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再談合作
葉文安靜地吃飯,並沒有說話。
他的性格要文靜得多,也喜歡讀書,阿姐能讓他安心讀書,他很知足,也很感激。
葉彥看看福安,最後也沒有說什麼。
福安與阿姐出去了那麼長時間,想來肯定把他的事也說了,阿姐心裡有數就行。
一頓飯吃過後,葉雨想去那邊地看看的,被王氏推回房去休息。
福安把葉彥兄弟三個帶走,去檢查這段時間的學業,張氏,王氏與燕妮還是在繡女紅。
午休起來後,葉雨去了後院,後院的菜長勢特別好,但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些小青菜。
外面的菜不如她空間裡的長得快,她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已經吃斷層了。
番茄,茄子,青瓜等都可以收成了,還結了不少。
她又去了荒地那邊,長勢更猛。
而且,因為有蛇等看守,也沒有老鼠,小鳥來偷吃的,難怪葉虎之前說,肯定能豐收。
她看看過去的那片荒地,是之前葉彥他們又開了一畝出來,但再過去,也還有不少。
其實,山腳那些地方也能開出來種些樹等,但那些她沒有考慮。
次日,葉雨把各種醬都帶了一罈,裝在揹筐裡往外面走去。
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那條被水沖走的土橋有沒有修起來,更不知道板車能不能過,所以才背個揹筐。
張氏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忽然碰了碰身邊的王氏。
“親家,不如咱們把成親的日子提前些吧?兩個孩子天天出雙入對,雖然定了親,也易招惹事非。”
王氏是感同身受,她其實也想讓葉雨早些成親。
但她很明白,現在的葉雨,肯定不會聽她的話,她自己心中自有成算。
“我也想,這事兒不還得他們自己同意才行?”
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這兩人的情況不同,根本不用她們多說啊。
張氏聽到這話,也有些頭痛。
她明白,福安肯定是想早些成親的,但葉雨這邊,卻不好說。
這段時間兩家走得近,她也很明白,葉雨是個十分有主見的人。
“這事兒,我與安子再說說,你這邊也與雨丫頭說說,能早些成親最好。”
王氏沒有說話,她現在其實不是那麼著急葉雨的親事了,畢竟已經定下來了,看兩人也都互相對眼,不怕黃了。
既然不怕黃了,女兒多留在自己家裡,也是好事兒。
葉雨兩人一路往村外走去,村民們都還關在自家裡,她們一路都沒有遇上什麼人。
甚至,連巡邏的役差也沒有了。
兩人的速度不慢,經歷了那麼多,葉雨的體質也完全與眾不同。
通往外面的溪流完全退下去,但土橋還沒有修,那裡用兩條長直的樹木搭起一個橋樑。
人能走過,板車都有些困難。
“想要把買賣做起來,這裡的橋還是得修起來才行。”
“會有人修的。”福安拉著她的手慢慢走過。
到了縣上,也很冷清,兩邊的商鋪大多都是關門的,只有少數的店鋪還開著。
比如,糧鋪,雜貨鋪。
葉雨走過糧鋪的時候,往裡面看去,冷冷清清的。
她奇怪地走進去,卻見裡面空蕩蕩。
“掌櫃,怎麼沒有米糧了嗎?”
櫃檯後面坐著一名小二在打瞌睡,聽到她的聲音抬頭看過來。
“米糧早已經搶乾淨了,要過兩天才會有米糧回來,你要的話過兩天早些出來看看。”
葉雨皺眉:“多少錢一斤?”
“糙米二十文一斤,精米五十文一斤,粗麵十五文,細面二十文。”
葉雨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早就知道,這些奸商肯定會趁機大撈一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貴。
平時的糙米才幾文,現在竟然要二十文,不是存心逼死老百姓嗎?
“怎麼?嫌貴?嫌貴就餓著肚子,你沒看就是這麼貴,也沒糧嗎?”
小二似乎知道葉雨的心情,冷淡道:“現在還只是剛開始,年前就算這麼貴也沒糧。”
葉雨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走出去。
這樣的大事情上,如果官府不出面鎮壓,不開倉放糧,老百姓們只怕……
福安雖然沒有進去,卻也都聽到裡面的話,他看看她,沒有說話。
兩人很快到了慶豐酒樓前,現在還是早上,酒樓裡還沒有什麼人。
但看得出來,他們似乎很忙。
看到葉雨兩人進來,小二連忙請她們到一邊坐下,送上茶水,有人快速去通知掌櫃。
“哎呀,是你們兩位貴客啊,聽說你們村裡也是……現在都沒事了吧?”
掌櫃沒有靠太近,站在兩人數步開外,打量兩人。
兩人的氣色都極好,不像是病過的人。
看兩人的樣子,這段時間的澇災,似乎對她們也沒有多少影響,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不像別的鄉下人滿臉愁苦。
也是,她們家裡沒有田,澇災應該對她們沒有什麼影響。
葉雨淡笑道:“你看我們像有事的樣子嗎?我們整個村子都沒事了,役差與大夫都撤走了,所以我才出來的。”
掌櫃這才走過來,在她們對面坐下。
“也就是說,你們可以做豆腐了?”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嘗試研究葉雨的醬,只是,直到現在,做出來的口感也還是差很多。
其實,他們自己做出來的也很好味,但與葉雨的,總是差了感覺。
怎麼說呢?少了那種,讓人一口就入心入肺,再也難忘的感覺。
“嗯,只要你這裡需要,我們明天就可以開工做了。”
葉雨點頭:“但前面的那座土橋被水沖走,想要收豆腐,只怕還得先修橋才行。”
掌櫃睨了她一眼:“我們不是非要豆腐不可。”
福安淡淡道:“慶豐酒樓斥資修橋這樣的造福百姓的事情,定能名揚千古,想來你們的生意,也能做得更大更好。”
做生意講究的是名聲,名聲傳出去了,還怕買賣不成嗎?
掌櫃都要被他們兩人給氣笑了,敢情他們連藉口都給他想好了,就等著他往裡面跳啊。
“你應該很明白,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他只是慶豐酒樓的一個掌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