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母親的往事

她輕輕拍著我的手，臉上依舊是柔柔的笑，顯得她平近易人，讓人放鬆下來。

可我卻不敢放鬆下來，因為她是貴妃。

“秋兒，倒茶。”她拉著我坐下，吩咐著秋兒。

“是。”秋兒應道，站在桌邊，拿起茶壺，倒出清香的茶。

“不知娘娘叫月落前來所謂何事？”我一臉的平靜。

“你和你娘真像。”秦貴妃笑道，“你們都退下吧。”

她揮退宮女，我提防地看著她，揮退宮女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你不用這麼看我，我不會害你。”

她沒有再自稱本宮，而是以“我”。

“我和你娘是在這宮裡認識的，那時的她，一襲紅裳，眉間有一股不屬於女兒家的英氣。”

“看上去是個會舞刀弄劍的女子，實則性情溫和心細。我能有今天，全是她幫我，你是她的女兒，我定不會害你。”

她似是陷入了回憶，緩緩說道。

她竟認識我娘，聽她的語氣，貌似娘幫了她不少。

“我不清楚你孃的身份，但她的身份一直是個謎。她也沒有告訴過我，既然她不想說，我也會不多問。”

“娘娘為什麼要告訴月落這些事情？”我冷笑。

“我告訴你這些事，是因為你是她的女兒，皇上帶她回宮時，正是從臨安回來，從她進宮的那一段時間，備受皇上寵愛。”

“一時之間，她成後宮女人嫉妒的物件，可皇上只是封了個貴人，其中原因我並不知道。”

秦貴妃拿起白瓷茶杯輕啜一口茶，面上帶著苦笑。

“那娘娘你嫉妒過她嗎？”我看著她，想要一個答案。

“不，相反的，我羨慕她能擁有皇上的愛。”

“那當年娘娘你為什麼……”我想問當年孃親被打入冷宮的事情，她打斷我的話。

“李昭儀小產時，我暗地裡求過皇上，不論我說什麼，皇上都無動於衷，還下旨，不準任何人求情。”

她似是知道我想問什麼。

“我孃親真的害了李昭儀的孩子嗎？”我急急出聲。

內心裡我是不相信的，她是那麼溫柔的一個女子。

可她們為什麼都說是孃親害了李昭儀未出世的孩子？

“你相信嗎？”秦貴妃望著我的眼睛，彷彿要看進我的內心。

我搖頭。

她說，“皇上或許知道李昭儀的未出世孩子不是她害的。”

我一驚，那人知道？

若是知道又怎會把孃親打入冷宮，若是不知那說明他根本不相信孃親。

後宮女人的爭鬥他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那這麼說他是厭煩了孃親？

呵，帝王能給的只是寵愛，而不是愛。

“娘娘，你為何要對月落說這些話？”

我懷疑秦貴妃是有目的，什麼目的我不清楚。

後來，想來是我天真了，她是貴妃，她能對我做些什麼。

“我對你並沒有敵意。”她一臉的誠懇。

秋兒走了進來，“娘娘，皇上說今日會在這用膳。”

“本宮知道了，去吩咐御膳房多做幾個小菜，別忘了做皇上愛吃的梨花糕。”秦貴妃吩咐著，看向我，“落兒愛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