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084降魔 66K求訂閱
死魂山邊緣，兩道身影以接近三馬赫的速度朝著亡骨林外急速衝去。
那正是已經死去的中年人那倆隊友，此刻的他們臉上帶著濃濃懼色，正不斷催動著體內的真氣，儘可能將速度推到最大。
他們現在心中唯一的念頭便是逃離這該死的地方，這詭異到了極點的死魂山。
死魂山之所以成為禁地，便是它那無比詭異的特性。
大商王朝因魔災與叛亂而覆滅，那些昔日大商的重地，諸如朝歌、通天城等，往往也因肆虐的魔災而化為魔域。
但即便如此，仍舊會有不少修士冒險闖入其中，以妄圖獲取那些昔日大商王朝遺留下來的秘寶。
法器、靈寶，乃至那些戰爭兵器。
死魂山作為大周王朝南方最為恐怖的禁地，其中擁有的大商王朝秘寶更是數不勝數。
南州一共擁有九艘宇艦，是大周南方軍事實力最為雄厚的州，而在這九艘宇艦裡，足足五艘都是來自於這過去大商王朝的聖地——死魂山。
當然，自商王帝乙第三女子鳶墓中的‘天鳶’宇艦出世後，死魂山中便已出了六艘宇艦了。
不過那第六艘宇艦‘天鳶’目前還沒有出現，但大傢伙也都知道是羅家人開啟了那商朝王女子鳶的大墓，取走了其中的宇艦‘天鳶’。
宇艦是商王朝的頂級戰爭兵器，要論地位的話差不多就是前世王武家鄉的航空母艦，不過這玩意兒一炮下來是能夠糜爛數十里的。
這不是老家歷史文獻原文那種誇張的說法，而是一個陳述。
這東西一炮下來確實能糜爛數十里，反正趙星月是這麼說的。
“為什麼我們會被發現！？明明我們沒有洩露任何氣息的！？”在飛行的途中，老者看向身旁的年輕人，問道。
他看見了年輕人的臉，一股巨大恐慌自他心頭湧出。
仍舊是那張臉，但在那五官之上，還擠著另外一套五官。
眼、耳、口、鼻，正以一種詭異的笑容看向自己，笑容燦爛。
“哈，呵呵，呵呵呵……”
此刻，擁有兩套五官的臉上，那原屬於年輕人的五官也在這一刻轉了過來，從正臉轉到側臉。
兩套五官堆迭在一起，朝老者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們……”
兩張嘴張開，發出重迭的聲音：
“我們逃不掉……”
“呵呵，呵呵呵呵……”
“啊啊啊啊啊———！！！”
悽慘的叫聲在亡骨林的夜空中迴盪，下方的森林一片死寂，對於這悽慘的哀鳴沒有半點回應。
“呵呵，呵呵呵……”
片刻之後，陣陣輕笑聲自天空響起。
死魂山。
王武看著那怪物出現，然後將那明顯強於自己，也強於司徒瑾不知多少的中年人吞下。在觀察了一會兒之後正準備離開，但隨即他便發現，那東西居然在看著自己。
或者，在盯著攝像頭看。
王武將攝像頭從左邊轉到右邊，又從右邊轉到左邊。但不管轉到哪兒，用不了多久那扭曲的人形就會出現在他面前。
“你媽是不是死了啊，一直擋在我攝像頭前面，我操你媽的！”
空中響起王武的聲音，他開啟了麥克風，對著前面的扭曲人形大聲辱罵道。
本來這東西盯著自己看的時候王武心頭還瞬間跳了一下，以為自己要糟糕。結果那東西好像就只是看著他，或者說看著他的攝像頭。
攝像頭飛去哪兒，那人也跟著去哪兒。
至於底下的球型堡壘？什麼球型堡壘，哪來的球型堡壘。
顯然，這東西並不是真的發現了自己，雖然他確實看得到攝像頭。而且也感覺得到攝像頭後面的自己。
但既然是這樣，王武瞬間就不怕了，同時心裡也是一喜。能夠輕鬆殺死如此強大人類修士的魔物，卻仍舊拿自己的球型堡壘沒辦法。
他孃的，師傅給的寶貝那是真他孃的好用啊！
本來是準備離開的，王武啟動球型堡壘，拉低攝像頭繼續朝著子鳶大墓所在位置駛去。
但在跑了一段距離之後，王武也發現，這東西吧，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的位置，但就是一直跟著這攝像頭了。
於是王武也不慣著對方，直接就開啟麥克風罵了起來。
