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敏感
念清曲起白皙的手指,輕敲額頭。
對上顧清恆,她真的,反應太嫩。
接她的人,念清有點印象……是昨晚,下面餐廳裡的女服務生,顧清恆的房卡,就是退給這人的。
“顧先生開的房間,在19樓,我帶你上去。”女服務生看念清的眼神,很心照不宣……昨晚,沒做成的事,今天,是要成了。
“嗯。”念清扯動著臉部肌肉。
被人,從洗手間請出來,帶去別的男人的房間,感覺,很不好。
念清甚至在想,要不,她乾脆下去,面對官少硯的父親算了。總比,和顧清恆獨處一室,來得輕鬆一點。
隨即,又覺得自己,很不理智。
面對官少硯的父親,免不了要被推去見官少硯。這人,也是個麻煩。處理不好,又得流血。
一路思想掙扎到19樓。
女服務生敲了敲房門,很快,門就開啟了,顧清恆伸出手來,牽著念清進去房間。
關門,鎖上。
念清想縮回手,顧清恆眼眸一深,不願意放開,將她,抵在房門前,抱著她的腰,耳旁,是他的輕聲讚美:“你今天,很漂亮。”
念清呼吸一緊,轉開臉:“聽說,你打算今年內結婚。你可以消停了嗎?我真的不想做第三者。”
手腕,忽然一痛,念清蹙起眉,抬頭,看向顧清恆。
他俊顏嚴肅,眼神凜然,一字一沉地對她道:“你不是第三者,永遠,都不是。”
念清啞然了。
不懂他這是,什麼邏輯?
念清很不自在,被顧清恆抵在房門前,他直視的眼神,如影隨形,像個鉤子,總能輕易鉤出她的心事。想推開他,但有顧忌,不敢在獨處的房間裡,做出過激的肢體接觸。
垂下眼,不看他,冷處理。
下一秒,顧清恆傾身靠近,大手,提起念清小巧的下巴,讓她避無可避,將她,緊緊注視在眼裡:“為什麼不肯看我?我又不會傷害你。”
念清盯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顏,繃直了身,緊貼門上。
“你弄痛我了。”她言不由衷道,手,扒拉下顧清恆的大手,側過臉,心虛。
“小騙子。”顧清恆眼神驟深,“你騙了我很多事。”
男性喑啞的聲音,撩過女性敏感的部位。
念清一個激顫,猛地伸手,捂住一邊耳朵,小臉兒泛起緋色。
難堪。
顧清恆指的是什麼事?領帶,還是其它?
果然,被他看到了。
念清咬著唇,想裝傻到底。
突然,顧清恆似是而非地嗯了一聲,接著,莞爾挑眉。念清被他看得一驚一乍,很忐忑,他卻說道:“你的耳垂,很敏感,輕輕一碰,全身都泛起粉紅。”
耳垂,是她最敏感的部位,禁不住撩弄。
念清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被他發現,既羞又惱,脾氣被激起:“顧清恆,你……”
驀地,房門“叩叩……”幾聲響,有人在外面,敲門。
念清霎時噤聲,她人貼著房門,能感到,外面敲門的人,很堅持不懈。
忐忑地看向顧清恆,眼神詢問。只見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手錶,嗯的一聲:“找上來了。”
“誰?”念清下意識詢問,聲音,輕輕的。
隨即,她反應到是誰了……官少硯的父親,官鐮。
“猜對了,他是上來堵我的。”顧清恆蹙眉道,臉上掠過不快。
他俯下身,近近地罩著念清,聲音低到,觸著她的心:“怕嗎?讓他看到你在我房間裡,很容易讓人誤會。”
念清輕顫,頭皮在發麻,怕的。
要是被官少硯的父親,看到她和顧清恆在酒店的房間裡,無疑,跟捉姦在床沒什麼分別。雖然,她不稀罕當官少硯的未婚妻,但也不想,將自己弄得一身狼狽,落入不堪的境地。
咬了咬唇,念清看著顧清恆,希望他別真的開門,這對他而言,也沒有好處……卻見他,目光專注地盯著她,心思詭測。
忽然,他低下頭,欺近。
她下意識,轉開臉,躲了,屬於他的熾熱氣息,從她嘴角,輕撫而過。
當下明白,顧清恆想做什麼!
