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淫賊
神農幫這邊就算是全部解決了,王靜淵又多了上百個兒子。就在這闔家團圓,幸福美滿的時刻,倒是有人跳了出來。
是靈鷲宮來的四個小丫頭片子。
即便她們心下恐懼,但是童姥那強得不似人的實力還是給了她們無窮的自信:“慢著!神農幫乃我靈鷲宮麾下,豈可闔派成為他人義子?!”
王靜淵隨意地擺了擺手:“你們靈鷲宮下面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讓個神農幫給我又怎麼了?天山童姥不會這麼小氣吧?”
“大膽,居然敢妄議主人!”
王靜淵聳了聳肩:“這世上我不敢的做的事還真不多。對了,她現在還酗不酗酒?喝醉酒後是不是還‘小賊’、‘賤人’的罵?”
“你!你是誰?!”靈鷲宮的小丫頭頓時大驚失色,天山童姥自從收服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以後,極少離開靈鷲宮。
而且童姥酒後失態的事情按理說就只有他們這些貼身的婢女知道,這個青年男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王靜淵衝著她們招了招手:“過來一人,我有些話帶給童姥。”
為首的一個女子驚疑不定,但還是走了過來。童姥就是她們的天,事關童姥,當然是重中之重。
王靜淵將她一把抓過來,在她的耳旁低聲說道:“你回去告訴童姥,她心心念唸的小賊,被那賤人害得四肢盡斷,現在正躲在擂鼓山上,靠他的徒弟蘇星河照顧苟活。
如果她現在過去生米煮成熟飯,那小賊是反抗不了的。而且那賤人得知以後,必然會氣得要死。記住了嗎?”
女子面色複雜地看著王靜淵,點了點頭。王靜淵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去了。
這個世界上,雖然王靜淵的綜合實力吊炸天,但是總的來看,他還是一尊玻璃大炮。沒有任何一個高手能承受得了他的偷襲。同樣,他也承受不了其他頂尖高手的偷襲。
今天挖了靈鷲宮的牆角,就得給童姥找點事做。她要是堂堂正正的來找王靜淵好說,就怕她哪天路過時直接抽冷子來上一下。
做完這些後,王靜淵就準備繼續出發去曼陀羅山莊開他的技能大禮包了。就在這時,有個怯生生地聲音問道:“我能不能不認你作義父啊?”
王靜淵回過頭,才發現是鍾靈。王靜淵摩挲著下巴,要是你不出聲,指不定我就將這事給忘了,但你都主動提出來了,我要是不當你爸爸,那我的臉往哪擱?
“當然不行啦。”
鍾靈委屈地縮了縮身子,鍾萬仇皺起了眉頭,剛才王靜淵的手段他已經見過了,連嶽老三都沒法子,成了對方的義子,他鐘萬仇還不如嶽老三呢。
甘寶寶牽強地笑了笑:“救命之恩大過天,拜為乾爹也是應有之義。”
鍾靈又要哭出來了,甘寶寶則是拍了拍她的後背,鍾靈只能不情不願地叫道:“義父。”
王靜淵點點頭,然後就準備繼續之前的計劃,去往蘇州。抬手拉著段譽就準備走。
“唉,唉!唉?!王大哥,你拉著我幹嘛啊?”
“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們該上路了。”
段譽有些疑惑:“既然鍾靈已經被救下來了,我也打算回家了。”
“不準,我還等著你小子釋出任務呢。現在我走到哪兒,都得將你帶上。”
段譽為難道:“那王大哥你總得讓我給家裡去封信吧?”
王靜淵一指甘寶寶:“讓萬劫谷的人幫你送信不就得了。”
段譽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便看向了甘寶寶:“一切就有勞甘姨了。”
鍾萬仇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簡單,他從未見過這小白臉,為什麼寶寶會知道他家在哪裡?甘寶寶也是不願暴露,只是隨意地說道:“我會派人替你送信的。”
待到王靜淵一行人消失在了視線中,也未讓鍾靈上交頭髮,鍾萬仇一家這才鬆了口氣。而神農幫那邊則是愁眉苦臉的,如果這是名義上的義父還好,現在大家的頭上卻是真的多了一個爸爸了。
“唉呀!”突然,嶽老三怪叫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便惡狠狠地看向鍾萬仇:“你這老小子,讓你的女兒也拜在了我爸爸的膝下,是不是想壓我一輩?!”
鍾萬仇不悅地說道:“絕無此事!”