魔物對你的聲音其實是不會有反應的，對此王武早就已經驗證過很多次了。它們主要是感知到你的氣息，感知你的存在。
如果感知到了，那他們就會過來找你。
雖然它們確實能聽到你，也能看到你。可如果你沒散發出任何的氣息的話，就算你站在它們面前，它們也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當然，趨利避害的本能導致瞭如果你攻擊它們的話，它們也會還擊或者逃跑。
但因為並不知道你在哪兒，所以即便還擊也只是毫無目的地亂打亂砸，橫衝直撞。或者乾脆就是逃跑。
但就目前王武與魔的一些接觸來看的話。不包括子鳶這個異類，他有時候也能遇到一些似乎是擁有‘智慧’的魔。
但它們就很奇怪，只要往金剛伏魔大陣裡面一站，哪怕它們應該是百分之百知道你在這裡的，但只要你殘留在外面的氣息消失，那它們就會立刻離開。
哪怕王武與它就只有幾米的距離，王武甚至能在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但它就是會瞬間丟失掉王武的目標。
這就很離譜，非常離譜。
不過王武對於研究魔祟這種東西也不感興趣，現在之所以開口辱罵對方也只是因為這東西就一直擋在他的那個攝像頭前面，簡直煩得要死。
“我真草了你這狗草的東西，你他媽的，你他媽的就非得擋在我面前啊我入你老木琴的，你這狗一樣的畜生啊！”
一通大喇叭辱罵下去，對方根本連動都不動一下，王武敢肯定對方能聽見，畢竟對方是有耳朵的。
雖然沒什麼效果，但只要自己罵爽了，那也還行了。
現在攝像頭全被這王八蛋擋著，儘管球型堡壘仍舊在繼續照著設定好的目的地前進，因為它有自動駕駛功能。
畢竟就是給小孩子開的玩意兒，你也不可能做得多難多硬核是不是。額，其實確實挺難的。
反正殺手哥老家那邊的各種‘兒童玩具’，王武只覺得一個比一個困難，一個比一個複雜。
罵了一通之後，王武嘴都有點兒累了。
他從旁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正準備繼續罵，但聽著王武罵了一路的蜈二孃這個時候建議道：
“五郎，不如你試試用你學的殷語罵唄？他應該是古代人，恐怕聽不懂現代話哩。”
“英語……”王武聽見這話後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頓時笑著道：“哦，也是哦，二孃你真聰明。”
於是，清了清嗓子，王武便開始用自己學的外語繼續罵了起來。
雖然根本沒學什麼罵人的詞，也顯然沒什麼攻擊性。不過剛說了幾個，王武突然就發現有點不對。
因為他突然從攝像頭看見那扭曲人形的眼睛動了動。
眼睛會動很正常，但突然露出正常的眼神，這對於一個魔物而言就不那麼正常了。
“喂，你是男的還是女啊，那我問你，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於是王武就試著用殷語又說了兩句。
而這時，王武也注意到，對方那原本血紅的眼眸，在他這一通話下來，竟然是變淡了一些。
“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嘛？說啊？”
繼續使用殷語和對方單方面交流，可以明顯地看到，對方眼中的猩紅之色越來越淺，同時眼神也越來越正常。
甚至於，他那扭曲的臉都緩解了一些，雖然還是很扭曲。
“救……”
終於，在連著問了兩三分鐘後，對方那一直張開的嘴中發出了一個標準的殷商時代語言的音符：
“救，救……”
“救什麼？”王武問：“救你？你都這樣了，我恐怕，沒有不，噗，辦法嘞？”
“救救……”扭曲的人形張著嘴，“救救……王……救，嗬嗬……救……”
它伸出手，指向子鳶的大墓，“救……”
