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成語接龍2
高樓同樣用手拍打嘴唇兩下：“喔兒……喔兒……喔兒是原始部落的人歡呼示好時發出的聲音，我可以繞到幸福快樂！但是請你先問問這位女孩是哪裡人？別到時候我繞上來了，你又說她是我親戚。”
“您放心，這位女孩是我親戚好嗎！”吳天說道。
“好！那我開始繞了啊，喔兒……喔兒……”高樓裝作絞盡腦汁的樣子，事實上也確實在思考，《成語接龍》是傳統相聲，很多老先生都表演過，通常都會在快要結束的時候，製造懸念，故意把自己繞在裡面，產生一種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感覺。
比如：來者不拒，據為己有，有史以來。
來歷不明，明修棧道，道聽途說，說今道古，古往今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大多相聲演員都選擇在“來”字上面繞不出來，而高樓想換個字，究竟換成哪個字？只能邊想邊找了。
吳天知道高樓在想詞兒，他不說話，自己就得多說兩句，於是衝觀眾們一笑：“哈哈，這下難住他了，謝謝那位提喔兒字的姑娘。”
很快，高樓開始說話了：“喔兒……喔喔示好，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上！”吳天說道。
“上……梁不正下樑歪！”高樓故作冥思苦想狀。
“哈哈，歪……”吳天表演出幸災樂禍的樣子。
觀眾們也呵呵笑起來。
“歪瓜裂棗，早生貴子，子虛烏有，友情至上……”高樓撓撓頭。
“又繞回來了？上……”吳天站在桌子裡面，看看高樓，心說：怎麼回事？
高樓衝他使使眼色，繼續說道：“上，上善若水……水到渠成……成雙配對，對，對……不……起！”
“對不起都出來了？那是成語嗎？”吳天笑道。
“你別看對不起是仨字，確實是個成語，不信你百度呀！”高樓堅持道。
“行，不跟你計較！起……”吳天說道。
“起死回生，生死相依，一擁而上……”高樓蔫了。
“又是上，這次讓你上去了就下不來！”吳天笑著說。
觀眾們也在笑。
高樓猛然抬頭：“尚方寶劍！箭在弦……上……”
“哈哈哈……還是上！繞不出來了吧？”吳天捧腹大笑。
觀眾們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沒問題，我敢說往後不出八句話就能繞到幸福快樂！”高樓拍著胸脯說道。
吳天作為搭檔，感覺高樓馬上就要結束了，想到這，提高嗓門：“如果您八句話繞不上來怎麼辦？”
“繞不上來我從此不再說相聲！”高樓轉頭又問吳天，“如果我八句話之內繞上來了呢？”
吳天開啟對賭模式，大聲說道：“如果繞上來了，我磕頭拜您為師！”
“好！一言為定，開始啦！上，上下其手，手下留情，情深意濃，濃眉大眼，眼觀六路，路見不平，平頭百姓，幸福快樂！”高樓舉起雙手慶祝勝利！
吳天一指：“他繞上來了……”
兩個人鞠躬下臺。
觀眾們掌聲一片。
臺口，班主謝川和妹妹謝環也鼓掌慶祝。
高樓用手擦擦額頭上的汗，向謝川撅了撅嘴。
謝川緊跟過來，湊在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演出完別走，看我教訓顧少康。”
報幕員又上去報幕，演出還要繼續。
謝環姑娘像個小迷妹，坐到高樓旁邊又是沏茶又是倒水：“二位簡直太棒了！沒有準備，全程即興表演呀！”
顧少康看到高樓不但沒有現眼，而且演出非常成功，自己喜歡的女孩還跑過去伺候他，氣得臉色煞白。
“小意思，我和天哥會好幾百段呢！隨便哪個說演就演，不用準備！”高樓故意大聲說道，目的就是為了氣氣顧少康。
“以後高老師和吳老師攢底吧！你倆的水平在豆角曲藝社堪稱第一！”謝環誇讚道。
“千萬別叫老師，看樣子咱倆都是同齡人，你多大啦？”高樓問。
“我23了，你多大？”謝環瞪著大眼睛問道。
“我也23呀！你幾月生日？”高樓斜眼看顧少康，顧少康氣呼呼地上了廁所。
“我十一月生日，你幾月生日？”謝環抿嘴微笑，一笑倆酒窩。
“那你是妹妹，我八月生日。”高樓說道。
“以後我叫你小樓哥！”謝環笑容燦爛。
演員輪流上場，最後輪到謝川和顧少康，顧少康今天狀態不佳，嘴瓢了好幾次。
作為相聲演員，可以不會唱，但口齒必須伶俐，尤其是攢底的節目，整場演出的高潮部分，不能出半點差錯！
演出結束，顧少康低頭耷拉腦袋走回後臺，在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準備走人。
這時，被班主謝川喊住：“你等等！先別走！嗯……高樓和吳天也等會兒。”
高樓壓根兒就沒動地方，因為謝環拿出了零食……
中午和晚上都沒吃飯，高樓看到零食，雙眼冒著藍光，伸手就抓。
“顧少康！你咋回事？為什麼跟高樓過不去？居然還敢偷改節目單！”謝川拍著桌子大聲問道。
顧少康自知理虧，低頭不說話。
“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嗎？去給高樓道歉！”謝川命令道。
顧少康繼續擺肉頭陣，不動也不說話。
高樓則忙著“嘎巴嘎巴”吃零食，謝環在旁邊偷笑，吳天拿著手機網聊。
父親謝振業沒來，謝川瞪著顧少康，做了史上最嚴厲的懲罰：“聽著！從明天開始，停演半個月！走吧！”
顧少康左右看看，拿起包灰溜溜地走了。
謝川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高樓和吳天旁邊，妹妹謝環連忙起身讓座。
“不好意思啊！顧少康鼠肚雞腸，讓你倆受累了。”
高樓擦擦手說道：“謝老師，一個小插曲，您不必大動肝火，我和吳天來豆角曲藝社較晚，又不懂規矩，老員工有意見很正常，千萬不要傷了老員工的心。”
“他活該！顧少康仗著是我爸的徒弟，整天對其他工作人員吆五喝六，人們怨聲載道，我早就想懲罰他！”謝川氣憤不已。
“其實在哪個小團隊也有這樣的人，小錯不斷，大錯不犯，您作為領導，也不能把他一棒子打死。”高樓勸道。
“還是你深明大義，心胸開闊！”謝川拍了拍高樓的肩膀：“週一到週四沒有演出，有空到我家做客！”
“謝謝班主，我一定討擾。”高樓站起身，吳天停止網聊，手機裝兜也站起來。
“還有件事，你們倆有大褂嗎？現在流行穿大褂說相聲，沒有的話要去做一身。”謝川說道。
“知道了謝老師！”高樓邊答應邊往外走，心裡想：哪有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