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沸騰的迪廳
這時,酒吧裡變得安靜下來。
蘇諾抬頭看去,就見柳德華站在舞臺中央,手拿麥克風說道:“下面我來為大家唱一首這是愛,希望大家喜歡。”
隨著前奏響起,柳德華手舉麥克風用心演唱起來。
這是愛是電影胡越的故事裡面的插曲,也是泰迪·魯斌唱的歌,柳德華想必是學了很久,唱得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他現在還沒做歌手,颱風比較拘謹,顯然不適合迪廳這種熱情奔放的場合。
泰迪·魯斌側耳傾聽了一會兒,便轉向蘇諾問道:“阿諾,你覺得阿華有沒有做明星的潛力?”
蘇諾心道:“未來的四大天王之一,我能說他不適合做明星嗎?”
還沒等蘇諾想好說辭,就見旁邊有個扎著小辮子的年輕人衝臺上喊道:“唱得真難聽,快下去,別在上面獻醜了。”
泰迪·魯斌一聽這話,頓時臉就黑了。
他剛想開口,卻見蘊碧霞搶先衝那傢伙斥責道:“有種你自己上去唱,喝倒彩算什麼本事。”
小辮子回頭衝蘊碧霞罵道:“臭丫頭,我喝倒彩,關你什麼事?”
“你吵到我了。”
“臭丫頭,想找揍是吧。”
坐在小辨子旁邊的一位疤臉小夥伴站起身,抬手指著蘊碧霞出言威脅。
泰迪·魯斌摘下墨鏡,衝疤臉小青年質問道:“你是哪個堂口的?報上你們老大的名字,我回頭找他好好談談。”
疤臉小青年:“泰迪先生,這事和你沒關係,你還是少摻和。”
蘊碧霞氣憤地道:“阿諾,你去揍他一頓。”
泰迪·魯斌抬手打個響指,一名保安快步跑過來,上前拉住疤臉的手腕,勸道:“這位兄弟,有話好好說。”
疤臉小青年想要掙脫保安的束縛,卻被對方抓住了脈門,有力也使不出來。
蘇諾自小學過擒拿,對那名保安手上的動作看得很清楚,他在心裡暗自佩服,這人的身手不錯,顯然是個練家子,卻只能在酒吧做個保安,真是屈才了。
這時,楊老闆快步走過來,衝疤臉小青年勸道:“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傷了和氣。”
那名保安不動聲色地鬆開手,衝楊老闆笑道:“這位小兄弟想必是喝多了,”
“對對對,我是多喝了幾杯,楊老闆,您別介意。”
疤臉小青年揉揉自己的右手腕,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
等疤臉走後,蘊碧霞衝蘇諾埋怨道:“阿諾,你今天是怎麼回事,看到別人欺負我,你也不幫我出頭。”
蘇諾微笑道:“有泰迪哥在,哪用得著我來獻醜。”
泰迪·魯斌衝蘊碧霞好奇地問:“蘊小姐,阿諾打架很厲害嗎?”
蘊碧霞:“阿諾的爺爺以前在軍中做過武術教官,從他會走路起,他爺爺就教他習武,所以他打架很厲害的。”
泰迪·魯斌剛想再問幾句,卻見旁邊又傳出一陣虛聲,顯然又有人在下面喝倒彩。
蘇諾原以為泰迪·魯斌會上臺替柳德華解圍,誰知這位一直穩坐不動,像是沒聽到噓聲似的。
這時,坐在旁邊那兩位小青年一起朝這邊看過來,臉上都是戲謔嘲諷的表情,讓蘇諾看得心煩。
他猛地站起身,衝泰迪·魯斌伸手道:“泰迪哥,把你的墨鏡借我用一下,我想上臺去唱首歌。”
泰迪·魯斌抬手摘下墨鏡,遞給蘇諾問道:“你能行嗎?”
“不就是喝倒彩嘛,我又不是歌手,怕個毛線。”
蘇諾說完,轉身向舞臺那邊走去。
等蘇諾走遠後,泰迪·魯斌扭頭衝蘊碧霞問道:“怕個毛線,這話是什麼意思?”
蘊碧霞搖頭道:“不知道。阿諾最近說話總是古古怪怪的,我感覺他好像是被鬼上身了。”
“呃~”
…
這邊,蘇諾等柳德華唱完,便戴上墨鏡,上前衝他笑道:“阿華,你先下去休息,我來唱一首歌。”
“多謝!”
柳德華衝蘇諾道了一聲謝,趕緊將手裡的麥克風遞給他,然後快步朝臺下跑去。
蘇諾看著柳德華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心裡忍不住暗想,“以後會不會有人記得,我曾在酒吧為柳天王解過圍。”
將麥克風插回架子上,蘇諾走到樂隊的吉它手面前,伸手笑問:“可以借你的吉它用一下嗎?”
吉它手有點不樂意,他扭頭朝楊老闆瞅了一眼,見對方衝他點頭示意,只好取下吉它,衝蘇諾叮囑道:“動作輕點,別弄壞了。”
“多謝!”
蘇諾接過吉它,走到麥克風前,衝臺下響起噓聲的地方大聲喊道:“大家先別噓,聽我唱首歌,要是你們聽得不開心,我歡迎你們喝倒彩。”
這話一出口,臺下頓時安靜了不少。
前世和今生,蘇諾都曾學過吉它,一個是為了泡妞,另一個則是中學聲樂老師的要求,每個學生必須挑選一種樂器學習,他選的就是吉它。
蘇諾抬手輕撥了幾下琴絃,熟悉之後,便對著麥克風說:“接下來,我為大家唱一首吹牛歌,希望大家聽後能開心一整天。”
說完,他便開始彈奏起來。
吹牛歌是原時空在網路流傳的一首神曲,有過很多個版本,因為上海灘才播放不久,蘇諾就挑選和許文強有關的版本。
前奏過後,蘇諾對著麥克風一邊搖擺著身體,一邊大聲唱道:
我家中環有樓房,
我家豪車好幾輛。
我有好幾家銀行,
我有好多丈母孃。
幾句唱完,臺下頓時一片安靜,眾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舞臺上那個戴著墨鏡的少年。
等蘇諾唱出:我能吃一斤砒霜,我能救活武大郎。
眾人都鬨堂大笑起來,泰迪·魯斌讚歎地道:“都說我是搞怪的行家,阿諾這小子比我強多了。”
說完,他又瞅著柳德華提醒道:“阿華,你要學習蘇諾,他雖然唱功和你差不多,可他在表演風格上可是強過你許多。”
柳德華連連點頭,“阿諾確實很厲害,這首歌也寫得好,不知道是誰創作的。”
泰迪·魯斌聞言頓時就愣住了,這首歌他可是從未聽過,就連曲子也是聞所未聞。
他沉思了良久,依舊想不出這首歌曲出自何處。
泰迪·魯斌抬頭瞅向坐在對面的蘊碧霞,正要問問她知不知道這首曲子是誰創作的,卻見對方已經笑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來。
再看看四周,那些挑剔的年輕人都站起來拍手歡呼,有的甚至還扭動著身體跳起舞來。
他瞅向柳德華問道:“阿諾剛才唱什麼了?”
柳德華忍住笑道:“我跟毒蛇親過嘴,還跟獅子跳芭蕾。
蘇諾一首吹牛歌還沒唱完,臺下就已經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