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祭犰
“你的根骨不適合習武，倒是你身邊的小丫鬟有點可以學一點防身。”
季紅英說的很平淡，但是在宋詩韻聽來卻像是噩耗。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習武？”
“有，一種毒藥名字是：祭犰（qiu）。能激發人的潛能，但是會讓人短壽。我勸你最好不要試，畢竟製作祭犰所需要的藥材都很稀有，在這裡不一定能找到。而且，這藥對身體的傷害極大。況且，報仇也不一定要武藝高強才能行。”
“那我……”
“宋小姐，你應該會許多才藝吧！就想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之類的。”
彭小圓看著宋詩韻皺眉：這樣復仇形女主應該決心很大才對，她們不一定回舞刀弄槍，但是很會美色才藝……魅惑人心，最後獨攬大局。
“會的，我家小姐自幼就開始學習詩詞，琴棋書畫說不上樣樣精通也曾是京城一絕。”
“萃萃，莫要胡說。我只是略懂一二，當不上大雅之堂。”
“宋小姐說錯了，只要能用的好，別說一二、一點都是好的。”
“季女俠是什麼意思？恕小女不懂。”
“在我面前說話別太文鄒鄒的，煩。”季紅英撓撓頭，她們紅衣教雖然各式各樣的女子多不勝數，對外更是各色各樣，但是在內部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豪邁灑脫。
紅衣教的女子大多是曾經小心慣了，痛苦慣了…最後都是以自己開心蕭堯為主，當然、沒人回濫殺無辜，只是殺盡天下負心人！
“我家小姐這是統禮儀識大體，是大家閨秀該有的典範。哪兒……”
“萃萃！是我之前對你太好，你現在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胡言亂語了？”
“小姐，我是為你氣不過。”萃萃一副你怎麼能這樣，我都是為你好的樣子看著宋詩韻。
“我知道，但是……”
“宋小姐，你這丫鬟是不是太認不清自己的地位了？主人家說話他隨意插嘴就已經不對了，居然還想指責你這個主人家的過錯？”彭小圓表示：宋女主，你旁邊的豬隊友趕緊送走吧！這智商掉的，有求於人還挑三揀四，這家世背景都沒有了怎麼還擺出一副權勢的樣子？生怕別人不會為難你們嗎？
“我和我家小姐情同姐妹，你別胡說。”
“情同姐妹？那也不是真的姐妹啊！就算是姐妹還有嫡庶之分呢！你們小姐有求於人，你想想你說的是什麼話？你維護了你家小姐，你就不怕斷了你家小姐報仇的路？”
“我沒有，小姐她…她……她胡說八道。”
“好了，萃萃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去報仇。但是，怎麼可能，先不管我家姐姐一片痴心錯付，就算我們宋家的一家老小的性命也不是說忘就忘的啊！”
“小姐，我……那藥我替你吃，要減就減我的壽命。到時候小姐要我做什麼我就幹什麼……”
“不必，你的身體不適合這種藥。還有……就湊齊藥材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我也沒同意幫你們配藥。”季紅英習慣了喜怒放在臉上，她曾經有這個本事有這個地位現在自然依舊如此。
“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惹到你了，我向你道歉。你一定要幫我們家小姐啊！你身上一定有這種藥，不然你是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要我幫她？我為什麼一定要幫她？我身上有沒有藥我自己不清楚？用的你在這兒廢話，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拿著那種藥幹什麼？你這丫鬟好不講理。”
“季女俠，我替萃萃向您道歉。她只是口直心快了一點，您別介意。”
“我不介意，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事兒別在我跟我晃悠了，剛剛你這小丫鬟開口的時候也沒見你說什麼。”
果然讀過幾本聖賢書的人就是喜歡擺譜，不夠乾脆。
“季女俠……我…”
“別說了，這藥中的藥材我根本就懶得去找。跟何況這裡和我們那邊的藥材名字一樣不一樣我都不清楚，我不可能為了一個剛見到的人去做這種事兒。你的仇和我沒關係。”
“我知道了，我是真心想和季女俠做朋友的。只是……”
“只是什麼？我醒來後你怎麼沒來主動找我？你知道我會武后才想過來認識，你到底是想讓我教你習武還是想讓我直接做你手裡的刀子？”
“我承認我是想過和你有了交情，以後有什麼事兒可以幫忙。我就是覺得季女俠以後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吧，所以我…我就……想認識你。”
“朋友是拿心來交的，看你現在說出實話還是不錯的。”季紅英想了想，像媛媛說的那樣自己初來乍到還是有幾個朋友為好：“只要你到時候能有所成就，湊夠我準備藥材做藥的銀子我就幫你做出祭犰。”
“那我在這裡。先謝謝季女俠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叫你一聲姐姐？”
“你想叫就叫唄，反正叫的人挺多的。”
宋詩韻看了彭小圓一眼，發現她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才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這個一看就是鄉野出來的小丫頭有著一絲莫名的畏懼。
“季姐姐，我今年十八歲，姐姐你呢？”
“我應該是二十了吧！不怎麼記得，不過…你十八怎麼沒有成親？你這已經不小了啊！又不像我，閒雲野鶴刀劍恩仇的。”
“那是因為我心裡已經有了如意郎君的人選了，只不過那個人要幾年後才能回中京成。我在等他，只是想不到人還沒等到就…得了個家道破落，男丁抄斬，女子為妓的下場。雖我從發配成軍妓被賣給了人販子，沒想到還是要去那種地方謀生。”宋詩韻說著說著就落了淚，梨花帶雨惹得人心生憐憫。
“那個人知道嗎？你一直等著他？”季紅英的關注點大概就是負心不負心了。
在她的記憶裡都是一些被男人傷害過的師伯師叔在自己耳邊說：好男人有，但是你遇到的男人幾乎不可能是好男人。
“我不知道他……”
“等等，我問一句啊！宋小姐既然叫紅英姐一生聲姐姐了，那就多認我一個妹妹可好？”
“這……”宋詩韻蹙眉，她沒想過和眼前這個小丫頭有什麼瓜葛。直覺告訴她要離這個小丫頭遠一點。
“你算是什麼人？能和我們家小姐以姐妹相稱？”
“萃萃，別亂說！”
“我就是一個鄉野丫頭，但是我識趣，也是紅英姐主動認的妹妹。是吧！紅英姐。”彭小圓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雖然眼前的兩名女子都是那種女主走向的命運，但是季紅英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好，至於宋詩韻---你不擋她的路還好，不然……你沒腦子的話，絕對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