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誓言的吻
當秦晴的紅裙搖曳在黃泉路上的時候，所有路過的鬼差都震驚了。
“臥槽，這個娘們終於發瘋了嗎？”
“紅衣是厲鬼啊，秦晴現在不想當地府悍匪了，準備跟大人一決高下了嗎？”
“我就說吧，這種工作幹久了，總會發瘋的，看看，秦晴都扭曲了，還穿裙子了。”
原本心情美滋滋的秦晴聽到這些人的議論，終於發飆了！
“你，就是你，你才發瘋了！老孃這麼美，你看不見嗎？來來來，我要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隨後慘劇在黃泉路上演，可憐的鬼差被秦晴挖掉了眼珠子，只能開啟瞎跑模式，創飛了無數準備去投胎的陰魂。
這邊收拾完，秦晴轉頭就用鎖魂鏈勒住了那個說她是紅衣厲鬼的。
“我是地府綻放的紅玫瑰，你會不會說話，你才紅衣厲鬼，老孃要拔掉你的舌頭！”
慘叫聲不斷在各處響起，很快吸引來謝七爺與範八爺看著秦晴的打扮，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是成功了？”
“還有我們大人拿不下的女人嗎？”
謝七爺臉上劃過幾分尷尬，誰拿下誰還說不準呢。
在沒腦袋的範八爺心中，冥王大人是最偉大的神明，是他的信仰。
可是知道某些小秘密的謝七爺不同，明明是大人狂追幾萬年，就連仙髓都是因為秦晴拔出的，現在可謂是死皮賴臉追到的，狠狠被拿捏的人自然是他。
此時已經鯊瘋了的秦晴，終於將那些碎嘴的鬼差挨個收拾了一遍，心情才舒暢起來。
被挖掉眼珠的鬼差摩挲尋找，很快旁邊被拔掉舌頭的同事幫他按上，拎著舌頭的鬼差對著秦晴比比劃劃，似乎心中還在憤憤不平。
搖晃著扇子的謝七爺出來打圓場，說道：“你們這些單身鬼就別羨慕嫉妒恨了，戀愛中的女人需要讚美，這樣才可以永遠美好。”
黑著臉的範八爺，想了想，伸出大拇指。
“好看，你今天真好看！”
讚美的毫無技術，全是真摯的感情，秦晴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你們就是故意來氣的，每次沒看見我發飆，渾身難受，是不是？”
被秦晴狠狠教育過的鬼差們聚在一起，對著秦晴吐舌頭，做鬼臉，瞬間一鬨而散。
既然只剩下魂魄，無論是被挖掉眼珠，拔掉舌頭，都能恢復再生。
其實也不算什麼傷害，更多是互相嬉戲的一種方式。
之前團建，謝小妹參加的活動還是將腦袋丟出去比賽呢。
“走了，耽誤我時間。”拿出小精緻，秦晴還補了下口紅，萬分滿意的，回眸一笑，道：“謝謝七爺八爺的誇獎，下次鬼節，我給兩位燒兩棟大別墅。”
秦晴出手非常闊綽，每次鬼節都會給各位相熟的鬼差安排上各種祭品。
順利抵達酆都大殿內，向來黑著臉的崔判這次卻意外慈眉善目，只是努力做出這些表情的臉有點扭曲。
“崔判，別勉強，我感覺你嘴角都快抽筋了。”
原本還想給秦晴一點好臉色的崔判，瞬間耷拉下表情。
看看，這種女人，永遠不可愛！
正在低頭審閱公文的墨言嘴角卻揚起幾分，在他眼裡，秦晴永遠是最可愛的。
可愛(*╹▽╹*)的秦晴直接走到墨言身邊，看著他恢復少年的模樣，多少有點懷念。
悄悄在書案下，勾住了他的手指，兩人相視一笑。
“你在旁邊歇會，我很快就忙完了。”
書案上還堆積著厚厚的公文，秦晴也不著急，只是搬了張椅子坐到他身邊拿出一本古籍研究咒術。
大殿之上永遠是安靜無聲的，除了墨言唰唰的書寫聲外，這裡連呼吸聲都沒有。
秦晴忍不住陷入回憶中，都說天宮才是孤寂冷肅的地方，但是跟地府比較起來，墨言好像永遠生活在靜謐的牢籠中，真是可怕的習慣。
