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5+1，國人第一
港島和平學院，體育館。
數萬參考少年發現手機黑屏無法開啟後，就有些坐不住了，更有甚者起身大聲詢問，或是左顧右盼。
只不過，在數千個手持電擊槍的保鏢、保安虎視眈眈下，暫時還沒有哪個少年敢離開自己的座位。
這輪考試沒有考官，沒人宣讀紀律，也沒人解釋手機黑屏的問題。
散佈在觀眾席過道中的保鏢、保安，像是一個個監考者，雖然沒有走動，但他們的一雙雙眼睛，卻在周遭考生身上游弋不定。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多的少年拿著黑屏手機茫然四顧，原本的嘈雜聲，逐漸變為肆無忌憚的喊聲。
隔得老遠詢問同伴者有之，大聲抗議者有之……
一個個少年見周遭保鏢沒有約束他們的大呼小叫，終於有人嘗試離開座位，開始尋找自己的同伴。
即便如此，那些保鏢依舊沒有阻攔他們。
至此，這些少年終於明白所謂的開卷考試，到底有多開放了。
只是這麼多人動起來，難免產生一些摩擦、口角。
也就是在這種時候，周遭保鏢才展現出他們在此的作用。
尤其是，當一些保鏢扣動電擊槍扳機，用最低檔的震顫威懾模式擊中一些推攘、拉扯的少年後，數萬少年考生這才再次重視周遭保鏢、保安的地位。
體育館內的少年考生在大換位時，外面的考生還在慢吞吞入場，企圖等人解答完世界網際網路論壇上的考題後，再進體育館內考試。
然而，張和平設計的第二輪考核，又豈會留出那麼大的漏洞。
當5撥少年考生自作聰明，招呼同伴離開觀眾席，想要進入中間寬闊的競技場地組團答題時，令他們後悔的事情發生了。
當他們暢通無阻離開觀眾席，進入分流通道後，就被通道內的保鏢用電擊槍指著，讓他們離開體育館。
這5撥少年後面，自然還有跟風者。
不過，體育館外的入場檢查，是因為這5撥少年的離開，而終止入場的。
於是乎，那些還在外面等答案的考生，連贊助手機都沒領到，就原地失去了資格。
隨著入口關閉，體育館內的情況，這才透過影片方式，出現在電視上、網路上，以及體育館外的一面超大組合屏上。
在對外公開展示的影片中，體育館內還有很多少年考生離開觀眾席，進入來時的通道。
只不過這種情況隨著時間推移，卻沒有考生出現在中間的競技場，而漸漸消停下來。
然後，就見觀眾席上，或幾人一組，或十幾人一團，聚在一起不知在交流什麼，很少見到成百上千的人扎堆情況。
很少見，卻不代表沒有。
日島、歐鎂的考生，以及大陸的考生，就有大群考生扎堆情況。
……
“我們班的譚志超、章宇等人被淘汰了，秦老師正在帶他們過來！”一個女助理老師舉著手機說完，下意識看向窗邊的陳秘書、王主任，只是他們兩人都沒有回頭關注此事。
另一個接完電話的領隊老師，沉聲說道：“我們班也有8人被淘汰，是因為離開觀眾席，想去中間的競技場，被通道中的保鏢勒令離開考場。”
“張院長到底想考核這些少年什麼？”有沒接到電話的老師坐在電腦前，看著體育館內的影片，疑惑道：“這麼多少年扎堆，互相拼湊答案，怎麼可能篩選出真正的天才。”
“未必！”又有接完電話的領隊老師放下手機，“我剛才問了一下，考生拿著手機進入體育館後，手機沒有插卡，也沒有訊號源。”
“但在10點鐘的時候，每個考生的手機都收到了一條帶連結的簡訊，並提示點選連結答題！”
“只是，點了這個連結的手機，全都黑屏無法啟動，像是中了木馬病毒。”
“病毒？”有領隊老師疑惑問道：“這難道是第一道考題？”
“不全是！”旁邊有資訊科技領域的老師插話道：“根據李老師剛才說的，第一個考題，應該是怎麼為手機獲取訊號源！”
“沒有插卡的手機，在沒有訊號源的情況下，卻收到了一條帶連結的簡訊，這說明什麼？”
一個女老師回應道：“說明這條連線，很可能是一個訊號源！”
“沒錯！”資訊科技老師繼續說道：“手機中木馬黑屏，還可以透過開機鍵加音量鍵進入後臺，恢復出廠設定，然後重新答題！”
有學生被淘汰的領隊老師急道：“那些考生的手機沒有被收回，彭老師能否破解那條簡訊連結？”
“如果可以，我們是否能在場外幫助場內的學生？”
