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灰色大廈！厄神！
俞軒辰噎了下，擰著眉道：“姜氏集團的股票都跌停了！”
姜裡輕扯了下嘴角，有些諷刺，淡淡道：“是麼，替我恭喜楚成彰。”
懶得和他再廢話。
姜里居高臨下的睨了他們一眼，踩著高跟鞋走了。
楚顏狠狠瞪著她的背影，臉色陰沉難看。
……
星光大賞晚會結束。
姜裡從會場出來，提著裙子，彎腰上車。
程思君把手機遞給她。
十幾條微信未讀和未接來電。
全是楚成彰，楚臨風和俞軒辰的。
楚成彰的訊息最多。
【那麼貴的禮服，你是哪兒來的！】
【我告訴你！你少在外面給我幹那些丟人現眼的事！】
【你要害死顏顏！】
【顏顏若是因為這次網暴，心理出現什麼問題，你給我等著！】
【畜生！你敢把家裡的事放到網上！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螢幕又跳到來電顯示，楚成彰的電話。
姜裡結束通話，把所有人拉黑。
手機隨手扔一邊。
姜裡閉著眼睛，靠在椅背裡，歪頭抵著窗戶。
及腰長髮隨意的散開在白皙的肩上。
程思君在微博上吃瓜。
楚顏的評論區被沈舒粉絲和路人屠了，罵的非常難聽，冷嘲熱諷。
姜氏集團股票都跌停。
難怪楚家和俞家電話打得這麼急。
程思君放下手機，對姜裡道：“今晚有兩個小品牌的高層來找我，想跟你談廣告代言。”
姜裡倏地睜開眼，漆黑瞳仁清亮，狐狸眼看著她：“來生意了？”
程思君看著她興奮的樣子：“……”
姜裡突然不困了：“不違法的要求都可以答應，我全部配合，合作費記得幫我談高點。”
程思君：“……”
姜裡平時幹什麼都懶洋洋的。
一提到錢，突然就來勁這一點，真是什麼時候都沒變過。
車開到華庭郡。
程思君看見楚成彰和楚臨風站在路邊。
華庭郡對於外人進出，管控的非常嚴格，他們只能在小區外等。
兩人也看到了姜裡的車。
楚成彰抬腳朝這邊走過來，臉色難看。
程思君叫醒姜裡。
女人蜷縮在座椅裡，只是淡淡往外頭一瞥，便闔上眼。
聲音不帶什麼情緒的吩咐司機：“不用停，開進去。”
司機道：“是。”
保姆車從楚成彰面前疾馳開過。
後視鏡裡，楚成彰臉上一片鐵青。
……
程思君把姜裡送進電梯，便轉身走了。
姜裡回到家。
西施和貂蟬歡快的跑過來，毛茸茸的腦袋來回蹭姜裡。
姜在野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看見姜裡，一骨碌翻起來，跑到姜裡身邊。
哇哇哇的感慨：“媽媽！你今天好漂亮！寶寶存了你好多照片！寶寶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媽媽！”
姜裡踢掉高跟鞋：“你媽哪天不漂亮？”
姜在野包子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小牙齒潔白整齊。
小拳頭託著下巴，星星眼：“媽媽每天都超漂亮！寶寶超愛！”
姜裡：“……”
她光著腳去房間裡換了黑色睡裙。
再出來。
姜在野捧著一杯果汁等在門口，遞給她。
姜裡接過來，喝了半杯。
不疾不徐的往櫥櫃那邊走。
姜在野跟在她身後，聲音十分興奮：“媽媽！爸爸給你買的裙子好貴呀！你是不是和爸爸在一起啦！我是不是馬上就有超多財產可以繼承啦！”
姜裡：“……”
她低頭看了眼姜在野。
小朋友稚嫩的包子臉上滿是期待。
姜裡嘴角一扯，沒有感情道：“不是。”
姜在野失望的癟嘴，哼了一聲。
姜裡從櫃子裡拿出一包薯片，語氣十分溫柔的說：“寶寶，你知道獵人都怎麼捕獵麼？”
姜在野沒見過豬跑還能沒吃過豬肉嗎！
獵人捕獵當然是挖陷阱誘捕了！
先給點甜頭。
然後在獵物放鬆警惕的時候，一把抓住！
所以他爸用這個套路對付他媽？
對他媽這麼好，就是為了報當年一刀之仇？
姜裡摸了摸他的腦袋：“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現象所迷惑，你一定要知道，只有媽媽才是真的愛你，寶貝。”
姜在野嘴角抽了抽：“媽媽，你在cpu我。”
姜裡收了笑，淡淡的說：“餓了，去做飯。”
姜在野癟癟嘴，走去廚房，然後搬了個小凳子，踩上去。
沒一會兒。
姜在野端著和他頭一樣大的碗走來餐廳這邊。
吃完飯。
姜在野去洗碗。
姜裡光著腳回到房間，黑色狼頭app突然彈出來一條語音通話。
許闖打來的。
姜裡取了耳機塞進耳內。
許闖的聲音傳過來：“最近暗網毒品交易越來越頻繁，像是當年那批人又開始冒頭了。”
姜裡漆黑的眼底陡然浮現死氣，濃稠冷戾。