下一秒，所有的聲音消失，血紅色重新填滿對方的眸子，對方身影也在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而在它的眼睛重新被紅色填滿的那一刻，王武也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
它大概已經徹底死去了。
或者說，身為人的它最後的一點執念已經消失，已化作徹底的魔。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王武也突然明白，為什麼自己以前會碰到一些‘很不一樣’的魔了。
不管是從人變的，還是從別的什麼東西變的。在它們那已經腐朽、破爛的靈魂最深處，或許都還存在著一些東西。
一些能夠讓它們能在無邊的魔意侵蝕之下，保留最後一丁點清醒的東西。
或許是一段記憶，或許是一個人，或許只是一句話。但不論是什麼，都可以大致歸結為一個東西，那就是：
——執念。
對於這個魔而言，它的執念已消。或許這就是它曾經的責任吧，但無論如何，如今的它已經什麼都不再記得，一切事情對於它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攝像頭不再有阻擋，球型堡壘的速度從頭到尾都沒有受到影響，一直在穩步前進。
用不了多久王武就能抵達此次的目的地，大商王朝第三王女子鳶的陵墓。
“那個魔，居然會說話麼？”
駕駛室裡，三個女妖怪自然也能聽見王武和那魔物之間的交流，在那魔物消失之後，蛛三娘好奇地問。
“是啊。”王武點點頭，嘆了口氣，“估計以前是個衛兵什麼的吧，負責鎮守鳶兒陵墓的。”
“所以那三個人之前也是來盜墓的，所以被它殺死了？”蜈二孃問。
“嗯。”王武點點頭，“那可能是它最後的一點執念，不過在和我說完話之後，那點最後的執念也隨之消失了。”
“它已經徹底忘卻了自己以前的身份，化為純粹的魔了。”
駕駛室陷入到沉默當中，一直到球型堡壘抵達目的地。
子鳶的陵墓其實挺顯眼的，如果白天來的話，只要順著大道走，一眼就能在對面的山體看見那座巨大的陵墓。
那真的是相當之大了，一扇高達百米的巨門。
門上以雲雷紋飾邊，獸類與魔神為主，刷的彩漆依舊如新，光是看著就能感覺到一股亙古的氣息撲鼻而來。
雖然也就一千年出頭。
來到大門處，王武看見一具奇形怪狀的屍體正在大門口爬行，這裡奇形怪狀死而復生的屍體其實有很多，但那一具比較特殊。
因為他是趙星月的同門，兩人身上衣服是一個風格的。
門前那些活著的屍體身上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應該也是來自於外面的各個人類宗門，甚至是朝廷勢力也說不定。
王武還看到了一頭妖魔的屍首，身上殘破不堪，腦門插著一柄劍。
那柄劍和之前在亡骨林近死魂山區域看見的那個羊魔腦門上的劍是同一風格，顯然應該就是屬於趙星月那位同門的劍了。
“唉，真慘啊。”
王武搖搖頭，隨後操控著球型堡壘鑽進了大門裡。
至於怎麼鑽進去的，球型堡壘在潛航模式下那麼小一個，怎麼樣都鑽進去了。
好吧其實沒那麼容易鑽進去，這大門的縫隙非常之小，反正小到一顆沙礫都無法透過縫隙穿進去。
但如果只是這個，那對於王武的球型堡壘而言倒也不算什麼。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因為除了這縫隙特別小，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無孔可入的門外，它本身還有一層無形的防護罩做防護。
這一層防護那就是真的無孔可入了。
不過還好，這也沒有難倒王武，在搗鼓了一會兒球型堡壘的功能，其實是求助管家小水之後，球型堡壘最終還是順利地鑽進了子鳶的家門。
然而剛一進門，王武就感覺不對。
這地方……
王武觀察四周，“這地方……怎麼看都不像是……額，墓穴啊？”
