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徹底瘋魔！超神現場！
“夜晚星空，你只看見，最亮的那顆。”
“人海中你崇拜話題最多，最紅的那個。”
“誰不覬覦著要站在舞臺中央，光環只為我閃爍。”
“散場後落幕後，誰關心你想什麼。”
“誰在乎你做什麼……”
舞臺上，楚陽的雙眼無比深邃，平靜的歌聲裡蘊含著明顯的嘲弄。
這樣的嘲弄，在現場觀眾聽來顯得無比刺耳！
我們有什麼不對嗎？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們關心你？在乎你？
以為唱過幾首爆款歌曲就很了不起了嗎？
要論經典歌曲、爆款歌曲，人家宋鈞、張友不超過你好幾倍？
可是人家有出軌嗎？有抄襲嗎？有當老賴嗎？
要知道，你可是還欠了星願娛樂五千萬呢！
現場觀眾裡自然有楚陽的粉絲，但那只是少數。
大部分觀眾都是路人，都是對網上黑料深信不疑的人！
畢竟，你要是真沒做過這些？
人家為什麼故意誣陷你呢？
你有什麼值得人家汙衊的東西呢？
楚陽的目光逐一掃過臺下，他看到了那一張張不屑的面孔。
有熟悉的，有陌生的。
於是，楚陽又一次笑了。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緩緩閉上雙眼。
這吃人的世界，這愚昧的面孔，著實汙了我的眼睛！
他的歌聲驟然拔高，剋制、堅忍、動人！
“誇張不是罪過——”
“能滿足空洞乏味的生活！”
“那窺探的眼！那議論的口！”
“消遣了每一次茶！餘！飯！後！”
剎那間，楚陽雙眼猛睜，一字一句間彷彿孕育著無窮怒火！
他的歌聲再一次拔高，好似火山爆發般將自己心中的情緒徹底宣洩出來！
“難道非要浮誇嗎——不為是非與真假！”
“拼排場包裝比身價，誰說真心話？誰說真心話！”
“只要畫面夠驚訝！”
“只要內容夠爆炸！”
“一張嘴開出了天花！”
“嬉！笑！怒！罵！”
“只能在夜裡，鏡子前，偷偷講實話～”
尾音緩緩變輕，極致的爆發之後，楚陽的歌聲再次壓抑了下來。
那壓抑的聲音，彷彿就是他在這些天裡遭受到的無止境的抨擊與惡罵！
全場寂靜！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楚陽那一句句歌詞，好似化作子彈一般，一顆一顆射進了他們的內心深處！
現場觀眾臉上忍不住生出動容之色。
誰說真心話？
誰說真心話！？
沒有，一個都沒有！
沒有人主動站出來替他澄清。
只要媒體給的內容夠爆炸，大家就會不由自主地陷入到這場狂歡之中！
畢竟讓一個在當下大火的當紅歌手墜落深淵，不是很有意思嗎？
至於事情的真假？
真的重要嗎？
大家是真的不明白嗎？
不，其實所有人都很清楚。
他們只是假裝，看不見真相而已！
“你喜歡我，不喜歡我，是你的自由。”
“我只是希望在某些時候，抓到你耳朵。”
這一刻，楚陽的目光再次掃過觀眾席的眾人，眼神專注。
“為音樂夢想唱出第一個音符。”
“從此就沒放棄過。”
“主觀的客觀的旁觀的攔阻太多。”
“好壞要自己承受。”
楚陽微微抬起頭，看向那潔白一片，純淨得空無一人的天花板，歌聲再次上揚！
“所以我要歌——頌！”
“讓情緒釋放在歌聲之中！”
“選擇雖然多，好歌有幾首？”
“能夠去感動人給！些！什！麼？”
當！當！當！
厚重的鋼琴敲擊聲，如重錘一般不斷敲擊著眾人的心靈。
“難道非要浮誇嗎！不為是非與真假……”
第二遍副歌唱出，楚陽的左手抬起，五指緩緩合攏，握緊成一個拳頭。
面對扭曲、浮誇的媒體生態，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而這個選擇是，堅持自我！
憑藉幾個胡編亂造的謠言，你們就想擊倒我？
不可能！
我會繼續站立著！
屹立在舞臺中央，唱出屬於我自己的歌聲！
看見眾生，不丟掉自己，這就是堅持！
副歌進行時，臺下觀眾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楚陽的歌聲實在是太過真誠。
他的情緒已經全部都釋放在了歌聲之中！
“我們……是不是真的誤會他了？”
眾人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這個想法，自此便再也難以遏制。
現在仔細想想，好像那些所謂的爆料，確實十分經不起推敲！
可以說半點證據都沒有！
甚至連一張圖都沒有！
即便是唯一的真相，楚陽和林玥琪曾經談過戀愛。
大家也沒看到過所謂的情侶照片。