第二次的時候,念清沒有再躲,抿著唇,看著顧清恆吻下來,唇和唇的觸碰,每一次,都那麼刻骨銘心。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亂得厲害。
外面的人,仍在敲門,沒走。
念清不敢出聲掙扎,一扇門之隔,她不知道這裡的隔音效果如何,萬一,被聽出是她,她會有很多麻煩。
但更多的,其實是心虛,她和顧清恆,不該做這種事的……
唇瓣,被分開。
念清用力閉著眼,手一鬆,抱在懷裡的袋子,掉在地上。顧清恆將她,緊緊抵在門前,頎長的身體,貼著她的。
她在他面前,毫無抵抗力,只是個女人。
念清堅持不住,雙腿一軟,顧清恆一直有摟住她的腰,順勢撈著她,幾乎,將她整個抱起。
吻,意亂情迷。
想將她鑲在他懷裡,一直,都想這麼做。
外面的敲門聲,突然停住,估計,這麼久不見開門,放棄了。
念清勉強掙回一絲理智,白皙的手,拍打著顧清恆的肩膀,讓他適可而止,停下來。
她的唇,稍微離開他的一點點,下一刻,他又如影隨形地擒住她……停不下來,怎麼樣,也停不下來。
氣息,糾纏到一起,彷彿,就真的不會分開一樣。
念清被顧清恆摟著腰,幾乎,只有腳尖點地,不甘心只有自己在狼狽,她白皙的手指,撫上他的側顏,一頓,發現自己,沒有魄力真的抓下去,他的臉,不敢。
纖細手指,往下移,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抓了幾下,羞惱!
估計,有抓破皮。
安靜地,僵持著。
“顧清恆……你要幹嘛?”念清喉嚨乾乾地問,白皙的手指,緊緊攥住顧清恆的臂膀,隨時準備,給他一巴掌!
“別怕。”顧清恆看著懷裡的她,聲音,已恢復溫潤。
他觀察了房間一圈,挑眉,將念清放到床頭的一角,叮囑她:“我不會讓他進來,你坐在這,別亂動,他看不到你的。”
念清霎間鬆了一口氣,趕緊點頭。
心潮起伏得,已經說不出話了。
“乖。”顧清恆一笑,眼眸溫和,轉身,出去開門的一瞬,眼中溫度漸冷。
他看了眼自己此時的形象,潔白的襯衫,已經被念清扯出皺痕,領帶鬆了,衣釦解了幾顆,手,往脖子上碰了一下,微疼。
應該,有很明顯的痕跡,在上面。
淡笑,顧清恆不甚在意,沒重新整理,也沒掩飾念清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開啟了房門……
門外,官少硯的父親,一直都在,他不再敲門,是象徵式地等待。他知道,顧清恆就在這房間裡,肯定會開門出來。
只是……
官鐮皺眉,注意到顧清恆不修邊幅的形象。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顧清恆聲音很淡,眉宇間凝著清雅。如果,不細看他脖子上,屬於女人留下來的痕跡,會覺得,這是一個清心寡慾的男人。
官鐮心裡已經明白,顧清恆在酒店開房,是在做什麼事,但,還是免不了很驚訝。
他剛才,在樓下,有碰到念海和蔣蓉,他們說,顧清恆已經提前先走了。他不太信,酒店的人說,顧清恆在19樓,開了個房間,還有一個挺年輕的女孩,進了這個房間。
他也不太信,覺得耳傳有誤。
顧清恆算是他看長大的,和阿硯的性格,正好相反,身邊,一直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一向很潔身自好,也就只有一個江晚。他印象中的顧清恆,不可能會跟一個年輕女孩開房。
但,現在看來,確實是真的。
官鐮掃過幾眼顧清恆脖子上的情了痕跡,視線,往房間裡面瞟,沒看到有其她女人。
躲著?應該,是被顧清恆好好保護起來。
“伯父,別光是看著不說話。”顧清恆出聲提醒,側著身,倚著門,門口空間很大,就看,官鐮敢不敢踏進房間。
官鐮笑著,沒進。
顧清恆很不好應付,他和顧景的交情是不錯,但現在顧景不在,他和顧清恆,確實沒什麼話好說的,要搬出官少硯,恐怕,只會勾出兩人以前的舊仇。
很不明智。
“清恆,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我只是想早點找到那女人,她如果真的懷了我們家的種,我想把她接回來,讓她好好養著胎。整天躲著外面,不成事,這戲兒,鬧這麼久該過去了,孩子,才是真的。”
官鐮的一番話,絕口不提官少硯,甚至,連箐箐兩字也不說,直奔著孩子去。
這,才是重點。
至於,那肚裡的孩子,是生下來,還是滑出去,官鐮自有打算。
顧清恆攤開好看的手,五官很淡:“所以?”
官鐮的臉色,在變。
顯然,他沒有料到顧清恆,會這麼回他。這麼個話,回得真夠絕,他無論怎麼接下去,都是自討沒趣。
官鐮皺眉,對於顧清恆,他一直抱以不去招惹的態度,偏偏,阿硯他……
“這事,你也不用太擔心。父親有叮囑過我,要幫你。”顧清恆在沉默半晌後,終於,說了句讓官鐮鬆開眉頭的話。可隨即,他有淡淡道:“但是,今天是我的休息日,我不希望時刻被人盯著,下次,能請你別再找人跟蹤我嗎?”
