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以身飼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這樣的症狀吧。”王鐵柱篤定地說道。
楊堯睿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激動地看著王鐵柱。
“王神醫果然名不虛傳，一眼就看穿了。小女每隔三天就會如此，今天是第三日，因此未能親自下樓迎接，實在抱歉。但您也看到了，思涵的情況實在緊急……”
王鐵柱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楊先生不必多禮，我明白的。”
原本王鐵柱還疑惑為何楊堯睿沒有親自下樓迎接他，反而只派了些保鏢來，剛開始他還覺得有些生氣，覺得楊堯睿不重視他。
但此刻，他心中的疑惑頓時煙消雲散。
“楊叔叔，沒事兒，這不是你的問題。”百霖對著他說道。
楊堯睿深吸了口氣，望向王鐵柱，眼中滿是期待：“神醫，剛才的情況您都看在眼裡，我女兒的病……究竟還有沒有救？”
王鐵柱微微點頭，卻沒有直接給出肯定的答覆：“能救是能救，但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了解清楚。”
聽到“能救”二字，楊堯睿心中的大石瞬間落地，他長舒一口氣，連聲道：“能救就好，能救就好。神醫，您有什麼想問的，儘管開口，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個是誰教你的方法？”王鐵柱指了指他脖子的傷口。
“這個啊!”楊堯睿捂了一下脖子。
“起源之權的大師告訴我，小女發病的時候讓她吸我的血就能起到安撫的作用，還必須是溫熱的血。”
“所以你就直接讓她咬你的脖子吸血?”
王鐵柱沒想到竟然還和起源之權的人有關係。
“沒錯，我只能想到這個方法。”楊堯睿苦惱地說道。
“那些保鏢？”
王鐵柱的疑問在空氣中飄蕩，帶著一絲探尋的意味。
楊堯睿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轉到這個方向。
然而，他很快恢復了平靜，畢竟這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起源者很少，但是隻要有足夠的資源，還是能培養的，基本上每個大家族都會培養一些起源者，而門口的那些保鏢則是我們楊家培養的。”楊堯睿緩緩的說道。
百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沒想到起源者還能培養。
“原來是這樣。”
王鐵柱差點以為這些起源者是起源之權的人，沒想到不是。
“行，我要問的都問完了。”
楊堯睿沒想到王鐵柱只問了兩個問題就沒有了。
楊堯睿緊盯著王鐵柱，眼中閃爍著期待與忐忑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神醫，我可以請教您關於我女兒的事情嗎？”
王鐵柱看著他那副模樣，不由得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他淡淡地說道：“你想問的，應該是你女兒到底患了什麼病症吧。”
楊堯睿連連點頭，神情愈發急切：“正是正是，神醫明察秋毫。還請您不吝賜教。”
王鐵柱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深思之色。
他緩緩開口：“其實，你女兒並非患病，而是中了蠱。”
還沒等他驚訝，王鐵柱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清楚起源之權的人為何要讓你以身飼蠱，但想必你也已經察覺到了。每次你女兒吸取你的血，雖然能暫時緩解她的痛苦，但下一次她的身體更加的虛弱。”
“以身飼蠱?”楊堯睿不明白王鐵柱為什麼要這麼說。
百霖一臉的驚恐，他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沒錯，就是以身飼蠱，每一次發病，你女兒吸取你的鮮血，表面上看是安撫了你女兒，實則是在餵養她體內的蠱。
王鐵柱停頓了會兒繼續說道：“而現在她體內的蠱快成熟了，作為培養皿的她自然而然地就快死了。”
楊堯睿一聽，眼睛陣陣發黑，他沒想到女兒這個樣子是他造成的。
百霖擔心地看著楊堯睿。
王鐵柱看著眼神空洞，兩眼無神的楊堯睿，生怕他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連忙說道：“雖然說她體內的蠱快成熟了，但這時候也是它最虛弱的時候，我有把握除掉它。”
楊堯睿回過神來緊緊地握住王鐵柱的手。
“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一定要救救她。”
王鐵柱拍了拍他的手，隨後沉聲說道：“但是，你必須有個心理準備。她，作為那個特殊的培養皿，體內的養分，早已被那蠱蟲一點一滴地吞噬殆盡。這樣的損傷，是深入骨髓，無法逆轉的。”
楊堯睿聞言，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他的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那沉重的現實堵在了喉嚨裡。
“不過放心，我雖不能將她完全恢復如初，但至少，我能修復她身上的一部分損傷。只是，她的壽命，恐怕會因此而比一般人短上許多”王鐵柱打斷了他的沉默。
楊堯睿聽到這話，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滑落臉龐。
他的嘴角卻勾起了一絲苦澀而又欣慰的笑容。
他本以為，已經走到了絕望的深淵，卻沒想到，王鐵柱還能給他帶來這樣的希望。
“只要能活著就好，壽命的事情，聽天由命吧。”
楊堯睿看了眼床上的楊思涵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時間緊迫，那我就不再多言，立刻為她施治了。”
王鐵柱的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但我的治療方法頗為獨特，需要保密，所以……”
楊堯睿微微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你放心治療。”
百霖剛要隨著楊堯睿起身離開，卻被王鐵柱叫住了。
“百霖，你暫且留下，我需要你的協助。”
百霖聞言，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沒想到王鐵柱會要求他留下來。
楊堯睿離開後，王鐵柱讓百霖把楊思涵的衣服脫了。
“什麼？脫衣服，這……”
百霖看了看床上的楊思涵，然後一臉為難的看著王鐵柱。
“這不太好吧。”
“別婆婆媽媽的，放心，不會有事兒，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吧。”王鐵柱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讓我留下來幹什麼呢，結果是幫人家脫衣服，這男女有別啊。”
百霖心想，但還是乖乖地走到床邊，通紅著臉，幫楊思涵脫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