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罵罵咧咧
宋執遲疑一下:“可能……五百年前一家的關係?”
二狗子瞪大眼:“啊,那這師姐活了五百年?”
“你個夯貨!”
計策踹了這傻兒子一腳,黑著臉,“誰能活五百年?有沒有可能,她們都是姓金,只是姓氏一樣罷了。”
二狗子這回明白了,但又委屈:“爹啊,你們說話就說話,乾乾脆脆的不行麼?非得拐著彎的說,我又聽不懂。”
這回,吃驚的成了宋執,猛的一雙眼睛看向計策,那眼裡的光“BIUBIU”的亮:“師父,您這是……什麼時候生了個大兒子?”
啊啊啊!
是在變戲法麼?
他們跟師父這才分開多久,師父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見風長?
關鍵也沒這麼個長法。
“胡說什麼。”
計策看過去這一眼,這一眼的壓力十分大,宋執頓時不吭聲了,二狗子摸了摸後腦勺,“師兄啊,我叫二……”
“二什麼二?我看你就是個二貨!”
計策猛的打斷,黑著臉瞅著宋執,他實在不想承認自己收了個笨蛋當兒子啊。
但是,算了算了。
收都收了,還能怎麼滴?
可二狗子這名,總不能再叫了。
以後,得有名有姓。
“宋執,這是我兒子,以後也是你小師弟,計陽。”
計,是從他的姓。
陽,一路向陽,一路平坦,往後餘生,有吃有喝。
行了,這就是個便宜爹,對自己便宜兒子最好的希望了。
“計陽,計陽……爹,我叫計陽,我以後,我也有姓,我也有名字了。”二狗子喃喃唸了幾句,眼中閃過驚喜的光,然後忽的蹲地,捂臉大哭。
那哭聲時長時短,先是壓抑的哭,然後又是激動的哭。
最後,哭得跟狼嚎似的……幾人實在是沒眼看,趕緊的,該走走吧。
啥?
你說安慰?
也行!
計策黑著臉,瞪向宋執:“你弄哭的,你哄!”
趕緊帶著大小姐溜。
開玩笑。
讓他一個大男人,哄這種哭哭啼啼的蠢兒子,他嫌丟臉。
宋執:……
完蛋!
師父你就這麼走了,你不管你親兒子了?
“三師兄,好好哄啊,哄不好,就別回來了。”蘇嬌嬌火上澆油,心中把‘金三圓’這個名字,默默記了下來。
挺厲害的,錢罐子,回來扒拉過來,親師姐,總得向著自己的。
宋執淚汪汪:哄啥哄啊,他沒生過娃,沒經驗啊!
眼看師父一行人走得極快,宋執苦逼的摸了摸鼻子:得,父子情是有,但不多。
留下來,跟二狗子……不,跟計陽一起蹲門口,一聲嘆息:“別哭了,你看院子裡那顆人頭,長得怎麼樣?醜了點是吧。那,要不咱們費點勁,挖個坑把它處理了?”
處理?
還要挖坑,還要費勁?
二狗子馬上不哭了,哼哼著說,還有點小傲嬌:“憑什麼?我姐說了,要把她弄去狗頭村,擺那些人的墳頭上。這就必須得做到!三師兄,光有頭不行,你把屍體找回來,砍八段,扔林子裡喂狼吧!”
他姐,他家大小姐說的話,他必須得辦到。
宋執:……
傻眼了。
孃的!
哄人還不算,還要讓他去幹苦力,去分屍?
這,這不合適吧!
“還愣著幹什麼,去啊。你要不去,三師兄……你可別怪我不做人,我要跟我爹告狀的!”
二狗子狗仗人勢,氣勢洶洶,簡直就是小人得志的典範。
關鍵咱現在有後臺了呀,不用白不用。
宋執再一次臉黑。
真的,他現在反悔了行不?
他主打一個反骨,自己把朱衣閣滅了,他當閣主行不行?
省得受這臭小子的氣!
紅杏的頭,最終還是擺在了狗頭村的集體墳頭上。
因為死的人太多,也沒辦法一個一個把他們分出來,只能是……全村人活在一起,埋在一起。
死後走黃泉路,也有個伴。
以後轉世投胎,也有個念想。
至於紅杏那具無頭屍體,宋執沒打算分屍。雖是那麼說的,但他考慮了下,一把火燒了。
燒得乾乾淨淨,半點痕跡不留。
不是,還有個痕跡呢!
那人頭還在。
於是,宋執咬了咬牙,在二狗子走後,又偷摸跑去狗頭村,把紅杏的頭也燒了。
不燒怎麼辦?
等著朱衣閣的殺手蜂擁而至,就算有了他,有了師父……這才幾個人?他們也真頂不住那麼多人的圍攻。
安全為上。
宋執回去的時候,天黑了,院子裡正在做飯。
“小姐,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春桃哭得眼睛都腫,“天殺的狗東西,居然敢打暈我們,把你帶走……小姐,你受苦了。”
花青一刀剁在剛打回的兔子身上,瞬間,兔首分離,她冷著臉,砍砍砍:“別讓我知道他是誰,否則,我一刀砍了他!”
啊這!
這兩個丫頭,怎麼也這麼兇?
剛剛進門的宋執……深深覺得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
罵罵就算了,怎麼還動了殺氣?
趕緊一溜煙竄進院子,嘿嘿的靠著師父坐,一臉討好:“師父呀,您看,徒弟這也沒犯下大錯,且還立了功,您能不能跟那邊兩個小丫頭說說,別生氣了唄!”
啊啊啊!
現在的女人惹不起呢。
尤其是,小師妹身邊的人,更惹不起。
小師妹就夠兇了,那兩個小丫頭,似乎更兇。
“不說,惹不起。你不知道她爹是誰嗎?哪有親爹不向著閨女的。是你先動手的,你就該知道,後果是什麼樣的。”
計策哼著聲,手裡拿著一根柳樹枝。
柳樹枝上串著一塊肉,肉上抹了油,刷了鹽,放在火上烤。
烤了沒一會兒,香味就出來了。
宋執眼睛一亮,還沒說自己也要嘗一口,黑熊似的張重從院子外面進來,遞過一隻蜂巢:“師父,抹點蜜上去,更好吃。”
嘖,這是個稀罕玩意。
只是剛剛才過了冬天,哪裡弄來的?
“岩石下面弄的,裡面都沒有野蜂了,大概天冷,不是凍死就是尋地方苟著去了,不過這裡面,多少還有點蜜。”
不多,撕巴一下擦在肉上,有味就行。
“師父,這個,一會兒給我一口唄。”宋執一身青衣,翩翩君子,書生模樣……除了一張臉給揍得有點蠢,實際上,他還挺風流的。
但是,這會兒那風流是真沒有,只有蠢了。
“不給。”
計策瞥他一眼,很乾脆,“肉不是你的,蜜不是你的,火不是你的,院子不是你的……你個剛來的外來戶,想白吃?做夢吧!”
“三師兄可以進山打些野味回來,這肉分你點。”張重認真的說,一臉憨厚。
宋執:!!!
剛剛開春,山土還沒解凍,讓他打野味?
看著是個老實的,怎麼一開口,居然如此奸詐!
“我不會,打不來,但是我餓,我就是要吃!”
宋執賭氣的說。
下一秒,力大無窮的張重黑著臉,把他提出去,扔出院子,“三師兄還是好好想想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