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重回無量山
入得小鎮,眾人準備先找一處地方吃飯,而且段譽也得買上幾套換洗的衣裳。幾人正在吃飯時,王靜淵就看見段譽身體驟然一緊。就像是紫色心情突然被人遙控啟動了一樣。
王靜淵四下掃視了一下,見到兩塊稍微有些印象的姓名板。啊,原來是他們啊。
“娘子,這裡倒有家小飯店,且看有什麼吃的。”
“瞧你這副吃不飽的饞樣~”
“新婚夫妻,怎吃得飽?”
“好沒良心!要是老夫老妻,那就飽了?”
無量劍派分為東西兩宗,每隔五年,兩宗門下弟子便在劍湖宮中比武鬥劍,獲勝的一宗得在劍湖宮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試。
今年,東宗的幹光豪故意敗給了西宗的葛光佩,原因無他,唯舔而已。當然,幹光豪確實是舔到了,也就不算是小丑了。
這兩人王靜淵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當然不是因為這兩人是將段譽逼得跳崖的罪魁禍首。
而是因為在王靜淵之前玩的某款黃油中,發現此兩人在草叢中偷情後,可以直接將幹光豪打倒,然後和葛光佩玩夫目前犯的小遊戲。
一想到此處,王靜淵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看向二人,是時候溫故而知新……個鬼啊。王靜淵之前所玩的黃油,葛光佩的建模極其“肥美”。
但是這個遊戲世界中的版本,葛光佩也就只是極其普通的長相而已,就算是主動送上門,王靜淵也懶得理會。
兩人走進飯店坐下,幹光豪大聲叫道:“店家,拿酒飯來,有牛肉先給切一盆……咦!”
王靜淵懶得對他們下手,但是幹光豪卻是見著了段譽,漸漸的目露兇光。這對無量劍派的野鴛鴦,本就是私奔出逃,其性質就是叛門。
之前二人偷情被段譽撞破,本就是要殺人滅口。現在見著段譽跳崖居然沒有死,當然是不會讓他再逃走了。
段譽正想著開溜,就被王靜淵一掌拍在肩膀上。頓時,心頭也不慌了。是啊,王大哥武功高強,有他在這裡,也就不用跑了。
但隨後,他又想起了王靜淵的那些殘忍手段,一時間又起了憐憫之心。當即衝著正向著他走來的幹光豪說道:“幹老兄,你還是趕緊走吧,之前的事就算了吧。這位王大哥的脾氣不太好,你若是……”
段譽話還沒說完,幹光豪見著王靜淵一個年輕小白臉的模樣,不像是什麼高手,便認定段譽是在虛張聲勢,管也沒管就向著段譽抓來。
王靜淵可不慣著,直接一掌將幹光豪拍翻在地。然後拎著他的脖頸提溜到段譽的面前:“你這小子自從學會北冥以後還沒有開過葷,此人武功平平,正適合新手寶寶的體質。趕快,趁熱。”
段譽看著幹光豪嘴角滲血、面如金紙的慘狀,被王靜淵強迫著學會了全套《北冥神功》的他,即便知道該怎樣吸人內力,他也不願意動手。
此時,葛光佩也反應過了過來,她提起長劍就向著段譽刺來,不過被王靜淵隨手一彈,彈斷了長劍,同樣被一掌打得趴了下去。
因為有江湖中人動手,飯鋪裡的食客全都躲了出去,只留下開店的夫妻躲在櫃檯後面瑟瑟發抖。
王靜淵對著段譽說道:“他倆都想殺你了,你還在這裡婦人之仁,反正他倆都是要死的,你不吸就浪費了。”
段譽縮了縮脖子說道:“這不是有王大哥在,他們也沒有得逞嘛,王大哥你就大人有大量,將他們放了吧。”
王靜淵點點頭:“你是當事人,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沒啥說的了。不過想從我的手上逃得一條性命,就只有一種辦法。”
段譽愣了愣:“王大哥你是說?”
“畢竟虎毒不食子嘛,成為了我的孩子,我就不會隨意打殺了。”
一聽果然如自己所想,段譽頓時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這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怪人,但是如王大哥這般喜歡當人父親的,可真是不多見。
王靜淵看向這對野鴛鴦,他倆只是受了傷,又不是死了,當然能聽見王靜淵說的話。幹光豪和葛光佩又不是無父無母的人,對於認他人做父這種事當然很牴觸。
而且此人的年紀看上去還比自己小,更是難以接受。不過形勢比人強,現在自己的小命都被人捏在手上,如今不認也是不行了。
不過幹光豪為了體現自己的節操,還是準備說幾句硬話:“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輕易拜認他人為父?”