竟然,就這麼當面說了出來。
官鐮的面子,有點掛不住。
“我也是因為阿硯的事……”
顧清恆驀地打斷官鐮的話:“事,是指哪一件事?”
現在的,還是,以前的?
官鐮很尷尬,非常之尷尬,在商場打滾半生,卻被一個後輩壓住一頭,敢怒,不敢言。
顧清恆的話裡,在提醒他……他,從不欠他們的。相反,是他們,欠了他。
這事,顧清恆會不會幫,也真的沒個譜。說不準,就是顧清恆乾的!
“抱歉,我今天血壓有點低,情緒不太好。”顧清恆一向很少生氣,情緒大多都是淡淡的,極少會像今天這樣咄咄逼人。
可這話,他不說還好,一說,官鐮也真的不敢再呆下去了,怕將從前的事,勾出來……顧清恆,曾經出國靜養一年,那時他的身體,是徹底不行了,官少硯在其中,脫不了關係。
官鐮關心了顧清恆幾句,叮囑他好好休息,別太過忙碌工作,接著,又搬出顧清恆的父親……顧景說了幾句,才倉促離開。
關上門,落鎖。
顧清恆倚向牆,好看的手,扶著額,眼眸在陰影裡,詭譎如深。
“啪嗒……”輕巧的一聲,在房間裡面,傳出。
顧清恆霎間挑眉,笑著走進去,知道里面,有人,一直在等他。
“走了?”念清問他,聲音很輕,在沒確定之前,她不敢大聲。
“嗯。”顧清恆給予肯定答覆,走過去,與她一同坐在床上,側眼,看她睫毛下的眸子,流轉著異彩,很漂亮。
裡面,有很多小心思。
念清起身,不敢和顧清恆坐同一張床上。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在算:“那……我等個十幾分鍾,應該就能走了吧?”
“他知道我房間裡,有女人。”顧清恆搖頭,說著,他也起了身,走近念清,將領子拉低,上面了昧的痕跡,無所遁形:“你在我脖子上,留了這麼多痕跡,他肯定有看到。我估計,他現在就在下面蹲人,你這個時候走,一樣會碰到他。”
念清尷尬得不行,目光,不知道該往哪擱。
“你要不要去清洗一下?”念清心虛地建議。
她是故意抓傷顧清恆的,但是沒想到,會這麼明顯。不好好處理一下,讓人看見,怕是有損顧清恆的形象。
她的指甲,該修剪一下了……
不對,責任不在她,是顧清恆先亂來的,她是出於自衛!
“嗯,也好。”顧清恆應了聲,就在唸清面前,解下領帶,脫下白襯衫,露出結實的上身。
念清嚇得一怔,迅速垂下眼,視線,緊緊盯著地毯,晃神。
“你將我衣服撿起來。”顧清恆往浴室裡走,瞥了眼呆站著的念清,莞爾:“怕什麼,你看過的。”
床,都上過了,他的身,她自然看過,摸過。
浴室門,關上。
念清腿軟地蹲在地上,臉兒,紅得不像話。
不敢細想顧清恆說的話,更不敢細想,那一晚零碎的過程。可偏偏,地毯上,屬於男人的衣服,勾起,似曾相識的記憶。
念清迅速將顧清恆的衣服,撿起,扔到床上,穩住心,不想不看。
手機,忽然震動兩下……嚇得她,差點叫出聲。
親姐姐,洗衣店就在家樓下,你這樣也能給我迷路幾個小時?
宴子發來的簡訊。
念清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緩了下心情,分散注意力,給宴子回了信:我在和顧清恆一起。
半分鐘。
宴子才發回來一條,暗示性慰問……你今晚,還有力氣回家嗎?
念清哭笑不得,頭疼著。
被宴子的簡訊,弄得更忐忑。
孤男寡女在酒店,開一個房間,說不了昧,是假的。
偏偏,她又不能立刻離開。和顧清恆獨處得越久,感覺,就越不可控制。
從來,都不是她掌握他的。一直,都是他將她,掌握得牢牢。
念清蹙眉,看了眼床上屬於男人的衣服,浴室裡,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顧清恆在裡面,洗澡?
感覺,很不妙。
心,更亂了。
念清躊躇地站起身,走近房間出口……房門,就在眼前,要不要偷偷走人?這酒店,有沒有後門,或者,其它可以離開的出口?
心思,在瘋轉。
念清稍稍上前一步,手,並未伸出,浴室的門,“噠……“地一聲,開啟。
顧清恆赤著上出來,用毛巾擦拭頭髮,目光,轉到念清身上,一沉:“想去哪?”
