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不是我殺的，難道是你殺的？
宋然伸手捏住了趙清歌的鼻子，“沒死。”
話落，被憋氣的趙清歌猛地睜開的眼睛，憤怒看著宋然：“你在做什麼，你想暗殺我嗎？！”
宋然無辜：“我是擔心你死了。”
“你才死了！”趙清歌沒好氣吼她：“滾開！”
【呦呦呦這不是以溫柔著稱的影后嗎，怎麼這麼兇啊】
粉絲和黑粉大戰。
【誰還沒點起床氣了，睡得好好的別憋醒，清歌寶寶沒有發怒就不錯了】
【這還沒發怒呢，人宋然好心，結果被一頓吼】
【求求宋然別再沾邊了行不行】
……
破案了，拆房子的動靜都沒能把隔壁房間四個人吵醒，完全是因為隔音太好，和房間裡點了催眠香。
如果沒有宋然三人的闖入，他們應該能一覺睡到天亮。
宋然簡短說了一下剛剛的情況，得知雙生子死了，趙清歌心裡爽的不行。
但她面上做出驚訝和不忍：“是你殺了那兩個孩子？”
宋然看她一眼，對她的問題感到不解：“不是我殺的，難道是你殺的？”
趙清歌委屈：“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他們畢竟還是孩子，活活燒死……這也太殘忍了。”
宋然說：“他們現在是孩子，但不會永遠都是孩子，我只是在防範於未然。壞人會長大，壞人會變老，壞人也有小時候。”
趙清歌面上仍然不忍心。
“你，唉，算了，如果是我，肯定不會……”
【清歌寶寶好溫柔，好善良啊】
【建議查一下宋然，太冷血了】
【啊啊看不下去了，趙清歌的粉絲是不是都是未成年啊】
【宋然的直播間是哪個嗎，我實在忍不了趙清歌了】
好多人順著網線摸到了宋然的直播間那裡去。
但是他們一看就被裡面的壕無人性閃瞎了眼。
【這是什麼！？宋然直播間的人怎麼都這麼有錢！】
【呀！新人，歡迎歡迎！】
【榜一……個十百千萬……整整十萬的逃生幣，哥，你是世界首富嗎！？】
【新來的沒見過世面，你看一會就會發現這都是基操，勿要激動】
【宋然什麼身份啊，我還以為她是個素人啊艹】
……
提醒他們小心之後，宋然就回去了，原先的房間不能再住人，三人去了另一個房間休息。
到房間，關上門，宋然掏出利落掏出一個人。
“哇哇哇哇！”謝後語舌頭捋不直，“爹你什麼時候把他偷過來的？”
是那個存在感超低且整日睡不醒的少年。
宋然說：“順手，反正他們也發現不了。”
她盯著即便身處未知危險中也要堅持睡覺的少年，呼喊：“醒醒。”
她拍了拍少年的臉蛋。
少年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一眼宋然，默默別開了臉。
宋然又拍：“兄弟別睡了。”
少年不理。
宋然只好掏出久違的青龍偃月刀：“原來是個小聾瞎，殺了吧。”
少年不為所動。
謝後語攔住：“爹，這樣不好吧。”
宋然一想也是：“好吧，我的大刀從來不斬無辜之人。”
她放下，拿出一把美術刀。
“但我還有一把小刀。嘿嘿。”
哪怕邪惡的宋然已經把刀架在少年的脖子上，鹹魚附身的人依舊不理會。
宋然看他一會，終於放棄，換了一種方法。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長得還可以嘛。”
“你好奇怪啊，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你多大啊，叫我姐怎麼樣？”
……
宋然小嘴叭叭的嘮叨了半夜，中途還喝了一杯謝聞野遞過來的水潤潤喉嚨。
