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顧少康服軟
“你說得太快了，沒記住。”高樓發現櫃子上有紙和筆，拿過來便開始記。
謝環把知道的全說了一遍，高樓記錄在紙上，寫了滿滿兩張。
“只想起來這麼多，其他都忘了，也沒啥用，江湖黑話，現在哪有江湖！”謝環說道。
“學著玩唄！”高樓笑笑，忽然想起上次鬧肚子，自己堅持要上臺表演，謝環借給了姨媽巾，姨媽巾最終沒用，還在兜裡，恰巧房間裡沒別人，掏出來說道：“我要走了，這個還給你。”
謝環略顯尷尬：“都給你了，就留著唄，萬一下次還鬧肚子呢！”
高樓心想，留著？萬一哪天被女朋友林姍發現，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
“不會了，即使再有人下瀉藥，我也有辦法化解。”
“怎樣化解？”謝環好奇地問。
“不好解釋……”高樓感覺“尾骨”兩個字對女孩實在說不出口。
謝環撅著嘴：“我把江湖黑話教給你了，你有絕招卻不告訴我，不夠意思！”
“哎……行行，我寫紙上你看。”高樓在紙上畫了胳膊的穴點陣圖，尾骨不好畫，只能用文字代替，按摩胳膊五分鐘，按摩尾骨五分鐘。
謝環拿紙看著，嘴角露出一抹滿意地微笑：“這麼簡單？”
“超級管用，老幼皆宜。”高樓說道。
忽然，房間門一開，顧少康走了進來，看到高樓，臉色頓時變了：“姓高的，你太不地道了，有女朋友，居然跑來搭訕謝環！”
客廳裡的客人還沒走，幾個人正在熱情地交談，高樓小聲對顧少康說：“外面有客人，你別胡說八道……”
“到大街上去！”顧少康一臉挑釁的表情。
“你幹什麼？”謝環眼睛瞪著顧少康。
高樓把兩張記錄春典的紙塞進兜裡，去跟謝振業和謝川告辭。
顧少康發現謝環手中也有一張紙，便伸手去搶，謝環把紙藏在身後：“哪涼快哪待著去！”
高樓騎腳踏車來到大街上，不一會兒，顧少康晃著大肚子跟了出來。
高樓把腳踏車一橫：“姓顧的，你想怎麼樣？”
顧少康由於走得過快，有點氣喘吁吁：“……姓高的……謝環最終會是我的女人！你放聰明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謝環知道兩個人出來要打架，裝作送客人也來到街上，對顧少康大聲喊道：“你要是再欺負人，就別再來我家！”
顧少康扭過頭，咧嘴笑笑：“師妹，我的心你是知道的，在豆角曲藝社竭盡全力，對你毫無保留。”
“你嫉賢妒能，人品極差！去年，把一對藝術水平非常高的相聲演員擠對走了，後來那兩個人加入了藝闊曲藝社！你還說什麼？我爸收你做徒弟都後悔了！”謝環氣得小臉通紅。
“那兩個是叛徒，我不擠對他們也得走。”顧少康爭辯道。
“你一派胡言！”謝環眼睛瞪著他。
“好，師妹，今天我還有事，就不跟你閒聊了。”
顧少康說完轉身衝高樓揚了揚頭，示意往前走。
“回去吧！我們沒事。”高樓向謝環擺擺手。
謝環目視兩個人走遠才回家，她對高樓的關心和照顧完全是為了豆角曲藝社的發展，高樓是個人才，不能再被小人排擠出局。
高樓推著腳踏車，和顧少康來到一個小廣場。
“打架嗎？”高樓放下腳踏車。
“你覺得一個外地人和本地人打架，會贏嗎？我打個電話能叫來一幫兄弟！”顧少康輕蔑地一笑。
“你打電話，我奉陪到底！”高樓抱著肩膀冷眼盯著他說道：“你篡改節目單，找人哄我下臺，讓宋茂下瀉藥，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你別瞎說！後面倆事不是我做的。”顧少康理虧，後退兩步。
“不是你做的？敢發誓嗎？”高樓緊逼兩步問道。
“少……少來這套！我……我憑什麼發誓？”顧少康歪著大腦袋，小眼睛眯縫著。
“那天你在火車上打電話，我可都聽到了。”高樓說道。
“什麼？當時你也在火車上？”顧少康心裡咯噔一下子。
高樓冷笑一聲：“去北京沒找到演員，又到了津城是嗎？最終找來了呂生和竇大勇。”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再用隱瞞了。對！是我找宋茂給你下的藥，呂生和竇大勇確實是我請來的，就為把你排擠出豆角曲藝社！我才是豆角曲藝社的一哥！”顧少康咬著牙說道。
“我不管你是想當豆角一哥，還是想追求謝環，都與我無關，我也無心與你去爭，但是你頻頻暗地害我，實在欠揍！”高樓說到氣頭上，攥著拳頭在顧少康面前晃了晃。
“怎麼？外地人還想打本地人？”顧少康伸手去抓高樓的手腕，卻被高樓反手纏住。
“哎呀呀……”顧少康疼得大叫：“鬆手，我服了……”
高樓也沒想把事鬧大，看他求饒，也就鬆了手。
顧少康另一隻手摸著被擰的手腕：“沒想到你還會兩下子……”
高樓心中暗自高興，沒想到丁大爺教的這幾招還真管用，看來還要多學多練。當前為了嚇住顧少康，讓他放棄叫人來打架的想法，必須再吹噓幾句。
“姓顧的，告訴你，我從十歲開始練八極拳，在我們省拿過武術冠軍，不服的話，把你的狐朋狗友都叫來！”
“服了服了，”顧少康虛偽地笑笑：“我們以後還要在一起共事呢，打什麼架呀……嘿嘿……”
“不叫人，那我可走了！”高樓去推腳踏車，準備離開。
“兄弟，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以後就是朋友了，這樣，我請客，去喝兩杯怎麼樣？”顧少康厚著臉皮說道。
“算了吧，我可沒時間吃吃喝喝的，回家創作新節目去。”高樓騎上腳踏車。
“你太敬業了，未來可期呀！”顧少康嘴貧，不忘奉承兩句。
高樓沒再搭理他，蹬腳踏車直奔住處，心想，班主謝川創業不易，如果把豆角曲藝社弄得雞飛狗跳，分崩離析，也對不住謝川和家人的一番好意。
不論顧少康是否真心與自己和解，至少表面不再劍拔弩張。
剛到衚衕口，手機鈴聲響起，高樓接通電話：“喂，謝環呀，什麼事？”
“你到家了嗎？”謝環問。
“到了，正在門口。”高樓回答。
“到了就好，我是怕你和顧少康打架吃虧。”謝環關心道。
“謝謝，平安到家，路上沒有打架。”高樓說道。
“有時間還來玩，你出門在外，這裡就是你的家！”謝環柔聲說道。
高樓聽完，心中滿滿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