但不論是趙星月還是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三個修士，他們都說這是墓穴。雖然王武一次墓也沒盜過，但這也確實是……和他預想當中的墓穴不大一樣。
整個大墓進門之後的空間是一片巨大的平地，雖然已經在子鳶分享給他的記憶片段中看過，但和自己現在這個視角，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將攝像頭拉高，可以看到地面是一副巨大的圖案，似乎是繪製著某種儀式，某種‘降生’的儀式。
而拉到頭頂則又是另一些東西，一片……如果王武沒看錯的話，那東西好像是一片……星圖？
一顆主序星，數顆行星，還有數艘戰艦在宇宙空間裡航行，那東西可能就是宇艦。
“龜龜……”看著大墓地上與天空那奇怪的圖案，王武嘴裡呢喃，“你可別告訴我這商朝人信奉的天魔，其實是外星人吧？而他們的這個宇艦，也是外星人送給他們的技術？”
“這他媽孃的不就從玄幻變科幻了嘛這不？”
‘嗡——’
但在這時，天花板上的主序星突然閃耀起來，緊接著，那顆主序星竟是從天花板上降了下來，並開始不斷旋轉。
‘檢測到外部裝置，是否建立連線？’
這時，野營管家小水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她便以人形態全息影像出現，站在王武身邊，笑容甜美地問道。
“外部裝置？建立連線？”王武看著她一愣。
“您頭上的髮簪可以與外界裝置建立連線，同時，您的髮簪已與營地系統建立連線，使得您可以透過駕駛室控制外界裝置。”小水笑容甜美地回答道。
“額……”王武的嘴張了半天，然後點頭。
“建立。”他說道。
藍芽嘛，外接藍芽裝置嘛不就是，有什麼好稀奇的。王武很快就理解了一切。
“外界的環境能直接出去嗎，會引來那些怪物嗎？”等待著建立連線，王武又問旁邊的野營管家。
“適宜一號家長出去，不會引來那些未知生物。”小水回答道，“但不適宜二號、三號與四號，不會造成健康方面影響，但會出現心理過大壓力而導致滋生恐懼。”
“哦。”王武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三女，“那我先出去咯？”
“嗯。”三女坐在駕駛室裡連連點頭，沒有一個提出要和王武一起出去的。
因為都知道王武出去不會有事，那就沒必要出去折磨自己。
“那我走了。”話音落下，王武身影便消失在了球型堡壘中。
“嘶……”
出現在子鳶的墓穴裡，剛一落地王武就打了個哆嗦。
不是冷，而是這地方給他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來這種感覺是什麼，不過倒是挺舒服，似乎能對他的天魔身有點好處。
那應該就是魔氣了，王武估摸著。
開啟天魔眼看向身後的巨門，但視線卻被完全隔絕，即便是天魔眼也看不到門外的任何東西。
王武轉過頭，重新看向墓室內，特別是頭頂正在不停旋轉的主序星，或者說‘太陽’。
雖然建立了連線，但小水也沒告訴自己那頭頂的簪子到底有什麼用，於是王武環顧四周，看著左右前方的各一個通道。
還有那幾條通道上面的露臺。
“奇怪，這地方到底是幹什麼用的？”王武抓了抓腦袋，百思不得其解。但回憶了下子鳶的記憶，他很快就找到了通向對方主墓室的通道。
直走過去便是。
於是，也不管頭頂那還在轉的主序星，王武邁開步子便向前走去。
通道很長，足足一公里，或者說九百九十九米？王武尋思著，按照趙星月之前說的動不動就999的規律來看嗎，這條通道估計也是那麼長。
通道本是漆黑一片，但當王武走進去的時候便瞬間明亮起來，幽藍的燈光自頭頂亮起，兩邊牆壁上出現婀娜的身影，開始翩翩起舞。
一陣奇妙的音樂也在耳邊響起，是王武從沒聽過的風格，但很抓耳。
一路走出通道，那是一片比王武他們進來還要寬闊的區域，出門往前便是一處凹下去的巨大空地，長約三公里，寬一點五公里。
空地兩側各有一座高臺，透過側面的階梯可以走上去，高臺前方是可以伸縮的延長板，但都已經斷裂掉落在地上。