以前媒體造謠，至少是開局一張圖，故事全靠編。
但現在，連圖都沒有的胡編亂造，他們就這麼簡單的深信不疑了？
“幸運兒不是我～”
“因為我選擇的路很難走。”
“如果夠出色，卻不能出頭。”
“至少也做到沒第！二！個！我！”
此時此刻，舞臺上的楚陽全身上下彷彿都在發光！
因為大家都知道，他現在唱的就是自己！
選擇脫離公司後，他在娛樂圈的路確實很難走。
來自星願娛樂的打壓，輕而易舉就讓他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粉絲大量流失。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這就是來自媒體制造的狂歡！
人血饅頭很好吃嗎？
那我就讓你們好好看看！
終會有人不屈服！終會有人抗爭！
“一個人努力的時候，有誰看見嗎？有誰知道嗎？”
“唱到思緒都融化！”
“唱到聲音也沙啞！”
“說是我著了魔也好——瘋！了！也！罷！”
“若不能揮灑，算什麼歌唱的玩家——”
楚陽左手握緊的拳頭狠狠揮下，像是在對網路上那些噁心的言論發起反擊！
歌手大廳，正式選手們死死盯著這個光芒萬丈舞臺，深刻感受到了楚陽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無窮能量！
這一刻，張友想起了自己那位英年早逝的好友。
他的演技，他的歌聲，都堪稱頂級！
明明有著大好未來！
但是，卻因為個人的偏好，被香江媒體瘋狂抨擊。
最終，選擇了一躍而下。
而面對同樣的境況，楚陽選擇了堅持！
“去吧，去發光吧！”
“向大家證明，你是無法被打倒的！”
“你就是唯一的冠軍！”
張友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期待。
舞臺上楚陽的情緒也積蓄到了頂點，即將爆發出來，迎來一個完美的結尾！
現場已經有觀眾忍不住站立起來，準備揮舞著自己的雙手歡呼。
至少現在，有人被楚陽征服了！
然而，就在這時。
咔！
歌曲伴奏竟然在他即將演唱到高潮的時候斷掉了！
同一時間，就連舞臺上的燈光也全部暗掉！
黑暗之中，唯有一束模糊不清的朦朧白光，還隱約照耀著楚陽在剎那間停滯的身影。
“呵，想贏？”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沒有我的允許，你是贏不了的！”
臺下第一排觀眾席，楊泰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充斥著得意之色。
他知曉楚陽第一輪競演歌曲是什麼水平。
本期正式錄製之前的彩排情況，他可是非常清楚！
所以，除了收買媒體嘉賓之外，還制定了這個堪稱絕望的計劃！
如果楚陽答應簽下合約，他就不會使用這一招。
但可惜，誰讓你不識趣呢……
一旁，羅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個意外太過突然了！
就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樣！
他偷偷打量了楊泰一眼，發現對方臉上的表情，心中頓時有了答案。
果然，要不然人家該叫楊總呢，這手段絕了！
林玥琪看著舞臺上的楚陽，眼中充滿了深深的遺憾。
“我早講過了，不要跟公司對抗，你就是不聽。”
“現在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了吧？”
“可惜了，這麼驚豔的舞臺……”
此時的現場，寂靜無聲。
觀眾們不知所措。
這算是……舞臺事故嗎？
徐鳴飛眉頭微皺，感覺不像是什麼意外。
餘可汐眼中遍佈寒霜，清冷的目光掃過了後臺方向。
那裡正站著一個人，雙手抱胸。
節目製片人黃榮面無表情，只是靜靜盯著舞臺上的楚陽。
歌手大廳，張友和宋鈞神情無比凝重，雙手緊握，指甲都陷進到了肉裡。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重新再演一次嗎？
但重新再來的話，演出效果絕對會大打折扣！
而且，即便是重新再來，誰又能保證伴奏不會再次突然斷掉？
他們心裡都清楚，這個看似意外的舞臺事故，絕對和星願娛樂有關！
“混蛋！這群該死的傢伙！他們難道就如此不要臉嗎！”
宋鈞忍不住放聲怒罵，雙眼死死盯著電視螢幕。
他希望伴奏能再次響起。
但很遺憾，舞臺上仍舊只有寂靜的黑暗。
現場觀眾感覺自己已經能聽到楚陽那慌張的心跳聲。
沒錯，楚陽確實有點慌。
