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酒肆老闆
“紅英姐，你說那王婆子去幹什麼了？”
“不知道，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剛剛在想什麼？”
“沒什麼，一些應該早就忘記的事。紅英姐呢？”
“一樣，想一個已經不在的人。”
……
“可是好久都沒看到你了，你們這次帶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俊不俊？能不能幫我家大侄子找個媳婦兒？他都二十好幾了，原本訂了家親結果……那姑娘喪母守孝了三年，本來上個月可以成親的結果聽說早就跟人跑了。你說這是造的什麼孽？他們要是早說不願意嫁過來，我們也能再說其他人。現在年齡大了，都看不上嘍！”
“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老闆變得多愁善感了？”小德子看著眼前精瘦的男人，雖然這人精了點。不過……這家酒是真的不錯。
“沒辦法，誰讓我們家人丁單薄。我家就兩個丫頭，也就我兄弟家有兩個男丁。一個二十好幾還沒成親，一個還不過十歲。愁啊！”
“那等我們家主子辦事回來了我去給你問問，有什麼要求嗎？”或許可以藉藉這老闆的嘴。
“還能有什麼要求？能不能生也不是看看就知道，找個老實點的，年齡大點也沒關係。最好沒跟過其他人，就算跟過也找個好點的，沒什麼事兒的。反正這附近除了品行不端的是沒人肯嫁到我們家了，但那種人能要嗎？要了還不是弄的雞犬不寧，我們家大郎也是個老實的……”
“行了，我會問問的。老闆把酒給我裝好，這次多拿一壺。省的在路上想的慌。”
“好嘞，我這就去給你裝上。還是要之前的高粱酒？”
“來壺果子酒吧！”彭小姐應該會喜歡喝的吧！
“哎呦！這是看上那個姑娘了？不然……一個大老爺們好端端的喝什麼果子酒啊！”
“沒有，是恩人之女。這趟跟著來的，我沒那個本事把人帶走自然要多幫些了。”
“這樣啊！長的不錯吧！”酒肆老闆摸摸下巴：“是要送到那種地方的？”
“恩”小德子沉默下來，如果……彭小姐能夠醜那麼一點點，跟平常的村裡姑娘像一點說不定……自己還能把人帶走，可她偏偏長的那麼貌美。
“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能幫就幫無愧於心就好。”
“掌櫃的酒打好了，沒什麼事兒我去忙了。”
“看見沒，那是我媳婦孃家那邊送來的人。天天往酒窖子裡跑，就想著偷學點。難啊！”
“看著挺機靈的，我相信老闆你手裡一定握著秘訣的。不會便宜了那個小子。”
小德子結果酒壺開啟塞子：“是荷花香？沒想到荷花還能入酒。”
“你這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是學造酒的好材料。這酒壞沒壞問一下啊就知道了。”
“老闆說笑了，有個事兒想麻煩老闆一下。”小德子拉著老闆到了一個偏僻點的位置。
“你說，能做的我都做。別忘了給我找個侄兒媳婦！”
“就我剛提過的恩人之女，麻煩老闆傳一下：說她受了父母剛亡就被家裡的叔叔嬸嬸鳩佔鵲巢，把人趕了出來。人時瘋時清醒的，總之能說多嚴重就多嚴重。就照著瘋子來說。”
“這也是個可憐人啊！我會斟酌用語的，總不能把人名聲毀了。怎的那丫頭沒反抗過？”
“聽說投河了，被救了回來。具體的就沒人清楚了，也是醒來後人想開了：與其在家裡受嬸嬸的刁難還不如出來呢！”
“這投河可以做很大文章啊！”
“老闆是聰明人，這件事兒就靠老闆了。”
“行嘞，你不去別處逛逛？”
“這就走，去買些糕點回去。”
“你這小子啊！悠著點啊！”
“我明白，老闆回見啊！”
“我就不送了，你趕緊去吧！”
“得嘞！”
把名聲搞臭被人挑的時候就不會太顯眼了，這丫頭腦子不錯啊！不過……現在要費腦子的是我了。
“老闆，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我們聊什麼是你能問的？趕緊幹活去！”
“是是是，我去幹活，您別生氣。”
小德子提了幾壺酒，外帶兩包糕點回到了那個偏僻的客棧。
“德子哥今個怎麼回來的這麼快？這帶的是什麼給我嚐嚐？”
“去去去，這是我給別人帶的。再說你們剛剛出去的時候沒買點什麼？別在我面前混，我去放東西。”
“好好好，您去忙您的。我們接著在這兒守著。”
幾個人平常也是開玩笑開慣了，都沒怎麼在意。
“唉，你說德子哥這買的是什麼？給誰的”
“看把你笨的！酒呢自然是他自己喝的，那兩包糕點肯定是給姑娘的啊！德子哥的車上可是一個比一個俊啊！可憐我們只能遠遠的看看了。”
“那也不對啊！哪裡的人都是要往北燕城送的，也沒獻殷勤的必要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
“就你懂！？”
“我當然懂啊！但是我不告訴你。”
“聊什麼呢？”小德子放完東西回來看見這幾個還在聊自己……
“沒什麼，德子哥你這是要幹嘛？”
“什麼幹嘛？”
“是在這兒陪著我們啊！還是去找姑娘？”
小德子伸手給剛剛說話的人一拳：“你見過我去找姑娘？我當然是來陪你們的。”
畢竟現在後院裡的都是女人，女人……還是躲遠了點好。
“怎麼可能，我以為德子哥你是風月場的老手，沒想到你都沒去過？”
“沒興趣就不去，幹嘛一定要去哪裡來顯擺自己？這裡有發生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一群女人閒聊。那聲音，絕了。”
“好好守著吧！”小德子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起身向後院走去：“我去趟茅房，你們好好守著。”
“知道了，趕緊去吧！”
等小德子走出一段距離後，幾個人又開始小聲討論。
“你們說，德子哥這是不是去見那姑娘了？擔心人被欺負了？”
“我覺得可能就是去茅房吧！”
“不管怎麼樣，都能看到那群姑娘。”
“是啊！剛剛某個人找各種各樣的藉口去了好幾次呢。”
“你好意思說我？”
“……”
小德子看著坐在臺階上，往著一處發呆的兩個人：……怎麼還在發呆？真的沒什麼事兒？彭小姐這樣就算了，怎麼連季女俠也這樣。
季紅英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推了推彭小圓。示意她往小德子這邊看。
“哎！小德子你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