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速之客
許曉北和南宮緣坐在走廊裡,也不知該說什麼,正尷尬著呢,來了個陌生電話。
最近,許曉北一見陌生來電,就發憷。
因為,這兩天,她拉黑的人除了南宮緣和天城,還有呂柯明和秦莎莎。
南宮緣就坐在身邊,打電話的人很可能是呂柯明。
她不想接。
可那個電話,孜孜不倦地響著。
許曉北已經感受到,旁側那個冷峻男人,投來的狐疑和不滿目光。
暗暗琢磨,也許是家人或同學換了新號碼呢。
電話接通後,確實不是呂柯明,而是班長。
前天晚上的同學聚會,就是轉型做律師的班長吆喝的。
許曉北不傻,才一天沒見,就聯絡,預感到此人是說客。
但她不主動點破,微微一笑,親切地打招呼“班長,有事嗎?”
班長笑嘻嘻地答道“曉北,你嫂子出差回來了,唸叨好久沒見你,想晚上一起聚聚。
還是老地方,不見不散啊。”
許曉北抿唇答道“班長,替我向嫂子問個好。晚上……我就不去了。最近有些急事,走不開。”
這個結果在班長的預期內,沒有追問,遺憾地說道“那好吧,照顧好自己,有時間多聯絡啊。”
收了電話,班長把手機還給身邊的呂柯明,搖搖頭,“你也聽到了,曉北不出來。
那丫頭激靈的很,估計猜出來,你讓我做說客了。”
頓了頓,滿臉無奈地嘟囔,“柯明,你說你乾的什麼事,剛向曉北求婚成功,轉頭就和秦莎莎搞事。
離婚官司我打了不少,出軌是婚姻破裂的最大危機。
你和曉北還沒結婚呢,就犯這種低階錯誤。
你乾的這事,太丟人,說客我都不好意思做。”
呂柯明自知理虧,沒有辯駁,低著頭聽班長揶揄。
片刻功夫,忐忑地問道,“剛剛的通話時間,夠定位北北嗎?”
班長撇撇嘴,點了點頭,“時間夠了。
我給私家偵探的朋友交待了,追蹤到訊號,就把定位發過來。
這次見到曉北,一定要誠懇地道歉。
那丫頭倔著呢,能不能挽回,就看你的造化了。
不過,聽我一句勸,無論結果怎樣,千萬不要做過激的事啊。”
呂柯明抿唇,點頭答應了。
過了五分鐘,班長把定點陣圖轉發給了呂柯明,狐疑地說道“曉北在市醫院心腦科的VIP病房區?
咦,她怎麼在那裡,誰病了?”
呂柯明搖搖頭,“不知道。在這個城市,除了我,她沒有親人,我現在就去看看。”說完,拎起外套跑了出去。
市醫院心腦科VIP病房。
許曉北坐在床邊笑盈盈地看著南宮情,打趣道“大情聖,睡醒啦。
睜開眼睛就看見我,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南宮情蒼白無華的面容,瞬間陰轉晴,露出驚喜的笑容,“曉北,你終於回來了。
對不起,昨天,我不該冒昧地親你,把你氣走。
求你,原諒我吧。”
許曉北白了身邊的南宮緣一眼,內心嘀咕,罪魁禍首在那裡。
水眸微轉,嬌笑道“大情聖,我沒怪你。
昨天我家臨時有事,所以沒打招呼就走了。
不好意思啊,讓你空等了一晚上。”
南宮情憨笑一聲,倏然,星眸睜大,“曉北,你……一會兒還要走嗎?”
許曉北望著緊張兮兮的南宮情,笑咪咪地答道“不走了,家裡的事解決了。
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照顧你,直到出院為止。
這是我欠你的,誰讓我冒冒失失,害你發病呢。”
南宮情還有些不敢相信,扭頭望望南宮緣,見他笑著點點頭,高興地從床上跳下來,“曉北,我太高興了。
走,一起吃早飯,我餓了。”
他餓,南宮緣也餓,許曉北也餓,昨天的晚飯三個人都沒吃。
管家準備的早餐很豐盛,許曉北細心體貼地給兄弟倆做服務,添湯,夾菜,遞紙巾……
雖然忙的不亦樂乎,可心裡美滋滋的。
看著忙前忙後、喜笑顏開的許曉北,南宮緣有種錯覺,這個小丫頭儼然家裡的女主人一般。
隨即,又快速打消了這個奇葩念頭。
任何女人都能打主意,唯獨她,不可以。
吃了早飯,公司還有重要的會議,南宮緣帶著天城走了。
走前,把許曉北的手機拿過來,從黑名單裡放出了他和天城的號碼。
認真地叮囑,有任何需要,直接安排管家去辦。
病情有突發狀況,立刻聯絡方醫生。
最後,不忘交代,有重要的事,直接給他打電話。
南宮緣前腳剛走,病房就來了不速之客。
呂柯明這次是有備而來,不再做冒冒失失的愣頭青。
他根據定位,找到VIP病房,鎖定許曉北的房號,又去護士站了解病人的情況,才叫門口守著的管家通報。
許曉北和南宮情正在吃餐後水果,管家一臉愁緒地進來,輕聲說道“許小姐,您的家人在病房門口等,說有急事找,請您出去一趟。”
許曉北愣了一下,‘家人’?