但他還沒到不知所措的程度。
相反，他心中更多的不是慌張，而是悲憤！
音樂伴奏突然斷掉的下一秒，無盡的辛酸與悲憤充斥著他的心頭！
憑什麼？
你們憑什麼這麼做！
就連一首歌，也不想讓我唱完嗎？
複雜且濃郁的負面情緒，瞬間引爆了楚陽的內心！
他的面色扭曲，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斷掉我的伴奏是吧？
那就別怪老子開掛了！
陳醫生！上吧！
楚陽於朦朧的燈光之中猛地抬起頭，眼神瞬間變換，透著一股邪氣！
與此同時，他歌聲裡的情緒也發生了轉變！
沒有歌曲伴奏，那我就清唱！
正好銜接上“歌唱的玩家”那句結尾！
不過語言變成了粵語。
《浮誇》有兩個版本，一個是國語版本，一個是粵語版本。
兩首歌的情緒不同。
而在這一刻，粵語版本更加符合楚陽竭力掙扎，無比悲憤的內心！
“你當我是浮誇吧！”
“誇張只因我很怕！”
“似木頭似石頭的話！”
“得到注意嗎？”
“其實怕被忘記！至放大來演吧！”
“很不安怎去優雅！”
“世上還讚頌沉默嗎？不夠爆炸！”
“怎麼有話題讓我誇？”
“就做大娛樂家！”
“啊——”
楚陽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畢竟面對這樣突發的舞臺故事，誰還能冷靜下來呢？
但是！
你們這種手段就想讓我放棄？
哈哈哈哈！
別開玩笑了！！
楚陽的雙眼變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此時此刻堪稱瘋魔！
他要讓這些人好好看看！
什麼是浮誇！
什麼是真正的浮誇！
楚陽的肢體動作突然變得異常誇張！
完全不復剛才伴奏突然斷掉時，他在舞臺上好似木頭人一般的狀態。
心中的不安與憤怒，徹底引爆了他！
沒有優雅，唯有瘋狂！
既然失去了伴奏，那就讓我的歌聲更加尖銳，更加誇張！
至少，放大來演吧！
“你叫我作浮誇吧！”
“加幾聲噓聲也不怕！”
“我在場有悶場的話，表演你看嗎？”
“夠歇斯底里嗎！？”
“以眼淚淋花吧！”
“一心只想你驚訝！”
“我舊時似未存在嗎？加重注碼！！”
“青筋也現形！”
“話我知現在存在嗎？”
“嗯——！！！”
一聲凝重的“嗯”，好似是質問一般！
質問現場的觀眾，你們剛開始不是想要給我加幾聲噓聲嗎？
那就加吧！
隨便加吧！
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只想讓你們知道，我的存在！我的堅持！
我現在只想……只想唱完這首浮誇！
“凝視我，別再只看天花！”
“No——！！！”
“我非你杯茶！也可盡情地喝吧——”
“喝吧！！！喝吧！！！！”
楚陽脖子上的青筋已然扭曲變形，憤怒的雙眼凝視著臺下眾人，那無與倫比的癲狂歌聲彷彿要將整個舞臺點燃！
一個拔高至癲狂失控邊緣的“NO”，更好似要將現場觀眾全部都送入到異世界一般！
他此刻就像是地獄深處的惡鬼！
就算註定會輸！
也要硬生生爬出來用歇斯底里的歌聲撕扯著自己的喉嚨！
最後幾句歌詞，更是彷彿超出了人耳能聽到的極限，出現了嚴重的失真！
原來，他早就已經唱破音了！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人在乎如此明顯的失誤。
因為現場觀眾，也已經跟著楚陽全部瘋掉了！
大家瘋狂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只感覺頭皮發麻！
這個壓抑人的世界，就將它徹底毀掉吧！
“啊！！！！！”
最後的最後，楚陽的身體扭曲到了極致！手中的麥克風高高舉起，發出一聲異常駭人的尖叫！
那聲嘶力竭的吶喊，沒有任何技巧，就是最為純粹的嘶吼！
好似下一秒就要刺穿錄製現場的天花板！
震撼！無比震撼！
所有人的雙眼都瞪大了！
他們看到了人生至今為止，最為震撼的表演！最為震撼的歌聲！
大廳裡，張友猛然起身，宋鈞也站了起來。
還有高柿千恵子、秦宇翔、餘皓睿等人，他們也掩藏不住自己內心的震撼紛紛站了起來！
包括現場觀眾，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無數掌聲如雷鳴一樣，彷彿伴奏一般，跟隨著楚陽那一聲刺耳的尖叫，瞬間淹沒了一切！
這一刻，謠言不重要了，陰謀不重要了，有沒有伴奏更不重要了！
讓我們為新王的誕生，獻上贊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