嶽老三突然衝向了鍾萬仇,扛起鍾萬仇就朝著王靜淵離去的方向飛奔而去,一邊跑還一邊高聲喊道:“爸爸,請留步。”
王靜淵最終還是被嶽老三攆上了,鍾萬仇也在嶽老三的威脅下,最終朝著王靜淵三跪九叩。王靜淵對於這種兒子自動找兄弟的做法很是讚賞,又給了嶽老三一枚蛇膽幹。
至於鍾萬仇,王靜淵還是取了他一撮頭髮。這種做法,讓鍾萬仇一陣氣悶。他和自己的女兒成兄妹了,本來就很傷心了,然後現在自己成了庶出,女兒似乎還是嫡出。
告別嶽老三後,王靜淵繼續前行。王靜淵看了一眼木婉清:“其實你不用跟著我走的,你現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木婉清搖了搖頭:“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之前刺殺李青蘿失敗了,既然義父要去曼陀羅山莊,那我也一同去再刺殺她一次。”
王靜淵想了想,覺得無所謂,便將木婉清帶在身邊了。不過王靜淵大概是低估了甘寶寶以及大理段氏對段譽的重視程度。
他們還沒走幾天,就被大理段氏的兵卒給攔下來了。帶隊的,則是段氏四大家臣之一的朱丹臣。
王靜淵瞥了他一眼,這就是朱子柳、朱長齡、朱九真的祖先,朱子柳還算是不錯,但是後面兩個就有些長歪了。所以說,人完全無法預料到,自己的後代到底會出現怎樣的奇葩。
朱丹臣看見段譽便欣喜地迎了上來:“公子爺,天幸你安然無恙。”
然後,朱丹臣便面色一肅,看向了王靜淵:“敢問這位少俠是?”
段譽介紹道:“這位是王大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甘寶寶派人送信至大理的時候,只說段譽被一個怪人帶走了,並告知讓他們離去的方向,並沒有再提更多。
此時朱丹臣聽聞此人是段譽的救命恩人,頓時面容一緩,朝著王靜淵拱手行禮道:“謝過這位少俠護得公子爺周全,我等銘記五內。”
王靜淵擺擺手:“沒事,你說服你家公子爺認我為父親就行了。”
朱丹臣抬起頭,看向段譽:“公子爺,這……”
段譽和著稀泥:“王大哥喜歡與我玩笑而已,朱大哥不要放在心上。”說著,段譽就用懇求的眼神看向了王靜淵,他是真的怕王靜淵又發飆,將順手將朱丹臣給收作兒子。
王靜淵對於段譽不拜自己作父親這件事,也無所謂便衝著朱丹臣說道:“現在見著你家公子爺了,你們應該也放心了,好了,我們也得上路了。”
朱丹臣拱了拱手:“敢問王少俠要帶著我家公子爺去哪裡?”
王靜淵實話實說:“去蘇州,你家公子爺有個愛慕的姑娘在那邊,我們過去看看。”
“公子爺,你……”
段譽笑得比哭還難看:“是的,我們要去蘇州。”
王靜淵在一旁拱火道:“他已經夠省心的了,這麼大個人了,才一個心上人。要是再多些,那不得天南海北地跑啊。”
朱丹臣聽見這話,尷尬地咧了咧嘴。估計是想起了,當年他跟著段正淳全國可飛的日子。
朱丹臣畢竟是個家臣,可沒有許可權決定段譽的行程,只是朝著段譽說道:“公子爺,老爺想你得緊,要不先回家看看吧。”
段譽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看向了王靜淵。他可太知道,如果王靜淵不點頭,光憑朱大哥和這些兵丁,可帶不走他。
王靜淵猶豫了片刻,一拍手掌:“來都來了,就去你家走走唄。我都救了你兩次了,你不認我做爹,那我總得挾恩圖報才不虧吧?”
段譽再次衝著朱丹臣尷尬地笑道:“玩笑,玩笑而已。”
朱丹臣知道這世上怪人頗多,對方好歹救了自家公子爺,也不著惱。只是帶著眾人,開始向著鎮南王府的方向前進。到了午時,眾人在道旁一家小店中用飯。
大家落座後,忽然人影一閃,走進個又高又瘦的人來,一坐下,便伸掌在桌上一拍,叫道:“打兩角酒,切兩斤熟牛肉,快,快!”