王靜淵點點頭:“我明白了。”隨即就直接擰斷了幹光豪的脖子。而後還看向了段譽:“我給過機會了,但是他不要啊。”
葛光佩見到自己的情郎就這麼死了,一時間悲從中來,但是她也沒忘記自己的處境。當即求饒道:“我願意拜你為父。”
王靜淵還是嘎巴一聲,擰斷了她的脖子:“自己的姘頭才死在我的手上,就馬上拜我為父,我如何能相信你以後會孝敬我呢?”
這一幕看得木婉清背脊發麻,這幾天王靜淵的“慈愛”差點讓她忘記了,對方是一個手段殘忍的人。如果自己之前沒有拜他為義父,是不是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用過飯後,三人又上了路。不過當到了一個岔路口時,段譽叫住了木婉清:“姑娘,錯啦,錯啦,這邊才是去大理的方向。”
木婉清皺了皺眉頭:“去大理幹什麼?”
段譽說道:“當然是向我的父親求救,求他來救鍾靈啊。”
木婉清一揚馬鞭:“你當神農幫的人和你一樣迂腐嗎?說等解藥就會真等,指不定他們在你走後已經將鍾靈殺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殺回神農幫去救鍾靈。就算你的父親武功再高,等他從大理過來,什麼都晚了。”
段譽拗不過木婉清,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王靜淵。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現在你身上有一門絕頂輕功,加上一門絕頂內功。按理說就憑這配置隨便發育幾天去救人,也沒有那麼麻煩。
結果你現在還是這幅衰樣子。菜到了你這種地步,也是一件奇事。你小子要不是錦鯉體質,估計早就死了。”
見王靜淵也不幫自己,段譽只能垂頭喪氣地跟著木婉清走。他得到兩門武功後,還從未與人交過手,現在的心態還沒有轉變過來,還以為自己是個弱雞,只能跟著強者行動。
又走了一段時間,眾人來到了無量山的山腳,發現已經有人和神農幫的人幹起來。三人策馬前往,發現是鍾萬仇夫婦以及嶽老三。
不過他們的對面也不是隻有神農幫的人,還有四個穿著斗篷的女人。胸口繡著一隻黑鷲,看樣子靈鷲宮的人也來了。
甘寶寶見到段譽與木婉清一起過來,心頭一喜,但卻發現只有他們三人。隨即她就反應過來,從此處往返大理不該只有這麼點兒時間。
因為鍾萬仇在身邊,她也不好細問什麼,只能衝著木婉清說道:“婉清,快來幫手。”
嶽老三當然也注意到王靜淵來了,但是他並不想與自己的好爸爸打照面,乾脆就裝作沒看見地埋頭拼殺,只把後腦勺朝向王靜淵。
王靜淵搖了搖頭,這個便宜兒子的腦子可真不好使,如果是真的沒有看見他過來,又怎麼會無論如何打鬥,都能一直將背朝向他?
這嶽老三的功夫確實在一對奇門兵器上,鱷嘴剪與鱷尾鞭被王靜淵損毀後,還沒有修復,現在空手對敵,雖然也不弱。但是面對神農幫圍攻以及層出不窮的毒藥,也是有些棘手。
神農幫的幫主司空玄,見著對面又有援軍,當即就退到了後面,將鍾靈一把抓住扣住了她的咽喉:“都不要動手,否則我就殺了她。”
並不是司空玄覺得自己整個神農幫加起來都對付不了來人,而是他真的怕了,怕這靈鷲宮來的四位聖使受傷。
其他人倒是停下來了,但是嶽老三仍舊埋頭衝殺。他雖然是被鍾萬仇請過來救人的,但是他一旦動起手來,哪還會管這麼多。
司空玄見著還有人沒停手,當即加重了力度,掐得鍾靈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眼看是喘不過氣了。鍾萬仇和甘寶寶當即就請求嶽老三停手,但是嶽老三根本不聽。
站在一旁的段譽急中生智,衝著嶽老三嚷道:“南海鱷神,你爹來了,你都不過來拜見的嗎?”
甘寶寶大吃一驚,她可是深知這嶽老三是怎樣的渾人,如此戲弄他,那孩子豈不危險?甘寶寶當即就準備要替段譽求情,但卻見到嶽老三怪叫一聲,然後猛然衝著王靜淵的方向跪下磕頭。
力度之大,都將地面磕出了一個凹槽出來。磕過頭後,嶽老三才大叫道:“嶽老二見過父親!”