她擅長用各種嗓音說話，保證不會叫人感到厭煩，說到高潮，宋然也會自然來上一首高歌。
如此過了大半夜，謝後語頂著倆大大的黑眼圈。
“姐，我招了，冰箱裡的哈根達斯就是被我吃的，你別唸了……”
宋然也覺得累了，佩服看一眼不動如山的少年，她轉向謝聞野：“他好強。還是你去查查吧。 ”
宋然放棄了，走到謝聞野身邊去，從空間裡拿出電腦。
謝聞野默契接過，拿出眼鏡戴上，頗有些清冷轉禁慾的惑人味道。
隨後各種複雜繁瑣的資料在鏡片上飛快的閃過，他的雙手以幾乎看不見的速度在鍵盤間靈活跳動，不一會兒，耳邊傳來謝聞野清冷的聲音。
“好了。”
宋然原本有些昏昏欲睡，聽見這話突然一個激靈：“我來看看。”
謝聞野攔住，遮住她眼睛，語氣不容置喙：“你去休息，已經很晚了。”
宋然向來拗不過謝聞野，他看起來什麼都不關心，實際管宋然管得好嚴。
她確實也累了。
“那你念給我聽。”
謝聞野點頭縱容：“好。”
如清泉過山澗的嗓音不輕不重的敘述，簡直是任何一個聲控的福利。
宋然也對這個堅硬不屈的少年有了基本的瞭解。
閒餘餘，男，十七歲，×年×月×日生，汾城人氏，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睡覺，人如其名，鹹魚一個，如果給他的人生打標籤，那麼一定是生魚憂患，死魚安樂。
聽完謝聞野對閒餘餘的基本介紹，宋然精神回多了。
宋然趴在床腳，為了舒服把手肘擱在謝聞野的腿上，託著臉，看著謝聞野。
“他應該也是那個什麼神秘的繼承者，因為我在他身上找到了卡牌。”
她掏了掏，把順走的卡牌給謝聞野看。
“我看過了，卡牌是‘存在’，所以他的存在感很低，幾乎一不小心就會被遺忘。”
謝聞野看完，把卡牌扔回了閒餘餘身上。
“下次不許順手摸別人的東西。”
宋然義正辭嚴反駁：“我這是正事。”
謝聞野定定看著她，宋然瞬間蔫兒了，“好的，下次一定。”
“睡覺。”
然而宋然萬萬沒想到，她這一夜，她這一覺，竟如此多舛。
她正睡著，一滴冰冷黏膩的液體忽然滴在了她的臉上。
她稍稍清醒，聽清了黑夜中連續不斷的滴答滴答聲。
與此同時謝後語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爹，你別哭了。”
宋然：“？”
“何出此言？”
謝後語用他都懂的語氣說：“你的眼淚已經滴到了我的臉上，爹你就別再假裝堅強了，你睡在床上，我和野哥都睡在地板上，如果不是你的眼淚，難道是……”
他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止住聲音。
謝聞野也起身了，黑夜中他和宋然的眼睛相對。
這時候腦回路與眾不同的謝後語，害怕的接上他剛剛未說完的話：“爹……難道這是你的口水！你饞我身子！？”
謝聞野忍住自己將要揮出去的拳頭。
宋然感嘆：“哇哦！”
謝後語言之鑿鑿：“爹，我知道我年輕有活力，但是哥還在這裡，咱們這樣不行……要麼也得找個沒人的時間。”
謝聞野突然說：“殺了吧。”
宋然回答：“妥。”
謝後語頓時掙扎，嗷嗷求饒：“我開玩笑的，爹，我錯了，哥，別動手！”
“算了吧。”
宋然大發慈悲放過謝後語，謝後語頓時感激涕零：“謝謝爹，你真是個負責任的爹，不像我爸。”
“哦。”
過一會兒，謝後語頗為忍耐地又說：“哥，爹已經原諒我了，你能別再壓我身上成嗎，我要喘不過氣了……”
宋然和謝聞野同時看向了謝後語。
自稱喘不過氣的少年身上，分明有一團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