空地的正前方，也是王武的正前方是一座懸浮在天空的階梯，它綻放出柔和的光芒，階梯每一層都紋著不同的圖案，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元素，那就是雲雷紋。
‘登天梯’
王武突然想起一個趙星月和子鳶都和自己說過的名詞。
來到登天梯前，不等自己有什麼動作，登天梯便自己降下。
王武踩在上面，頓時感覺身體一輕。彷彿一陣風吹過，自己便能夠乘風而起，直達九霄雲外。
但實際上並沒有，他還是得踩著階梯一步一步上去，但這次不是九百九十九節，王武一節節數了。
它是一千節。
這確實是意味著‘九霄雲外’。
來到登天梯的盡頭，面前的空間一陣扭曲，緊接著，一扇古樸的大門便出現在了他面前。
王武沒有猶豫，伸手按在大門之上。大門並未被他推開，而是自己向著兩側移動，露出其後方的空間。
那和子鳶傳輸給自己的影像並不一樣，或者說，截然不同。
一顆頭顱，兩條手臂，兩隻手，一具腹部被剖開的軀幹，兩條腿。
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態排列，但依舊是按照正常人體的排列規則。
就這樣漂浮在王武面前，軀幹與各個肢體之間由銀色的軟管相連，剖開的腹部有大量軟管伸出，繞向身後。
那是子鳶。
這個狀態的她和自己過去見到的她完全不同，給他的感覺要更加地完整。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她。
外面的子鳶只是她的一半，而這個子鳶才是她的全部。
“鳶兒。”
王武看著對方，開口輕聲喊道。
原本垂下的頭顱緩緩抬起，子鳶的臉出現在王武面前，比外面的她要更加美麗，但也更加醜陋。
“你……”
她看著王武，張開嘴，在數秒之後才吐出第一個音符。
“你來……做什麼？”
她看向王武的眼中帶著驚訝，還有濃郁的不解。
“外面的魔災影響有些大。”王武來到她面前，輕撫著她的臉頰，“我害怕你出事，所以我來找你。”
“你……”子鳶嘴巴張了張，片刻後才道：“你不該……不該來。”
“你與我，與我……不過是露水，露水之緣……萍水……之逢”她看著王武，結結巴巴道：“你，沒有必要……來到這裡……”
“我並不是……真的，對你有……”
王武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看了一會兒後，他將頭上的簪子拿下，插回到對方頭上。
“那，這個還給你。”王武說道，後退了幾步。
子鳶見到王武的舉動，先是愣住，愣了很久，足足快半分鐘。然後，她的臉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猙獰，眼中幾乎快要紅色的光芒填滿，發出無比淒厲的咆哮：
“你………你在，幹什麼！！！！”
王武還是沒說話，只是將簪子從對方頭上拿回來，插到自己頭上，然後笑盈盈地看著對方：
“又說要分手，結果東西還給你吧，又不樂意。”
隨後，看著對方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王武來她身體後方，打量著周圍空間。
這裡到處都是風格無比古樸，但同時又極具未來感的不知名裝置。連線著子鳶身體的那些軟管同樣也連向她身後一個巨大蛹型棺槨。
蛹在不同文明當中又有著不同的寓意，但有一點肯定是通用的，那便是‘化蛹重生’。
因為蛹本來就是幹這個的。
“你的身體到底……”
回到子鳶面前，重新看向子鳶，王武問道：
“是那些盜墓的人把你從這裡面挖出來的麼？”
子鳶保持著沉默，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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