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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樑子寧剛出了門,阿姨就撲到電話那給莫維安打電話,莫維安接了電話有些吃驚,更多的是擔心,提心她一個人外出人認出來,掛了電話就給樑子寧打電話。

坐在計程車上的樑子寧看了眼來電,這個點莫維安給她電話,她肯定是阿姨打電話給他,告訴莫維安她要外出的事情。於是她接起電話開口說,“我出去一下就回來,你不用擔心。”

“這一大清早的,你去哪?”莫維安狐疑的問。

樑子寧怕他提心,自然不會告訴他實話,撒謊道,“景雲那!景雲昨兒給我電話,說從國外給我帶了一禮物,她要送過來,我想著你這地不能暴露,所以我就說過去取。”

莫維安聽了,蹙了蹙眉,“你回去,我讓九九去取就行了。”

“不用,我們倆也好久沒見了,我去她那坐一會,聊會天,你不用擔心。”樑子寧認真的說著。

聽她說去程景雲那,莫維安還是不太放心,他叮囑道,“你自已小心一點,等一會讓九九去接你。”

“嗯,好。”樑子寧為了不讓莫維安起疑,她乖巧的應著。

掛了電話樑子寧那全副武裝,只露在外面的兩隻眼睛瞄著窗外,看著外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和車跟著她。

到了約定地點,她下了車並沒有急於走進咖啡廳,她是東張西望了一會,再次確定自已沒有暴露才轉身進了店門。

她穿著羽絨服,在計程車上的時侯她就熱出了一身汗,現在到這一年四季恆溫的地方,她更熱的受不了,趕緊的摘了口罩,把拉到脖子上的拉鍊往下拉了拉。

上到二樓,遠遠的就看到陸文山,坐在靠窗戶的最後一個卡坐,她緩緩的走過去。

“子寧。”陸文山看到她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叫著她的名字溼了眼圈。

樑子寧應了一聲,把羽絨服脫了放在椅背上,坐下後她低眉垂眸看著面前的餐檯,不敢也沒有勇氣看著陸文山。

“想喝點什麼?”陸文山把飲料單推到她面前問著。

樑子寧長長的眼睫顫了顫,她緩緩的抬起頭,“咖啡。”

叫過服務生要了杯咖啡,陸文山看著她不知如何開口,沒見到她之前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訴說,見到她卻開不了口,每啟動一下唇都覺得是很艱難的事情。

樑子寧看著陸文山,眼眶發漲,鼻子也有點堵塞,最要命的嗓子眼跟火燒似的疼,讓她想開口都難,服務生把咖啡送來的時侯,她也顧不得加點糖,立刻端起來抿了一口,嘴剛碰到杯沿她就往下嚥,嘴裡的唾沫滑過嗓子眼,她覺得食道像被拉鋸拉過一樣難受。

莫維安看著她複雜的神情,他開口道,“過得好嗎?”

“嗯。”她點頭擠出一個單音節。

樑子寧聳了一下肩,伸了伸縮的難受的脖子,坐直身體說,“你知道嗎?”

她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陸文山疑惑的看她,“嗯?”

看著陸文山疑問的神情,她吞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我爸爸非法集資的事情。”

她說的有些艱澀,嘴角帶著一抹苦笑,她本來是想說爸爸和陸叔叔一起集資的事情,到最後她還是把陸文山的父親排除在外了,眼前的陸文山已經不是她所瞭解的那個文山哥了,至少沒有以前那麼正直,在這社會大染缸中她的文山哥變了。

聽著她細細的聲音,陸文山的心一緊,她的輕聲慢語,就像那綿密的針一根一根刺在他的心上,她問他懂不懂她爸爸非法集資的事情,他真想說不懂,可是他說不出口。

陸文山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滿面愁容的看著她,他腦子有些亂,向來條理清晰的他,現在被她那雙圓溜溜氤氳著淚花的眸子看的心慌。

沉默了片刻,他思忖了一會點點頭開口道,“懂!”就這麼一個單音節,他吐出口的時侯覺得很費力,氣息不穩。

樑子寧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垂首眨巴著淚眼,不讓那悲傷的眼淚流出來,蹙著眉頭把那苦澀的傷痛就著咖啡一起嚥下去。

她想開口問問他的父親陸東城有沒有參與,但她開不了口,抬頭看著他,那雙黝黑的被淚水包圍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

陸文山雙手握著面前的飲料杯子,緊緊的握著,杯壁上的指骨節泛著白光,看得出來他此時的心情,隱忍著痛苦著,看他的神情樑子寧知道他懂,他是知道事情的真像的。

別開臉吐了一口氣,纖長的手指拭去眼角溢位的一滴淚,緊緊的抿著哆嗦個不停的唇,不讓悲傷的呻吟溢位口。

坐在對面的陸文山看著樑子寧一個小腦袋哆嗦個不停,連帶著那纖細優美的脖頸也在顫抖著,那青筋爆綻的樣子,讓他看出她是有多麼的憤怒。

“子寧。”他輕聲喚她,口氣裡盡是無奈的說,“我爸爸和梁叔叔的事情,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他坦白的說著,說完眼裡立刻氤氳著淚光。

