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烤串
“怎麼？小樓的腳踏車也被人破壞了？”謝川十分詫異。
“哥，小樓不想麻煩你，所以他沒說，我們懷疑就是顧少康乾的！”謝環瞪著杏核眼：“只有顧少康有作案動機！”
謝川拿起手機快速撥出號碼，氣呼呼地說道：“喂！今天下午，環子全程陪同小樓，她可以作證，你的電摩被破壞與小樓無任何關係！對，環子也去了8號游泳館……你沒看到並不能說明她沒去……”
謝環在旁邊補充：“我只遊了一小會兒，發現顧少康和張路他們都在，便出了泳池，到門外等候小樓哥。”
謝川繼續對著電話說：“聽到了嗎？你別冤枉好人！行了，純屬胡言狡辯！我倒要問問你，昨晚是誰把小樓的腳踏車破壞了？什麼？不是你，那還能有誰！喂！喂？……媽的，他掛了。”
“哥，你現在看清顧少康的醜惡嘴臉了吧？他就是想把小樓哥擠對走！小樓哥是我辛辛苦苦到石城請回來的，我不管，誰要是跟他作對，就是跟我作對！”謝環義憤填膺地大聲說道。
謝川氣得坐到椅子上，又開始撥打顧少康的電話，電話裡發出語音提示：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他已經沒臉再接電話，把顧少康開除算了！豆角曲藝社讓他搞得成天雞犬不寧，”謝環走到謝川身邊，拉住胳膊撒嬌道：“哥……你聽到了嗎？”
“哎，鬆手，我知道了！”謝川凝神思索著：“那顧少康的電摩到底是破壞的呢？”
“肯定是他自己啦！顧少康演了一出苦肉計，然後嫁禍於人！”謝環說道。
“嗯，存在這種可能！”謝川點點頭。
高樓看謝環如此的幫自己說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放心吧，我一定會處理好的。”謝川安慰道。
這時，外面傳來說笑聲，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走進來，圓圓的小臉蛋，大大的眼睛，長得頗像謝環，後面緊跟著一位身材苗條的女士，長髮盤頭，瓜子臉，打扮精緻。
高樓猜測這就是謝環的小侄女謝小語和嫂子魏雲。
“嫂子，你回來啦！”
魏雲稍微愣了一下，馬上明白，衝著謝川問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高樓吧？”
謝川笑笑：“對呀，來過兩次你不在家。”
“你好，快坐快坐！”魏雲微笑著客氣道。
謝小語則鑽進小姑的懷中，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向高樓。
“叫叔叔！”謝環雙手拉住侄女的兩隻小胳膊。
“叔叔好！”謝小語歪著頭，以各種角度觀賞著高樓。
“小語好！你長得真漂亮！”高樓誇讚道。
“嘻嘻……”謝小語被誇美了，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謝振業和張鳳霞老兩口子也回來了，都和高樓打了招呼。
謝川開始生火，把已經準備好的報紙點燃，放進烤爐，又擱上幾根小樹枝，待小樹枝著了之後，用小鐵鏟放上木炭，拿起扇子扇風。
謝環和高樓在院裡支起圓桌，擺好板凳。
廚房裡，張鳳霞和兒媳婦魏雲忙著弄冷盤。
謝振業老爺子拿了白酒，找出酒杯：“小樓啊，今天不演出，可以多喝一點。”
“謝老，我酒量不大。”高樓說道。
“男人嘛，以後少不了應酬，可以練一練酒量！”謝振業開啟酒瓶蓋。
高樓有禮貌地去拿酒瓶：“謝老，我來倒酒。”
桌上有三隻酒杯，倒滿兩隻，最後一隻倒了半杯，端到自己面前。
謝川把炭火扇得很旺，謝環從冰箱裡取出一大把羊肉串，挨個放在烤爐上。
很快，小院裡瀰漫起香噴噴的烤肉味，謝川很在行，羊肉串滋滋冒油，他熟練地翻個，撒鹽撒孜然：“兩種，有辣椒和沒辣椒的。”
謝環接過兩把烤熟的串放在餐桌上：“小語，吃飯啦！姑姑告訴你，這個盤裡的不辣。”
“姑姑，我偏要吃辣的！”小語很淘氣。
“嗓子吃痛了沒人管你！”謝環絕不慣著侄女。
張鳳霞端著兩盤冷盤上了餐桌，魏雲拿了一瓶飲料和一盒酸奶。
“媽媽，我不喝酸奶，我也要喝飲料！”謝小語趴在桌邊嘟嘟著小嘴。
“聽話，長大了才能喝飲料！”魏雲說著，把酸奶送到女兒嘴邊。
高樓看著謝小語，眼前一陣恍惚，心想，以後和謝環結了婚，是不是也會生下一個如此可愛的寶寶……
“小樓快吃！”張鳳霞笑眯眯地提醒道。
“叔叔叫小樓，我叫小語……”小語開心地說道。
小寶寶天生對文字語言感興趣，能發現相同之處，不愧為相聲世家。
“對，你倆都是小字輩兒的！”謝環笑道。
“來吧小語，咱倆乾杯好不好？”高樓端起酒杯。
“乾杯……”謝小語伸長小胳膊，準備碰杯。
“人不大，事兒不少！”魏雲嗔怪道。
“小語乾杯！”高樓用酒杯輕輕碰了一下酸奶盒。
謝小語滿意地笑了，使勁吸了一口酸奶。
謝環走到烤爐前：“哥，你去喝酒，我來烤串！”
“注意別烤糊了！”謝川叮囑著。
“沒問題！”謝環先用皮筋束起長髮，以免低頭之際被炭火烤著，接著像哥哥一樣騎坐在板凳上，揮起扇子呼呼扇風。
高樓偷笑，這丫頭有時候很虎，不拘小節，跟她自己形容的“皮實”比較貼切，娶她做老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關鍵時刻能獨當一面，不錯……
“小樓，乾杯！”謝川舉起酒杯。
“啊……川哥乾杯！”高樓趕緊把注意力集中到餐桌上。
“吃著滋味怎麼樣？”謝川徵求意見。
“又香又脆！跟燒烤店的一樣。”高樓豎起大指。
“哈哈……”謝川爽朗地笑道：“那就多吃點！”
“川哥，泉城要舉行相聲大賽，你聽說了嗎？”高樓忽然想起李永海老師的話，想在這裡求證一下。
“你聽誰說的？”謝川邊擼串邊問。
“我們曲校班主任說的。”
“確實有這個事，但是我不想讓咱們豆角曲藝社的人去參加。”
“為什麼？”高樓問道。
“這次泉城相聲大賽是藝闊曲藝社的負責人張藝籌備的，評委也都是他找的人，無非是想花錢買個冠軍……快吃，羊肉串涼了不香。”謝川說道。
高樓能看出，謝川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於是不再追問。
謝環在一旁說道：“哥，張藝邀請咱們了嗎？”“邀請了，他當然希望咱們能去，給他的冠軍蓋個章。”
“那就去唄！萬一咱們去了拿個冠軍呢？”謝環拿過來一把烤熟的串，坐在餐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