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獠牙權杖
【獠牙權杖】
【品質:三階奇物】
【效果:可在持續性施法後,賜予凡物“鋒利”的概念;也可選擇崩碎一根劍齒虎獠牙,發動三階的刃之斬擊。】
【介紹:劍齒虎因失其獠牙邁向滅亡,而我等必不會重蹈其覆轍。】
于勒緊緊地握住這根權杖,只覺得安心了不少。
有了它,自己就相當於多了一張底牌!
刃之準則的力量,或許在許多方面都不如其他準則,但它最為純粹。
它的力量只為了殺戮,而不為了其他。
三階的刃之斬擊,其力量足以輕易撕裂任何三階以下的超凡者,以及沒有防備的同級超凡者!
將這根鋒銳之意幾乎刺破皮膚的權杖放下,于勒感謝道:
“多謝您修復它,能達到如此地步,我已經滿足了。”
瑪蒂爾達“嗯”了一聲,旋即將那串偽造的海洋之心拿起。
“雖然造假者的技術很精妙,但可惜,我曾經見過原本那串,知道二者之間的區別。”
她抬起頭,看著于勒,認真地道: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這串海洋之心,是否是從杯的追奉者身上獲取的?”
于勒挑了挑眉,道:
“也許算?”
他並不能太確定,這個世界線的卡爾是否還崇拜浪潮。
但無論如何,他們所追奉的準則,都是杯之準則。
“若是如此的話,就說得通了……”
瑪蒂爾達淺淺一笑:“您瞭解司辰間不為人知的過往嗎?”
于勒愣了愣:“赤杯嗎?”
“是的,”瑪蒂爾達點頭,“這串項鍊,乃是赤杯竊取而來,其上的力量並不屬於赤杯,而屬於另一尊司辰。”
“那位司辰的名諱幾乎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我曾經根據古籍,推測祂過去的名字,或許與海洋有關。”
“浪潮,”于勒忽然開口,“祂的名字,就叫浪潮。”
“原來祂的名諱叫做浪潮啊……”瑪蒂爾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
“看來,您或許還知道一些我所未曾瞭解過的秘密。”
她並未就此話題展開,轉而道:
“如果所料不差,這串項鍊應當來自於早已滅亡十餘年的‘血杯教團’,能從其上看出明顯的仿製痕跡。”
血杯教團麼……于勒沉吟了一會兒,道:
“但這串項鍊的現世並不久,意味著他們或許還沒有完全消失。”
瑪蒂爾達微微一笑,道:
“您的猜測是對的,血杯教團雖亡,但會有更多的人趨之若鶩,自發地成為新的血杯教團。
杯之準則,恰是世間庸人所追求的,他們所渴求的慾望,都能借此得到滿足。”
于勒拿起項鍊,眼睛微眯:
“所以,玫瑰莊園與血杯教團有關係?”
“或許吧。”
瑪蒂爾達低下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也成功修復了手杖,于勒行了一禮,道:
“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便不再打擾了,改日再會。”
“再會。”
……
西城區,警署內。
幾名衣冠楚楚之人一字排開,直視著辦公桌後的菲特警官,給他以強大壓力。
菲特警官被幾人目光盯得有些發麻,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
“諸位大人,你們說得都對,但程式如此規定,就是不行!若是沒有上級命令,搜查令與逮捕令不可隨意簽發!”
為首男子眼睛微眯,俯下身子,淡淡道:
“哦?難道,我們不算你的上級嗎?”
菲特警官不敢直視對方,只得低下頭看著桌面,嘴裡卻絲毫不松:
“您並非我的直屬上級,在沒收到直屬上級命令前,我無法簽署,很抱歉。”
男子靜靜地看了菲特警官一會兒,忽然轉身。
“我們走。”
見幾人離開,菲特警官虛脫般癱軟在椅背上。
“于勒,我也就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與此同時,出了辦公室大門後,有人憤懣地道:
“該死,一個破警官而已,還敢違抗我們的命令!軟的硬的都上了,就是不肯籤!”
先前的為首男子質問道:
“今天早上為什麼不直接抓進來?”
“呃,抱歉大人,今天早上那于勒似乎不在,還有其他人阻攔,沒有搜查令和逮捕令,我們怕被另一派系借題發揮……”
男子搖頭,漠然道:
“罷了,那就換個肯籤的上來。”
……
離公寓還有一段距離,于勒就看見,福爾摩斯正在門口攙扶著波琳夫人,不知在與她說些什麼。
走近後,他疑惑道:
“波琳夫人,您怎麼了?”
波琳夫人無奈嘆息:“讓福爾摩斯先生與您說吧。”
福爾摩斯看了于勒一眼,道:
“等會房間裡聊。”
一進房間,洛麗塔就飛撲了過來:
“于勒叔叔!我還以為你被抓走了呢!”
于勒連忙把洛麗塔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怎麼了這是?”
洛麗塔抿著嘴巴,道:
“今天來了一群怪人,說叔叔犯了罪,要抓叔叔!幸虧福爾摩斯叔叔幫忙!”
這……于勒眉頭皺起,道:
“什麼罪名?”
洛麗塔搖了搖頭,福爾摩斯的聲音則適時地自背後響起:
“逃票,躲債,以及一系列羅織的荒誕罪名罷了。”
于勒轉過頭,臉皮肉眼可見地抽了抽:
“放屁!我明明都還了利息,憑什麼說我躲債!”
福爾摩斯摸出一本小冊子,翻看著道:
“他們說,是因為之前有一次催收,他們並未找到你人,根據帝國法律,你相當於犯了躲債的罪行。”
于勒的眼神有些陰沉:
“這哪年的法律?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福爾摩斯久違地“嘿”了一聲:
“這就有意思了,我後面查了查,這條所謂法律,其實只是一百三十年前的一條行政命令,已經完全淹沒在了故紙堆中,也沒人執行過,鬼知道他們怎麼翻出來的。”
行政命令?還特麼一百多年前的?于勒嘴角抽了抽,問道:
“那你是怎麼打發走他們的?”
“我只不過質疑他們沒有搜查證和逮捕證罷了,”福爾摩斯聳了聳肩,“不過,你逃票這個罪行確實是實打實的,我只能盡力幫忙。”
于勒沉吟半晌,道:
“這件事很奇怪,我得去找一下菲特警官。”
……
半晌,西城區警署門口。
一排排警員疏散著路人,將遺體抬出,運上了馬車。
于勒望著被警戒的現場,有些茫然,拉住了一個路人,塞了一個便士到他手中,問道:
“先生,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路人本還有些不耐煩,但感受到手裡冰冷的硬幣,神情頓時緩和不少:
“聽說,開膛手再次作案,殘忍殺害了一位警官。”
于勒頓感不妙:
“哪位?”
“據說,叫菲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