樑子寧別過臉,露出好看的半邊側臉顫抖個不停,那臉頰上細細的茸毛都在顫悠,她的胸腔像被人拿劍刺穿,前胸後背疼的她全身冒冷汗。

“你是說!你是說我爸!你是說我爸爸和陸叔叔合起火來非法集資?”她說這番話的時侯,幾度哽咽好不容易才把這句話完整的說出來。

“是!”他無以辯解,只能痛苦的應聲。

放在膝上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拳,她那顆破碎的心像被重車輾過般疼,誰都不能瞭解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疼痛。

“哎”她輕籲一口氣,平穩一下情緒又問道,“文山哥,你知道嗎?我這裡很痛。”她說著把手放在心臟的位置。

她叫他文山哥,她跟他說她心很痛,陸文山看著她眼角不斷溢位的淚水,他在心裡說,我比你更痛。

“那錢了?那筆錢了?我爸爸為什麼不用那筆錢救活工廠,要選擇自殺?”她看著陸文山,一聲聲泣血的質問著。

陸文山看著她搖了搖頭,“錢,我不知道。”

“轟”一聲,陸文山的答案像一個炸雷,直接在樑子寧的心上炸開了,把她那顆被碾碎的心直接炸的血肉模糊。

樑子寧看著他,目光兇狠,那雙黝黑的眸子全是怨恨,“錢,被陸叔叔一個人貪汙了,他以自已的名義存到了瑞士銀行。”

她咬牙切齒的說著,陸文山看著她,眼裡盡是無奈與心疼,還沒有無法言說的苦痛。

陸文山知道在梁斌死這件事情,他的父親有過錯,但也不完全是他父親的錯,於是他說,“不是我爸爸貪掉了。”

“那是誰?你告訴我是誰?”一聽陸文山替他父親辯解,樑子寧氣得雙眼發紅。

“子寧,事情遠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陸文山聲音陡然高了起來。

樑子寧看著他,聽著他的狡辯,她恨得牙癢癢,“陸文山,我這二十年真是白活了,我真是瞎了眼才認為你是個正直有責任感,有大愛的男人。”

聽著她咒罵著自已,陸文山的眉頭擰成山丘,“你別激動。”

一聽他這麼說,她更生氣,一雙利箭啐毒的眸子看著他,像要射穿他的胸膛。

“陸文山,事情總該有過了結吧!我爸爸他已經受到懲罰了,可他罪不至死吧!他是怎麼死的,我想你再清楚不過了吧!”她把自已所想的說出來。

陸文山一聽愣了,她話裡的意思,像是她爸爸的死跟他有關似的,他急急的辯解,“子寧,我知道梁叔叔的死對你和子愉姐打擊很大,但是梁叔叔的死,我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爸爸沒告訴你嗎?”她情緒激動的問著。

“我爸爸說梁叔叔是自殺,和他沒有關係。”

“放屁,我爸爸會擱著那麼一大筆錢不用自殺,陸文山你不是聰明過人嗎?你怎麼不用你那腦子想想,我爸爸有這麼傻嗎?”

“子寧,別激動行嗎?事情的真像是怎麼樣的,你和我都不瞭解,當然要聽聽我父親怎麼說。”

“怎麼說,他肯定把什麼事情都推的一干二清,把髒水都往我那做了冤死鬼的父親身上潑。”

“子寧,你聽我說,就算我父親現在想要汙陷伯父,你認為莫維山和葉家會給他這種機會嗎?你知道嗎?我爸爸在裡面腦溢血發作,差點撂了命,他情況這麼危險都不允許保外就醫,你認為這是誰的傑作?”陸文山看著樑子寧痛心的問著。

“活該,多行不義必自斃。”樑子寧痛快的說著。

“子寧。”陸文山懊糟著叫著他,對她的語氣也冷淡下來,“我爸爸是咎由自取,那梁叔叔又何嘗不是了?”

“你!”樑子寧聽陸文山那麼說,她氣的七竅生煙。

“子寧,事情很複雜,並不是我們表面上看的那樣,你爸爸和我爸爸很有可能被別人當槍使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要冷靜,我們不能因為這些沒有被證實的事情而互相鬥。”陸文山冷靜的說著。

聽莫維安說背後有黑手,樑子寧愣了一下,她將信將疑的問道,“誰?你說幕後黑手,那你告訴我是誰?”

樑子寧這麼一追問把陸文山難住了,他知道幕後有黑手,但他到現在都沒查出來是誰,而他的父親也緘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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