她聲音淡漠，卻夾雜著徹骨的冰寒：“有麻煩？”
許闖道：“嗯，最近在跟一個案子，凌晨四點有交易，局裡技術支援跟不上。”
姜裡往衣櫃那邊走，隨便拿出來幾件黑衣，說：“過來接我。”
姜在野剛把廚房收拾好。
就看見姜裡一身黑衣，戴著鴨舌帽口罩，肩上掛著黑包，從房間裡出來。
“媽，你要出去？”姜在野問。
姜裡嗯了聲：“禁毒局那邊有點麻煩。”
“我也去。”姜在野立刻解下自己做的小圍裙，扔到一邊。
拿了鴨舌帽和口罩，就跟著姜裡出了門。
……
夜色深濃。
一大一小兩道黑影從華庭郡走出來。
路燈昏黃，將兩道身影籠罩出幾分朦朧虛幻。
許闖的龐大越野車等在路邊。
姜里拉開車門，彎腰上了副駕駛。
姜在野快速跳上後座。
許闖看見姜在野，一愣：“裡爺，你怎麼把小野帶出來了。”
姜裡淡淡道：“不用管他，開車。”
許闖對姜裡的話向來只有服從二字。
他沒再問，擰了車鑰匙，發動車子，一邊說道：“這些年和國際刑警合作，毒品打擊力度大，出入境渠道管控嚴格，很少有這麼頻繁的交易了。”
姜裡腿上擱著一臺電腦，細白的手指快速在電腦上敲擊。
複雜的專業程式碼在黑色螢幕上極速湧出。
下一秒，暗網交易介面出現。
全部都是見不得人的黑色交易，業務覆蓋整個國際。
首頁大橫幅頂端是一個天價懸賞。
【代號厄，年齡未知，性別未知，駭客，極擅長易容術，灰色大廈元老，緝毒部特級偵探，人頭懸賞二十億$。】
掛了整整八年的懸賞令。
姜裡狐狸眼微眯了眯，嘴角的弧度幾分諷刺。
姜在野扒在副駕駛椅背上，看著電腦螢幕。
小朋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也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輕蔑。
姜裡幾秒瀏覽完暗網所有交易品類，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著。
“交易手段和當年那批人確實很像。”姜裡聲音低且懶倦。
許闖想了想，出聲，有些低沉：“裡爺，若是這次再和天毒對上，你別出面了。”
當年給姜裡的教訓，太過血腥慘烈。
那麼多條人命……
姜裡笑了一下，眼尾掃過去，血氣暴戾在眼底肆虐。
“再對上，我會親手，殺了他。”
……
許闖的車剛開出去。
馬路另一頭，一輛巴博斯拐過來。
秦亦琛看著前方，挑眉：“許闖的車，這麼晚，他來華庭郡幹嘛？”
後座，秦夜驍捏著眼角，似乎有些疲憊。
星光大賞還沒結束，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有一臺緊急手術。
他剛做完回來。
聽到秦亦琛的話，他眼皮倏然掀開，瞳仁黑的濃稠。
秦山道：“今晚禁毒局有大行動，許闖還有空到處亂跑？”
“大行動？”秦亦琛扭頭看他：“有多大？”
秦山沉默了一秒，耐心解釋：“二少，暗網最近有些人活動的很頻繁。”
秦亦琛聞言，十分驚訝：“禁毒局和灰色大廈合作之後，他們膽子還敢這麼大？”
秦山點頭：“是的，他們敢。”
“……”
秦亦琛摸著下巴：“許闖來華庭郡，是找姜裡幫忙的？怎麼還帶著姜在野一個小孩？”
而且姜裡能幫上什麼忙？
不過，以他專業毒辣的眼睛觀察，姜裡很能打。
難道要和禁毒局那些人一起出任務？
秦夜驍看向駕駛座的秦山：“派人過去。”
秦山恭敬道：“是。”
……
禁毒局，技術部。
姜裡和許闖帶著姜在野走進暗室。
一整面牆的巨大螢幕上，外頭技術部氣氛緊繃。
只能聽到密密麻麻的鍵盤敲擊聲傳出來。
許正華看見姜裡，迎上來。
他鬢邊多了幾根白髮，眉頭籠罩著愁色。
嗓音因為疲勞過度有些乾啞：“這麼晚，辛苦跑一趟。”
姜裡頷首。
姜在野禮貌的打招呼：“許伯伯。”
許正華看一眼小小的姜在野，同樣沒有多問。
姜裡看著巨大螢幕：“怎麼回事？”
“暗網半個月前突然開始交易，在邊境，我們措手不及。”許正華擰著眉道：“但這次交易數目龐大，必須制止。”
姜裡敲了幾下控制總檯的鍵盤，螢幕畫面一變，是邊境的監控。
幾乎一半的區域都是黑色盲區。
姜在野跟在姜裡身後，安靜的觀察學習。
許正華道：“邊境地形比較複雜，各大勢力雜亂錯節，監控也沒辦法控制，強行行動，恐怕損失慘重。”
姜裡聲音淡淡：“用間諜衛星系統。”
姜在野沒接觸過間諜衛星這方面的技術，小臉認真起來。
技術部的部長拿著數字裝置過來，和姜裡打招呼：“裡爺，突然動用間諜衛星系統需要時間。”
姜裡問：“多久？”
他回道：“大概四個小時，來不及。”
兩小時後，對方就會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