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張少巖
侍女小心抬頭,扯了扯小姐的袖子,“小姐,咱們回去嗎?”
李宛靈甩開,挺起胸膛哼道:“這裡又不是你的地盤,我今天還就不走了。”
說著她直接坐在了葉翎陌身旁。
“你是誰?謝謝你剛才……”她道謝的話卡在嘴裡,看到葉翎陌這張臉呆住了。
不自覺伸手摸摸自己臉蛋,還微微揪了一下。
嘶——
好疼!
她眼中又泛起淚花,趕緊憋住,羨慕的看著她:“你的皮膚好好啊。”
葉翎陌看著她一雙紅兔子似的雙眼,又白又嫩的圓臉,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她低聲輕咳,緩解尷尬,“你的也不錯。”
“真的?”
聽到有人誇自己,李宛靈頓時高興了。
“當然是假的。”盧巧珍坐在她對面,瞪著她道:“今天是本小姐包了雅間,說不歡迎你就不歡迎你,你要是不走的話,別怪我把你扔出去。”
氣勢洶洶的語氣,李宛靈卻不在乎,她撇撇嘴,“你要是敢扔我,我就去找盧伯伯告狀。”
“你!”
盧巧珍氣壞了,擼起袖子就要拿人。
盧少爺連忙阻攔,“行了,又不是沒在一起吃過飯,在葉姑娘面前你收斂著些。”
就跟變臉似的,盧巧珍頓時安靜下來,她笑著坐下,一副安然乖巧的少女模樣。
葉翎陌吃驚的看著她,乖乖,這前後簡直就是兩個人。
還有她身邊的這位李小姐,看著嬌小可愛,膽子大起來毫不遜於盧巧珍。
沒想到第一次來安州府,就遇上了兩位有趣的姑娘。
她眼中緩緩露出笑意,想必後面的日子,會鮮活很多。
盧巧珍和李宛靈在飯桌上你爭我奪,時不時瞪對方一眼,兩個人生動的演繹了什麼叫打是親罵是愛這句話。
盧少爺無奈嘆息,李小姐天生就是他妹妹的剋星,要是沒人守著,兩個人能把房頂拆了。
一頓飯吃完,李宛靈這才提出告辭。
其實她早就想回去了,經歷了剛才差點被侮.辱的事情,心裡也怕的很。
可是在野蠻女面前,說什麼也不能露怯。
“總算走了。”盧巧珍重重說道,“每次遇到她,一定沒好事。葉姑娘,你以後見到她,也要離得遠遠的,要不然黴運透頂。”
葉翎陌挑眉,“有這麼玄乎?”
盧巧珍肯定的點點頭:“當然。我和你說,她這個人自小運道不好,遇到事情,總愛哭哭啼啼的,不過芝麻綠豆的事也要扯出一番大道理來。”
葉翎陌想到全程她紅彤彤的雙眼,她伸手揪了她臉一下,就疼得不行。
這看著像是先天性痛覺神經敏感。
“是不是磕了碰了都會哭,即便沒有傷口?”
“你怎麼知道?”盧巧珍點頭,“還真是嬌貴,幸好她父親是李都督,母親是正室夫人,不然能不能活這麼大還不一定。”
葉翎陌微微點頭,痛覺神經敏感的人,同樣的動作,在他們身上痛感會十倍百倍體現出來。
怪不得她一直淚汪汪的。
若是持續下去,不說日後,就生孩子這關都過不了。
“陌兒,你一會兒去哪裡?”盧巧珍眨眨眼,興致盎然道:“要是沒安排的話,我帶你取個地方怎麼樣?”
珍寶齋。
古伯悠閒的靠在搖椅上,曬著陽光,品鑑著手中的石頭。
在他旁邊,正是當初葉翎陌從中選出精品翡翠的一堆原石。
一片陰影擋在他面前,古伯皺眉抬頭,看到來人笑了,起身:“小姐來了啊。”
盧巧珍點點頭,“古伯,我帶陌兒去後面瞧瞧。”
古伯微微挑眉,看了大少爺一眼,見他微微點點頭,這才笑著應了。
葉翎陌越發好奇,難道這裡不僅僅是一個珍寶齋?
盧巧珍挽著她的手臂,在她耳旁悄悄道:“這裡的賭石不算什麼,裡面才熱鬧呢,一定讓你大開眼界。”
幾人來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間,只見古伯碰了一個東西,一面牆壁緩緩開啟,喧囂鼎沸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大少爺,小姐,你們進去吧。奴才還要守著店鋪,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古伯關上門,慢悠悠的坐回了原位置。
走過一條長長的通道,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空地。
這裡分為幾塊不同的區域,原石的品質也各不相同。
能進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但也不乏一些有著冒險心裡的窮人。
賭石,賭的就是命運。
一刀窮,一刀富。
萬一他們若是賭對了,這輩子就吃穿不愁了。
“走,我帶你過去瞧瞧。”盧巧珍興致勃勃,一處一處的介紹:“這裡的原石品質一般,價格低廉,很少有人光顧,珍寶齋那些不要的石頭就是從這裡挑出去的。”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一笑,若是被那些人知道陌兒解出來好幾塊上等品質的翡翠,恐怕得瘋了。
盧少爺在後面跟著她們,一副保護的姿態。
這裡雖然是盧家的地盤,但人多口雜,難免有一些不識分寸之人。
葉翎陌出現在這裡,本來熱熱鬧鬧的賭石市場,漸漸安靜下來。
有認識盧家兄妹倆的,紛紛猜測這是哪位盧家小姐。
如此天仙般的人物,要是能結識一下,此生無憾了。
葉翎陌的美貌,不僅大氣美豔,還帶著一絲攻擊性。雖然整個人看上去溫和淡然,似乎很好說話,但實際上卻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
一位年輕公子哥兒忍不住上前打招呼:“我說盧大少爺,你也不介紹介紹,這是哪位妹妹啊?”
盧少爺皺皺眉,掃落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張少爺。”
張少巖眼睛色眯眯的看著葉翎陌,噁心的目光讓人忍不住扣掉他的雙眼。
盧巧珍擋在葉翎陌面前,警告的看著他:“張少巖,你老老實實做你的事情,若是敢打我姐妹的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張少巖是安州府張家唯一的兒子,祖母寵愛,爹孃慣著,養成了一副霸道的性子,凡是他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弄不到手的。
不知有多少女子糟了他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