那人像是餓狠了,不住地催促著店小二趕緊上酒肉。經歷的古代副本多了,王靜淵才發現了一個現代經驗的直覺誤區。那就是“大俠”因為有錢,所以頓頓吃牛肉的情況。
實際情況是,因為牛是重要生產工具,所以禁止食用,只有病死、老死、摔死的牛才去官府開了條子屠宰賣肉。
因為法令如此,其實在民間根本就沒有吃牛肉的習慣。所以肉鋪裡偶爾賣的牛肉,少有人會買,價格也只是比豬肉價格稍高,遠遠不及羊肉。那些所謂的豪門富商,故意將牛逼下懸崖摔死吃肉的事,也不絕對會發生。
所以那些“大俠”進飯鋪裡喝酒吃牛肉,也多是因為牛肉便宜,能省錢。
就比如剛才進來的這位“表哥”只點了牛肉和酒,兩斤牛肉也不過一百五十文錢。而朱丹臣給自家公子爺置辦的這一桌葷素搭配的“家常小菜”,得花上三兩銀子。
這邊明顯豐盛了一點的席面,吸引了“表哥”的注意。然後他的注意力,就從席面上,轉移到了木婉清的臉上。木婉清這樣明媚的大美人,可比一桌餐食有吸引力多了。
王靜淵嘆了口氣,對著木婉清說道:“女兒,你行走江湖可碰見過淫賊?”
木婉清搖了搖頭:“未見過。”
“那爸爸我告訴你啊,這淫賊啊,一般有三項明顯的特徵。一是輕功好。畢竟無論是去採花還是逃命,沒有一身好輕功都是不行的。
二是隨身帶藥。俗話說得好,神仙難日打滾的x,要是點了穴呢,又像是死魚一樣缺乏情趣,所以就得帶些迷藥和催情藥。
這第三啊……乖女兒,段譽,你們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
二人有些慌張地收回了眼神:“沒……沒什麼。”
王靜淵繼續說道:“這第三啊,就是淫賊都是長得獐頭鼠目的。畢竟要是長得像爸爸我這麼帥,勾勾手指都有女人排著隊等上床,去了青樓都能隨便白嫖,哪裡用得著用強?
當然,用強也有用強的樂趣,至少我空手入白刃的技術就是這麼練出來的。算了,扯遠了,說了這麼多,不如抓個標本給你看看。”
王靜淵放下了碗筷,站起了身。而早就關注著這邊動靜的雲中鶴也是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你這小白臉,怕是早就認出爺爺我了吧?你這小白臉,嘴雖然討厭,但是你女兒卻令人見了就歡喜。
你既然對淫賊這麼有研究,那就讓你的女兒,來親身嚐嚐淫賊的滋味……啊!”
王靜淵如同鬼魅般地出現在了雲中鶴的面前,然後就是一記撩陰腳。雲中鶴的武功其實也就那樣,只是一身輕功很難纏。
但是王靜淵是誰?他在速度這一項上,除了韋一笑,就沒有遇見過有人什麼人能和他相提比論。但是即便是韋一笑,短程爆發也是絕對趕不上他的。
王靜淵順手打斷的了雲中鶴的四肢,然後將他提溜到木婉清的面前:“乖女兒,這就是這地頭比較出名的淫賊,徐志摩。你看看,他是不是和爸爸我說的一個樣。”
“徐志摩?”眾人皺了皺眉頭,怎麼從未聽過這名字。
“哦,記錯了,他叫雲中鶴。”
四大惡人之一的雲中鶴的名頭,便廣為人所知了。王靜淵將雲中鶴隨意扔在地上:“這小子剛才就一直盯著你看,一會兒吃了飯,你自己把他給處理了吧。”
木婉清點了點頭,厭惡地看了雲中鶴一眼,開始快速進食,就趕著將這噁心的東西處理掉。
“爸王,饒命啊!我願拜您為父!”此時躺在地上的雲中鶴,立即開始求饒了起來。
王靜淵挑了挑眉:“你這小淫蟲,怕是早就認出爺爺我了吧?都認出我了還敢對我女兒圖謀不軌,你是真的活膩了。”
雲中鶴繼續求饒道:“我是您兒子嶽老三的結拜兄弟啊,我聽了爸爸你的事蹟,心嚮往之。
便趕著過來見爸爸您,剛才我只是與妹妹開個玩笑而已。”
王靜淵搖了搖頭,直接一掌印在了雲中鶴的胸膛上:“只有我的孩子能在我手下存活。換言之,你要是活不下來,便不是我的孩子。”
雲中鶴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很快面色就變得烏青一片,沒有了聲息。木婉清很有眼力勁地將雲中鶴給扔了出去,不讓他擾了父親用餐的興致。
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朱丹臣心下一凜。這位王少俠的武功奇高,而且看樣子,對方收“兒子”這件事,似乎並不是什麼玩笑。
就這麼帶著此人前往鎮南王府,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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