青石製成的石像鬼雕像。
“咣噹”一聲，石像鬼半截身子掉在地上，發出令人心中一咯噔的悶響。
一旁的薩利奧心中一突。
哪怕在暮星號上已經見識過幾次“正義侍女”，如今看到“正義侍女”出鞘，他依然感到驚豔。
而紅毒蛇奧伯倫也愣住了。
那青色散發著微光的劍身，一看就不是正常的劍！
沒有任何一柄劍，能夠在黑暗中自身散發出光芒！哪怕是亞瑟戴恩的那柄“黎明”，也沒有這種特效。
而一劍斬斷青石雕像。
這……！
“走吧。”
展露了一下“正義侍女”，加隆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朝斯托因和薩利奧說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斯托因和薩利奧立刻跟上。
只留下奧伯倫依然楞在原地。
加隆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奧伯倫這才愣愣的走上前去，檢視了一下雕像被斬斷的地方。
只見和人體差不多高的石像鬼被從腰部斬斷。
腰部的斷口光滑無比，明顯是切割開的，而非蠻力折斷。
奧伯倫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不信邪的從後腰處拔出一柄匕首，在石像鬼雕像上刺了一下，發現堅硬無比，匕首根本捅不進去，只能留下一點痕跡。
確認這雕像並非石膏製成，而是青石雕刻後，奧伯倫沉默了。
……
加隆這邊，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斯托因、薩利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啟程前往赫倫堡。”
分開的時候，加隆朝斯托因和薩利奧說道。
“好的少爺。”
“那我們今晚就不喝酒了。”
斯托因和薩利奧立刻點頭。
回到房間，加隆又脫去衣服，在溫泉裡泡了一會兒。
他剛才喝了一些酒，身上有些酒氣。
泡在溫泉裡，加隆響起奧伯倫這個紅毒蛇，還是有些討厭。
他確實不喜歡紅毒蛇。
或者說對於馬泰爾一家子，他都不太喜歡。
奧伯倫和道朗這兄弟倆，在原著裡喊了給伊莉亞復仇，喊了十幾年，也沒見他們採取什麼有效行動。
最後奧伯倫是差點殺死魔山了，但那也差點，最後還被魔山給反殺了，簡直搞笑。
從魔山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多恩這兄弟倆就是欺軟怕硬的人。
誰都知道，魔山就是個劊子手，真正的幕後指使者是泰溫.蘭尼斯特。
沒有泰溫的許可，魔山這條狗敢姦殺多恩親王的女兒，雷加王子的妻子？
結果道朗和奧伯倫，屁都不敢朝泰溫放一個，一直追著魔山嚷嚷。
要殺死魔山替伊莉亞復仇。
這勉強也行吧，但是為什麼只嚷嚷不行動？
魔山是什麼超級大boss，根本殺不死嗎？
你們不能明面上帶兵去打，難道不能私下裡派出刺客和殺手？難道不能買通魔山身邊的人進行下毒？
你紅毒蛇可以給其他人下毒，唯獨不敢給姦殺自己姐姐的魔山下毒？
就算這些都行不通，你們馬泰爾家族，總能花錢去布拉佛斯請無面者去殺魔山吧？
結果呢？
魔山活的好好的。
屁事都沒有。
馬泰爾家族愣是叫嚷了十幾年，讓仇人瀟灑了十幾年。
簡直廢物到了極點。
其實泰溫也沒有想到，馬泰爾家族能這麼慫。
馬泰爾家族派人把魔山給弄死，泰溫又能怎樣？
還能派兵攻打多恩不成？
泰溫再猛，也做不到啊。
加隆甚至猜測，泰溫本身就是打算犧牲魔山，來平息馬泰爾家族的怒火的。
然而馬泰爾家族愣是不動手，不斷要求泰溫處決魔山，把魔山的頭顱送到多恩。
這不是搞笑呢。
你們多恩人可以暗殺弄死魔山，但不能讓我親手處決魔山。
不然以後西境誰還跟我混？
泰溫見多恩人只是嚷嚷，屁都不敢幹，索性乾脆不理他們了。
這是加隆最不喜歡馬泰爾家族的一點。
除此之外，就是奧伯倫的性格了。
他不喜歡這種到處惹是生非的傢伙。
更不喜歡在公平決鬥中，在武器上荼毒的行為。
所以剛才哪怕奧伯倫主動示好，他也拒絕了對方的結交意圖。
他之所以展示一下“正義侍女”，只是不想再與奧伯倫有什麼糾纏罷了。同時也是震懾一下奧伯倫。
對於馬泰爾家族的道朗親王，加隆也覺得很怪。
這個道朗親王給他的感覺，像是一個忍者神龜，一副老謀深算，到最後卻算不明白的樣子。
電視劇裡是這樣，小說裡同樣是這樣。
他們的計劃竟然是復辟坦格利安王朝。
令人懶得吐槽。
馬泰爾家族苟在多恩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們把多恩的實力往上提一提。
遇到任何事情，道朗親王就一個字——忍。
完全不顧多恩人的尊嚴被各方勢力摁在地上摩擦的那種屈辱感。
他根本沒想過，他自己是個忍者神龜，能忍，別人卻不願意忍。
多恩人一直引以為豪的精神，莫過於“不屈”。
哪怕是征服者伊耿騎著黑死神過來，他們也沒有屈服。
而道朗親王，為了他自己的“遠大計劃”，簡直是一路滑跪。
也難怪他女兒都要造他的反。
加隆不喜歡馬泰爾家族，自然懶得與他們打交道。
馬泰爾家族剛剛與雷加聯姻，是妥妥的保王黨。
以後篡奪者之戰，肯定會成為敵對陣營。
所以也沒必要給他們好臉色。
懟就完了。
泡完澡，加隆抱著嘉莉娜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他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啟程。
威廉·慕頓伯爵已經讓人貼心的準備好了馬車，這是加隆昨晚宴會上跟威廉·慕頓伯爵提起的，借用一輛馬車，等返程的時候再還回來。
至於昨晚損壞的石像鬼雕像，威廉·慕頓伯爵提都沒提。
臨別的時候，加隆忍不住搖了搖頭。
威廉·慕頓伯爵性格實在太軟了。
老好人在維斯特洛大陸，可不是什麼好的標籤。
不過以後如果有機會，他並也不介意幫威廉·慕頓伯爵一把。
加隆騎著雷煙，其他人騎著從女泉鎮上買的馬，嘉莉娜則帶著行李坐在馬車裡，一行人沿著河間地漂亮的農田、草地，一路朝著西邊的赫倫堡前進。
到了傍晚時刻，加隆赫然發現，數座高聳無比，但有些損毀的塔樓，出現在視線中。
那幾座塔樓，每一座的高度，都比塔斯島上的暮星塔要高上許多。
看到這片損毀的城堡塔樓群，加隆知道，赫倫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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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多字。今晚有點事，就先合併成這一章吧。明天多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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