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導戲
“3！”
“2！
“1！”
“ACTION！”
各單位做好準備，鄒玉一聲令下，進入拍攝狀態。
場外琢磨角色的群演和配角感覺到現場氣氛變了，好像所有人瞬間進入工作狀態，神情專注盯著場內的秦川。
那種緊張的感覺縈繞在每個人身上，上至主創下至群演，都從秦川身上感覺到氣勢變化，經驗豐富的人看出來秦川在倒計時三秒內進入角色，從眼神到氣質發生變化，不再是幾分鐘前和其他人閒聊的秦老師。
現場除和秦川在1裡有過合作的劇組成員，其他主創和群演覺得外界傳的他演技一絕是空有虛名，今天親身體驗過才真正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恐怖，因為他的演技是實打實，沒有半點摻水痕跡。
這樣一個演技恐怖的男人為啥不進演藝圈發展，要是他跨行絕對碾壓同年齡段青年演員，那些所謂的青年實力派在秦川的演技面前根本不夠看。
開拍第一場是秦川替前輩去和上線接頭，也是對他能力的考驗，判斷他適不適合成為地下工作者，為信仰而戰。
劇本里的柳杉正處在青年時期，對從未接觸過的事情充滿好奇，又對這份改變他人生的事業有莫名的敬畏，想把這種複雜的情緒演出來有一定難度。
秦川從進入狀態後，表現的一直很不錯，尤其是眼神方面的變化，讓挑剔的鄒玉也找不出半點問題，眉毛一直保持舒展狀態，可見他對秦川的表現有多滿意。
“秦川演技這麼好？”
約莫三十多歲，在影視城當七年龍套的群演小聲問旁邊的工作人員，看秦川的眼神寫滿不可思議，這可和想象中的歌手秦川相去甚遠，說他有多年演繹經驗都不為過，剛才那個眼神他也只在一些老戲骨眼睛裡看到過。
“這不算啥。”工作人員笑嘻嘻的說，“你不知道秦老師拍1時候再戲臺子上那段，我以為他是戲曲專業呢。”
看劇可能沒有那麼強烈的震撼感，卻讓當時劇組裡的人面露驚愕，怎麼也沒想到秦川居然能駕馭從未涉獵過的領域，唱的還那麼專業。
鄒導都說秦川是被歌壇埋沒的天才，更適合吃演員這碗飯。
站在接頭拐角的“柳杉”神色忐忑，如做壞事心虛的孩子，對周圍的環境特別敏感，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帶來極大不安，又在努力保持鎮定，前輩告訴他絕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那樣會被別人懷疑上，自己的第一次任務就會失敗。
他必須在這個時候冷靜，和其他在街上的行人一樣。
“柳杉”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好像是這種心理暗示起到作用，他表現的沒有那麼緊張，可以像一個正常等待其他人的路人一樣，一雙眼睛暗中觀察每個經過的人。
忽然間有一個人進入視線，“柳杉”身體輕微繃緊，很快又放鬆下來。
他在進行無聲觀察，確定對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如果不是，該用什麼方法掩飾過去。
那個人似乎看到他，朝這邊一步步走來。
“柳杉”呼吸變得粗重，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秦川把“柳杉”第一次接頭的那種緊張演繹的惟妙惟肖，連帶著在現場的每個人都被他情緒感染，不自覺陷入那種緊迫的狀態中，隨劇情發展也在擔心“柳杉”被隱藏在人群中的特務發現。
剛才那位說話的群演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神情專注盯著鏡頭前表演的親傳，感受那種壓迫感。
這種感覺在其他劇組沒有體驗過，當真正體驗過後發現是這麼有趣，好像自己的情緒也被調動，唯恐“柳杉”因為經驗不足而暴露。
那人穿過人群，一步步走了過來。
就在雙方即將碰面的時候，鄒玉忽然喊道：“咔！”
緊張的氣氛在這一刻化為碎屑，也把他們從入戲狀態中拉出。
回到現實的感覺讓在場不少演員面露不滿，看鄒導眼神不太友善，覺得他不應該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喊停。
現在所有情緒全部被打斷，等下再來的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種感覺。
鄒玉猛然站起，指著和秦川演對手戲的男演員罵道：“讓你演不是讓你當電線杆，有點情緒好不好，看看秦川是怎麼演的，跟個木頭似的，你演的是個經驗豐富的特工，不是個來接頭的小嘍囉！”
第一次接頭是“柳杉”的考核，考核他是不是有擔任地下工作者的能力，同樣也是一次重要情報的傳遞，需要演員演出那種緊迫感，老手和信任之間的那種角逐感。
和秦川打戲的演員叫周海生，是圈內一個金牌配角，出演過不少影視劇的重要配角，演技很紮實，業務能力也強，和秦川演對手戲會顯得各方面不足，尤其眼神被秦川全力碾壓。
沒對比的時候還好，有對比後差距太過明顯。
這點之前的那個群演也發現，正和旁邊的夥伴低聲討論。
“秦川眼神戲太恐怖，不是老戲骨很難接住他的戲。”親身體驗過秦川演技有多恐怖後，群演慶幸自己那部分戲不用和秦川搭，不然會被對方完全碾壓。
周海生面色漲紅，入圈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比自己年齡小二十多歲的青年演員碾壓，讓他心裡難免有點不太舒服，被鄒玉當這麼多人訓斥後，面子更是掛不住，站在那愣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鄒導，是我的問題，先讓大家休息一下。”秦川走過來幫周海生解圍。
鄒玉還想說幾句，看在秦川的面子上選擇閉嘴。
“先休息一下。”
隨著這句話說完，劇組人員立刻分散開，各自找地方抓緊時間休息。
周海生還站在原地，看見秦川向自己緩步走來，剛放鬆的心情又提起來，有點擔心對方過來找自己麻煩。
“周老師借一步說話。”
周海生不明所以跟在秦川身後，在一群人目光注視下走向相反的方向。
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的鄒玉輕哼一聲，眼中的火氣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