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今晚最好什麼都不做
寧千夜看久了,眉頭開始皺得很深,這夕陽有點奇怪啊。
她捂著胸前的被子坐起來,程墨被她動作驚醒,醒來那刻首先詢問她的感受:“是不舒服嗎?”
寧千夜想站起來,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穿,指揮他:“去把窗簾拉開。”
程墨拿起浴巾圍在身下,走過去窗簾拉開,小鎮的風景映入眼底。
他眉宇間放鬆,眼眸清澈見底,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看過沿途的風景,如今他身邊多了她,確實不太一樣了。
程墨視線盯著一處角落,有些奇怪。
寧千夜裹著被子走到他身邊:“是不是覺得那塊挺奇怪的。”
這時,房間門被敲響,寧千夜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我去洗手間。”
程墨盯著地上的衣服,直接換了身乾淨的去開門。
葉睿白在門口打量他:“我怎麼記得你昨晚不是穿這套衣服,大白天換什麼衣服?大男人搞得那麼幹淨,真是受不了你。”
程墨直接開懟:“你一天洗五六次手呢,沒把手洗脫皮?”
葉睿白激動地舉起手強調:“我這手是拿手術刀的,我不洗乾淨怎麼做手術,病人不會想要術後感染。”
“恩,我也不想皮膚感染。”程墨點頭,坐在沙發上倒了杯茶喝。
“屁。”他的話直接逼葉睿白想爆粗口。
寧千夜穿好衣服,從房間走出來:“葉睿白,今天又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這個是叫花雞,我聞著味道挺好的,一人整了一隻。”葉睿白把袋子放到桌面上。
展宇跟後走進來:“程總,周以見真是瘋了,他一把火燒了刺繡坊,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和程放對著幹。”
程墨淡定地喝了口茶:“兩方收購都失敗了。”
此時最煩躁的還是程放那邊,他就想以刺繡坊收購坐穩公司位置,沒想到周以見把事情做絕。
那就不用再給這種人面子了,程放花錢讓人把肖蕊照片散播出去,還讓人傳是肖蕊主動上他的床,她就是看不上週以見這副窮酸樣。
這件事在雲鎮傳得沸沸揚揚,寧千夜和程墨吃飽在附近散步,她看到周以見往程放酒店去,有點不放心。
“程墨,你先回去,我跟去看看。”
程墨看周以見很明顯是去算賬的,抓住她的手:“別什麼事都往前衝,會傷到自己。”
第一次認識她,明明都被槍抵著腦門,卻還注意他身上的鬼,真是不要命,現在她是他女朋友,他不想她遇到危險。
“這是身為陽間執事的職業操守,肖業一直想要程放死,周以見要是去搞事,肖業肯定會做那個幕後推手。”
她必須去,不然周以見真的會殺人,為程放那種人入獄真是太不應該。
“他們死他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在程墨心裡,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不應該影響她。
“周以見很痴情的,他的人生本該有很好的結局,卻因為程放,在牢裡蹲個十年八年,人有多少個十年八年。”她抬頭和他講理。
“你瞭解他?”
她能用幾天時間瞭解一個陌生男人,他們同吃同住一個月,卻是她口中達不到的特別喜歡!
寧千夜見他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這男人心跟針眼一樣,什麼都說不得。
“這麼危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程墨握住她的手:“好。”
寧千夜見他回答得幾乎毫不猶豫,看著他眼角上揚,她低頭無奈笑了笑,這男人也太好哄了吧。
他們十指緊扣穿過街道,慢慢走到程放酒店門口,大堂傳來周以見聲音:“程放,你還是人嗎,肖蕊已經走了,你還要傳出那些難聽的話。”
一對夫妻從寧千夜身邊走過,到了門口哭得嘶聲力竭:“我女兒絕對不會做勾引男人的事,你這是胡說八道,你汙衊我女兒,我找你拼命。”
周以見沒想到他們會來,他們一把年紀了,不想他們捲入這件事,立馬攔住他們。
“肖叔,肖姨,你們先回去,我會替肖蕊討回公道。”
他們心裡對他又氣又感恩,生氣是把女兒交給他,他卻沒有保護好,感恩是她女兒只會刺繡,是他給女兒一份工作,讓女兒自力更生。
肖姨氣憤地說:“你走開,早知道我們女兒會死,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們交往,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周以見被推著後退,他們看到他身後的程放,立馬撲過去。
程放面對他們耍潑地撓,煩躁地用力推了一把,肖姨被推倒在地上,程放第一時間不是去扶人,而是整理被抓皺的衣服。
他目中無人:“誰釋出的訊息你們找誰去,找我做什麼,這件事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周以見看著肖姨倒在地上,控制不住情緒,從口袋掏出小刀:“程放,你別欺人太甚。”
寧千夜看向四周,見肖業在樹底下待著,他今晚最好什麼都不做。
程放看到他還隨身帶刀,眼神不屑,往前走一步:“來,你今天敢往這兒捅,我就讓你牢底坐穿。”
周以見心裡沒底,腦子也很亂,周老太聽說自己兒子持刀傷人,立馬趕到現場。
“兒子,你聽我說,放下刀,你難道想扔下媽一個人嗎,你要是坐牢,我也不想活了。”
周以見聽到親媽的哭聲,手有些猶豫,沒有堅定地往前刺。
肖業看他做事磨磨唧唧的,眼神操控一顆小石子,擊中他身後的肖爸,肖爸身體不穩朝他撲過去。
周以見手臂被撞到,直直朝程放心臟刺過去,寧千夜看到,拿出鐵鏈甩過去,勾住周以見的手腕往旁邊拽。
水果刀劃破程放手臂,他感覺到痛意,手臂上的衣服就被血浸溼了。
程放看著血,惶恐起來:“周以見,你真敢動手,你等著,我會送你進去,這輩子別想出來。”
周以見盯著被鐵鏈拴住的手,只覺得身體寒冷,像被凍僵,失去知覺動不了。
寧千夜走進酒店大堂,收回鐵鏈,周以見認得她,手術室外,她坐在長椅上。
她站在程放面前:“你真以為你做過的事,說黑說白都在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