念清迅速理智,回籠。
不可以偷偷走人的,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她還得回去公司上班,還是有機會見到顧清恆的,到時候,被提問為什麼要偷偷離開,不是更難為情。
“沒想去哪。”念清搖頭,彎下身,順手,將地上她弄掉的衣服,撿起……裡面,是顧清恆的西裝外套。“你的衣服,掉了,我撿回來而已。”
“要還我的?”顧清恆挑眉問。
“是啊……”念清轉過身,抬頭的一瞬,嚇得聲音噎住,僵著,不敢動。
顧清恆,沒有穿上衣服,精壯的上身,水珠順著肌肉紋理,往下滑,可以看到,西裝褲的皮帶,已經解了,露出若隱若現的男士內內,邊緣。
念清默默垂下眼,靠邊站,聲音,微顫:“不過,還沒洗。”
“那洗好,再還我。”顧清恆走到床旁,坐下,擦了幾下頭髮,挑起眼,看念清仍舊站得遠遠,短裙下的白皙腿兒,繃得很直,感覺,很柔韌。
確實,非常柔韌。
顧清恆微微沉下眸,喉結在咽動:“過來,站這麼遠,不好說話。”
念清依言走了過去,硬起頭皮,直視顧清恆,沒穿衣服,他脖子上的痕跡,更明顯,淺紅,很情了的樣子。
念清其實,很想叫顧清恆穿上衣服,但也真的不敢,在這種敏感地方,提這種敏感話題。
剛才的吻,已經讓這個男人,變得,有點不太正常……
念清走近過去,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與顧清恆,隔著不遠的安全距離。
他沉著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不知為何。她,沒魄力太過認真打量他。
兩個人,在房間裡,無事可做,太過安靜,不太好。
念清挑起了個不算敏感的話題:“官少硯的父親,找你是有什麼事嗎?”
剛才,顧清恆和官鐮的對話,她聽得模模糊糊的,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太緊張了。
顧清恆看著她道:“昨天晚上,好像發生了點事,他想找我幫忙。”
念清挑眉,有點頭緒的。
現在,官鐮最需要幫忙的事,應該就是官少硯外面的私生子。
是要找箐箐嗎?
念清看向顧清恆,若有所思。見他已經擦好頭髮,扔下毛巾,轉眸,對上她的眼,含笑,似在等她繼續問下去。
念清,沒打算深問。
感覺,再問顧清恆,她就成了官少硯那邊的人似的,不好。當然,她也不是顧清恆這邊的人。她,還是想跟以前一樣,一直,置身事外。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念清想了下,找了個理由,婉轉地道:“我今天有約了朋友,時間,不好耽誤太長。”
事實上,她肯定是趕不上宴子和同事的聚會的,她只是想能夠早一點離開。和顧清恆一直獨處一室,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
顧清恆淡淡蹙眉,目光,慢慢掃過念清白皙的腿兒,問她:“穿這樣去見朋友?”
念清有點尷尬。
她這種穿著,其實,沒有多大的問題。但顧清恆注視的眼神,卻讓她意識到,有很大的問題。
手,想遮住自己的腿。
但,又太過欲蓋彌彰。
“去見,很重要的朋友嗎?”顧清恆又提問,俊顏表情,很輕淡。但,已經站起身,走向念清。
念清一愣,蹙眉,心裡的感覺,很奇怪。
顧清恆已經走近她面前,好看的大手,如他的目光一樣,撫著她的臉。低著聲音,第三次提問她:“比我,還重要?”
念清下意識搖頭,心裡,隱約懂得是什麼意思。
只是,一味在極力否認。
顧清恆,很在意……在意到,吃醋?
念清,不敢相信,卻見顧清恆,已經緩和了俊顏,坐落在她身邊,她剛想起身,他的手,就纏上她的腰,將她,往他懷裡帶。
幾乎,肉與肉的鑲貼。
“你今天約的人,是我。”顧清恆輕撫過念清腰上的曲線,感到她身子微僵,莞爾挑眉。
“約你的人是念海,我只是負責傳個話。”念清小聲地解釋,覺得,有必要向顧清恆講清楚。
今天的事,與她無關的。
“每次,利用完我,就想置身事外?”顧清恆低下頭,盯著念清的臉兒問,眼眸,劃過厲色。
是生氣了?
念清緊張得說不出話。
利用兩字,太重,她可不敢用在顧清恆身上。他,也不可能任她利用,要討代價的。
“嗯?”尾音稍長,是在問。
手腕,已經被顧清恆掌握在手裡,對他而言,很纖巧。
念清立刻就慫了:“是我約了你。”
顧清恆愉悅勾唇:“那你今天,好好陪著我。”
念清不敢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