裝作沒看見是一回事,但是如今被人叫破了,可就不好裝瘋賣傻了。
王靜淵滿意地點了點頭:“乖孩子,快過來。”
嶽老三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然後走到王靜淵的跟前。王靜淵指了指木婉清:“這是你妹妹。”
嶽老三聞言,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地看向木婉清,伸手就想將木婉清的脖子給擰斷。
但是他的手剛抬起來,就被王靜淵打了一巴掌。只見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嶽老三:“兄弟姊妹之間要相親相愛喲,要是讓爸爸知道了有人玩玄武門play,那爸爸我可就要大義滅親了。”
兩人都不太知道玄武門是什麼,但是“相親相愛”還是聽得懂的。
嶽老三含糊道:“妹子。”
木婉清礙於王靜淵的手段,也是牽強道:“哥哥。”
兩人都是心知肚明,這哥哥/妹妹究竟是怎麼來的。
甘寶寶將段譽拉到一邊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是小桃兒忙著照顧進喜兒,所以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甘寶寶,段譽便實話實說:“甘姨,這位南海鱷神與王大哥一見如故,就拜了王大哥當義父。”
甘寶寶深深地看了段譽一眼,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隱情,但是現在並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鍾萬仇見到一個小白臉站得和自己的老婆太近了,就想要上前將段譽拉開。
聽見段譽叫甘寶寶為“姨”後,面色才稍微好些,但還是惡聲惡氣地問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甘寶寶不等段譽開口,就替他答道:“他是靈兒的朋友,之前就是他來求援。”
鍾萬仇知道這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個所謂的朋友居然是個小白臉。頓時,心情又不好了。甘寶寶拉了拉鍾萬仇的袖口,鍾萬仇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種事的時候。
這時他才轉頭看向嶽老三的父親,他自認是嶽老三的朋友,對方的父親過來了,自己作為晚輩怎麼也要上前見禮。
然後鍾萬仇就看到了那個剛才接受嶽老三跪拜的人,簡直就是小白臉中的小白臉。他頓時大驚失色,剛才他站得比較遠,所以沒看見。
但是現在看清楚以後,他覺著這人無論如何也不是嶽老三的生身父親。鍾萬仇正要開口,又把話給憋了回去。算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種事的時候。
當即,鍾萬仇看向了司空玄:“老小子,趕緊放了我的女兒!”
司空玄也答道:“只要你交出閃電貂的解藥,我就放了她!”
鍾萬仇撓了撓頭,這閃電貂哪有什麼解藥。被閃電貂傷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立即躺下,再讓人用通天草熬煮濃湯服下,能撐得過去也就沒事了。
不過若是三個時辰內移動了身子,毒素便會進入心脈,就基本無藥可救了。如果是此人被閃電貂傷到了,剛才又與自己打了這麼一陣子……
鍾萬仇的心沉了下去,開始琢磨著如何發動突襲,將自己的女兒給救下來。司空玄見著鍾萬仇面目陰沉著不說話,也沒有提出什麼條件,也是知道了對方根本就沒有帶解藥前來。更是怒不可遏。
這時,段譽看向了王靜淵:“王大哥……”
“自己解決。”
段譽又看向了木婉清:“木姑娘,木姐姐,王大哥的解毒功夫很厲害,為了鍾靈,你就求求他吧。”
木婉清眉頭一豎,她的性子很古怪,最討厭別人求自己,更討厭自己求別人。但是她又看了看此刻連呼吸都困難的鐘靈,也是心緒難平。
她的師父與甘寶寶認識,所以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鍾靈。雖然她性子冷硬,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鍾靈她總是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
所以當聽到鍾靈遇上危險時,也是二話不說就借出了自己的愛馬。
木婉清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做好了心理建設:“父親,還請你救下鍾靈。”
王靜淵點點頭:“既然乖女兒都開口了,我這個當爸爸的,也不能放任不理。”
說罷,王靜淵就大步地走向了司空玄:“那個老小子過來,我來給你解毒。”
甘寶寶有些驚愕地看向木婉清:“婉清,你怎麼也?!”
段譽咳嗽了兩聲說道:“木姑娘與王大哥也是一見如故,於是也拜了王大哥當義父。”
甘寶寶幽幽地看了段譽一眼,這笨嘴笨舌的樣子,可真不像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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