全神貫注在快速完成工作的墨言很快就感受到肩膀上多了點沉重的力度，側頭就看見秦晴靠在他肩頭上閉上了眼睛。
她向來不是愛學習的人，每次看古籍都忍不住昏昏欲睡，現在也是如此。
墨言並未將人叫醒，只是任由秦晴靠在他肩膀上睡去。
他知道陪自己工作很無趣，但是有秦晴在，他卻滿心歡喜。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哪怕就是如此相依，對他來說都是老天爺最大的仁慈與恩賜了。
半睡半醒之間，秦晴感覺被人抱起，她睜開眼睛就看見墨言那張精緻美好的少年臉龐，忍不住伸出手將那張臉捧在掌心中。
“為什麼總是懷念這幅模樣呢？”
現在秦晴睡得有點迷糊，她只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墨言的步伐停住，想了想，抵在她的額頭上。
“怕你認不出來我，所以我一直保持著你離開前的模樣，我想你回來看見我的瞬間就能恢復所有記憶……”
他知道，這些都只是他的非分之想。
可是這幅少年的軀體是他跟姐姐之間最後的見證，他捨不得長大，將所有的感情剋制在這幅少年軀體內。
秦晴卻伸出手臂，摟住墨言的脖頸。
“可是你一直都是少年模樣，我總感覺很不道德，我像在哄騙著小孩子幹壞事一樣。”
壞事？
墨言挑眉，笑道：“那看你要幹什麼壞事了？”
哎，雖然披著少年的皮囊，但是她的少年終究是長大了。
“比如……”
秦晴想了想，卻用行動表達了所有。
她努力摟緊了墨言，咬住了他的耳垂，冰涼入口，顫慄的感覺席捲全身。
“你！”
還沒等墨言有任何表情，秦晴已經從他懷中躍下，蹦蹦噠噠跑遠，酆都大殿後面是綿延數百里的彼岸花。
在永遠陰沉的天空下，紅火的花海中，紅色的裙襬泛起漣漪，墨言伸出去抓，只有外套掉落。
抬眸就看見秦晴白淨的腰肢，幾乎灼燒了墨言全身早已冰冷的血液。
下一秒秦晴就被人直接摟入懷中，墨言聲音帶著怒意，說道：“不準再穿成這樣了！”
幸虧這裡無人，只有墨言獨享，但是他瘋狂滋生的佔有慾又讓他想將所有美好都隱藏起來。
“嘻嘻，這是我的小心機，喜歡嗎？”
喜歡？
應該不是！
而是瘋狂！
秦晴還被緊緊摟在懷中，墨言只能無奈嘆氣，他果然才是那個被狠狠拿捏的人。
他的心情會隨著秦晴的一舉一動不斷變化，完全不受控制，這種失控的感覺無比瘋狂。
“你就知道如何讓我欣喜又嫉妒，我要如何與你締結生生世世的契約，我想永遠屬於你……”
其他人告白都是希望這個女人屬於自己，像是大部分言情小說，女主不過是某個強悍男人的寶藏。
但是墨言對待秦晴的感情卻截然不同，他想成為秦晴的人。
哪怕是俯首稱臣，只要有機會糾纏生生世世，在無盡的歲月中伴隨左右就足夠了。
“無需契約，我願意跟你生生世世糾纏下去，這還不夠嗎？”
秦晴轉身無比鄭重其事的看向墨言的眼眸，他心中依舊不安。
“我太害怕了，因為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
在戰神隕落那天，他瘋狂的愛意才得以昭告天下，那個隱藏在骨血中的秘密被所有人發現。
可是那個時候墨言已經陷入瘋狂中，他不介意任何人唾棄他的齷齪心思。
哪怕墨言此時不能落淚，但是秦晴卻感受到他曾經的絕望與痛苦。
“我回來了，我在這裡，你感受到了嗎？”
少年的身高基本與秦晴差不多，她不需要努力踮起腳尖，她灼熱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像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