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面試未果
“你快去睡覺吧！剛到地方，先調整一下時差！我去吃飯了！”
顧左右而言他，這是趙文軒多年來成功避開許淑清“逼婚攻勢”的重要技能，每逢她提到這個話題，趙文軒都會迅速轉移話題，防止深入討論。
“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呢！”
結束通話電話後，趙文軒摸著肚子喃喃自語。
“就是你了！黃燜雞米飯！”
披上外套後，趙文軒走下了樓。
出了小區，往左步行約三百米，就到了許淑清口中所說的那家餐廳，對面的黃燜雞米飯店。
許淑清提及的那家餐廳菜品雖健康清淡，卻不合趙文軒口味，缺乏鹽分和油香，更適合養生，但他吃起來總覺得不盡興。一人時，他最多也就是在那家店門口瞥一眼。
而對門的這家黃燜雞米飯小店雖然店面不大，味道卻是與趙文軒的味蕾完美契合。
當許淑清未下廚的時候，她總會光顧這裡解解饞。
“掌櫃的，來一份特大份的紅燒魚！”
趙文軒推門而入，徑直走到冷藏櫃前，取出一罐冰鎮可樂，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
此地用餐者，多是附近社羣居民，晚間高峰時段通常在傍晚六七點，此刻已非人流高峰期，除了趙文軒之外，僅有一位帶著小孩就餐的老者還在，且看上去也即將結束用餐。
“哎呀！老哥！難得見到您來啊！”
吧檯內傳出一個少女的聲音。
一位看似十八歲的女孩起身，笑容滿面地道：
“今天沒去上課嗎？”
趙文軒略感驚訝，儘管他在此店用餐的次數不少，但真正遇見吳爽的次數卻只有一次。
正是那唯一的一次相遇，讓趙文軒記憶猶新。當時他因忙於教師備考，一週未曾打理鬍鬚，顯得有些邋遢，小姑娘初次見面就喊他大叔，這讓趙文軒頗為尷尬。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叫聲大哥就算了，叫大叔，我還未婚呢！萬一找不到物件，你還得給我負責呢！”
今日心情尚佳，趙文軒便與吳爽開起了玩笑。
“別介意嘛，你滿臉鬍子拉碴的大叔形象已經深深刻在我心中，恐怕難以改變，您還是饒了我吧！”
見店內無事，後廚又有自家老爸照看，吳爽便半倚在吧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趙文軒閒聊起來。
“對了，你上岸了嗎？”
吳爽好奇地看著趙文軒。
“老吳這傢伙，嘴巴怎麼不把好門，什麼都往外說！”
趙文軒在心裡暗暗嘀咕。
上次筆試透過，在這吃飯時，他曾向老吳提起過此事，老吳一聽，覺得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爽妹子，你看，之前來咱們家那個留著絡腮鬍子的男子，聽說都考上教師了，你也得加加油哦！”
結果平白無故被教育了一番，吳爽便決定當面向趙文軒確認一下是否真的考上了教師。
“還沒呢！面試沒能透過！”
如果是以前，說出這句話或許還會帶些不甘，但現在，他已經釋然了，一次教師失利換來了意外之喜，這簡直是賺翻了。
“真是抱歉啊！”
對話到此中斷。吳爽自顧自地走向後廚和老吳交談起來，雖然具體內容聽不清楚，大機率是在談論趙文軒的事情。
三分鐘後，老吳從後廚端出一盆熱氣騰騰的紅燒魚米飯放在趙文軒面前，不過臉色陰沉，像是想要訓斥人。
“這......不至於因為我沒考上教師，導致他們家裡鬧矛盾吧！”
吳爽此時滿臉春風得意，看來在這場父女之間的較量中，女兒佔了上風。
“大叔，謝啦哈！”
老吳回後廚之後，吳爽悄聲靠近，輕輕在趙文軒耳邊說道。
謝謝？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趙文軒看著眼前的紅燒魚，瞬間食慾減退，疑惑的眼神看向吳爽。
彷彿吳爽今天不解釋清楚，這紅燒魚就無法下嚥了。
“之前我爸不是說你筆試成績很優秀，認定你能順利透過面試嘛！他就跟我約定，如果你面試沒過，就不強迫我去考教師了！嘿嘿嘿！”
解釋完畢，吳爽對著趙文軒傻笑起來。
無語，原來自己成了賭注。
趙文軒此刻只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加快了吃飯速度，原本需要十幾分鐘的餐點，硬生生被壓縮到了五分鐘。
五分鐘後。
老闆，一共多少錢？
“給20就成了！”
吳爽笑盈盈地說。
“打折？打什麼折！一分錢也不能少！”
話音剛落，老吳手持勺子，怒氣衝衝地從後廚走出來，瞪著吳爽一臉不滿。
瞧瞧，這下好了，自己攪黃了老吳的計劃，還把之前積攢的好感度消耗殆盡。
怪不得，今天的特大份紅燒魚，分量似乎比以往少了那麼一點點。
“不用打折，不用打折！”
趙文軒拿出手機付款。
一摸之下，手機出門時忘記帶出來了。
至於現金，趙文軒早已習慣出門不帶現金。
只見趙文軒左掏右摸，半天也沒掏出一件東西，老吳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冷笑。哎呀，你這傢伙，攪了我的好事，還想吃白食不成！”
“老吳，我今兒出門沒帶錢包，下次補上行不？”
趙文軒面露尷尬地懇求道。
“抱歉，小店概不賒賬！”
老吳板起臉來，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
記得不久前也有一次趙文軒囊中羞澀，當時老吳隨口一句下次補足便放他離開了，這才過去幾天，怎麼規矩就變了？
“我這小本買賣，堅決不賒賬！”
說話間，老吳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吳爽，眼神彷彿在暗示：小子，你要不幫我把這事擺平，咱倆的情分可就算完了！
“老吳，你過來一下。”
趙文軒邊說邊把老吳拉到一旁。
“老吳，你這思路不對頭啊，你是不是希望你閨女能考上教師？”趙文軒一臉嚴肅地分析起來。
嘿，本來她都已經點頭同意了，結果你這人，不是自詡筆試第一嘛，怎麼就沒考上呢！老吳看著滿臉抱怨的趙文軒，不瞭解情況的人還以為趙文軒是他親兒子，對他的教師考試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