父母都在千里之外,此地何來家人?
聯想到班長的那個電話,莫非……是呂柯明?
看管家的眼神,帶著不安,似乎不出去不行。
許曉北放下手中剝了一半的橘子,衝南宮情嘿嘿一笑“情聖,我去看看,你先吃啊。”
南宮情笑嘻嘻的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許曉北搖搖頭,“不用,走廊有風,彆著涼了。我一個人去看看就行。”
南宮情點點頭,“去吧,快去快回啊。”
許曉北走出病房門,果然看見呂柯明站在那裡。
秀眉擰著,不悅地說道“呂柯明,你怎麼找到這裡了?
趕快走,我不想看見你!”
言畢,轉身要回病房。
呂柯明費了很大功夫才找到許曉北,不會讓她輕易逃掉。
上前一步,緊緊攥著許曉北的手腕,“北北,跟我回家,我有話給你說。”
對許曉北來說,呂柯明的甜言蜜語,統統都是虛情假意,她再也不想聽了。
水眸瞪著,一邊掙脫,一邊低吼“呂柯明,我說過,小二居不是我的家了。
你做了那麼噁心的事,還有什麼可說的,還有什麼臉說。
我們完了,分手了。放開我!”
呂柯明料到許曉北不會輕易就範,眼睛瞪著,說道“北北,你和病房裡的南宮情非親非故,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寶貴時間,照顧他。”
麻蛋,沒想到呂柯明調查的這麼清楚。
許曉北大力地甩掉呂柯明的手,氣憤地嗔道“我願意照顧南宮情,關你什麼事,以後別來這裡。”
呂柯明見許曉北還是不依不饒,威脅道“我知道里面的那個男人是南宮緣的弟弟,有心臟病,受不得刺激。
你要是再拒絕,我就衝進去,諷刺挖苦他一通,不曉得,他受不受得了。”
水眸頓時慌亂,驚恐之下渾身發顫,咬牙罵道“呂柯明,你敢進去刺激他,我和你沒完!
再說,他哥哥南宮緣有多狠,你見識過。
如果南宮情有個三長兩短,一定不會饒了你。”
呂柯明確實有些畏懼南宮緣,專門等著那個兇狠毒辣的男人,帶著保鏢離開醫院,才敢上門。
他看著故作鎮靜的許曉北,嗤笑一聲,“北北,昨天南宮緣聲稱是你新男友,轉頭你就跟他弟弟黏糊上了。
兄弟倆,大小通吃啊,真有你的!”
許曉北氣的水眸含淚,腳一跺,手指著電梯的方向,“呂柯明,你自己是個陳世美,把別人看的和你一樣下流、不堪。
我愛跟誰好,就跟誰好,關你什麼事,滾!”
呂柯明眼眸一轉,視線再次聚焦到許曉北臉上,咬牙說道“我去過你公司,說你已經被開除了。
讓我猜猜,你現在一無所有,該不會,傍上有錢人,獻上自己守了23年的清白,給人做小吧?”
麻蛋,這個朝夕相處了四年的男人,就這麼看她?
失望,幽怨,無奈,一股腦兒襲來。
她對這個男人,只剩下了厭惡和痛心。
氣的渾身發顫的許曉北,一巴掌扇到呂柯明臉上,“你才給人做小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呂柯明用手摸著微腫的臉頰,目光幽怨地看著許曉北,譏笑道“打得好,打我,才說明你的清白還在。
現在我相信,你和這兄弟倆都沒關係。
打是親罵是愛,跟我回家。”
言畢,不顧許曉北的反抗,拖拽著她就朝電梯走去。
男女體力懸殊,瘦弱的許曉北根本不是呂柯明的對手。
剛剛出門忘了拿手機,想喊人,可又擔心被南宮情聽見。
想叫不敢叫,急的一頭汗。
已經到了電梯口,必須儘快找外援。
正急的火急火燎,抬眸看見從病房裡出來的管家。
管家也看見了許曉北,她即將被一個男人強拉進電梯裡。
面色大驚,快步追過來。
然而,管家還是遲了一步,就在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聽見裡面的許曉北,扯著嗓子喊道“快給大少打……”
呂柯明拉著水眸含淚的許曉北進了本田車,怕她逃跑,竟然從儲物箱裡摸出一副道具手銬,一側銬著她的手腕,一側拷在車門把手上。
“呂柯明,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是你的犯人!”許曉北大驚失色,徹底的慌了神,一邊用手拽手銬,一邊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