陳秘書轉頭看了一眼那個還想幫忙作弊的老師，皺眉道：“楊老師，你覺得張院長會留這麼大的破綻給你們，讓你們幫考生作弊嗎？”
陳秘書說完，又看向了體育館那邊的大螢幕。
這個距離看過去，雖然不是很清晰，卻也能模糊看到場內學生在扎堆答題。
砰！
一道煙花忽然升空炸響，炸出一朵五彩煙霧。
緊接著，就聽體育館那邊的大喇叭響起一道提示：
恭喜皮埃爾·密特朗－莫努裡第一個答題完畢，請在1分鐘內離開觀眾席，否則視為棄權！
“這麼快！”有領隊老師看向手錶，驚訝道：“10點18分，開考才18分鐘！”
……
和平智慧科技公司，網際網路超算中心。
“100分才考了56分，這個皮埃爾是獨行俠嗎？”張北聽到唐為的彙報，不由問了一句。
因為他這邊破解了那條簡訊連結，並幫張鳳、張龍他們獲得的訊號源後，5個兄弟姐妹互相配合查資料，才答完15道題。
張虎一邊看手機，一邊回應道：“如果他真是獨立完成的考試，那就厲害了！”
“至少在資訊科技領域很厲害！”張龍點頭贊同。
“第16題以黎曼猜想為前提，如果想證明它，就得先證明黎曼猜想！”張鳳眉頭緊皺的說完，然後看了一眼閉目坐在旁邊的父親，不知道他為何出這種題，難道他能證明？
“那就沒辦法了，第16題放棄！”張北說完，就毫不猶豫地點了下一題。
“第二個答完題的考生出現了，51分！”唐為狀似隨意的說了一句，卻是在暗中提醒張北他們動作搞快點。
不等張北他們反應過來，旁邊有個年輕工作人員興奮道：“唐總，第三個答完題的考生得分85！”
“誰這麼猛？”張虎忍不住起身，跑到那個年輕人後面，檢視顯示器上的考生資訊，“曹建，13歲，深城人？”
“內地來參考的少年，地址都是留的深城。”唐為在旁邊解釋了句。
……
“曹建是哪個班的？”陳秘書聽到體育館那邊的提示，轉頭皺眉看向一眾帶隊老師、助理老師。
剛才判斷出第一個考題是怎麼為手機獲取訊號源的李老師，見周圍一下子鴉雀無聲，略顯忐忑的舉了一下手，“我們2班！”
陳秘書看著李老師，問道：“這個學生是什麼情況？”
李老師不知道陳秘書的想法，以為對方在怪曹建沒幫其它學生，斟酌了一下說道：
“這個學生來自蘇城一個商人家庭，有自閉症，平時愛玩手機，連我們老師也無法與他正常交流。”
“他這次參加考核，他母親也跟了過來。”
陳秘書皺眉道：“誰給他報的名？”
“他母親！”李老師這次想都沒想，就給出了答案。
陳秘書點了下頭，然後說道：“請助理老師接他們母子過來休息。”
“好的！”李老師應了一聲，旋即掏出手機，接通了一直在震動的手機，正巧是他們2班的助理老師打來的電話。
旁邊老師見李老師打完電話，急忙問道：“老李，我記得你們班的模擬考試前十里面，沒有曹建這個名字。”
“沒有！”李老師搖頭道：“這個學生不用紙筆答題，但事後用手機答題的成績不錯，所以一直沒被淘汰。”
“手機答題？”旁邊有老師疑惑問道：“李老師，你是不是藏了一手？是不是沒將曹建的手機答題分數納入你們班的成績？”
李老師再次搖頭解釋，“曹建用手機答題這事，是在他要被淘汰時，他母親求我們給的機會，之後都是錢老在輔導他，我只是個掛名老師。”
聽到錢老專門輔導，一眾領隊老師忽然想起了學院裡的傳言，立馬閉嘴不再討論這個可能涉及保密條例的事情。
……
體育館這邊，第一個答完題的琺國考生皮埃爾，此時正坐在分流通道的拐角處，將黑色衛衣帽子罩在頭上，安靜的在那玩著贊助手機。
對於這種情況，負責此段的保鏢隊長請示上級後，就沒有再管對方。
如果是外人看到皮埃爾的行為，多半會以為他留在這裡，是為了向場內隊員傳遞答案。
實際情況卻是，皮埃爾的手機剛答完題，就被踢出了偽基站可接入序列。
他若是想再次接入偽基站，就得從正面破解偽基站的安全系統，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簡單的繞進去。
這個琺國少年正是發現了這個情況，才想在通道這裡證明自己的駭客技術，只是目前還沒成功罷了。
他這一耽擱，害得外面的保鏢給皮埃爾的帶隊人員解釋了五六次，直到皮埃爾用完贊助手機電量，不得不出來那一刻，琺國的帶隊人員才算消停。
皮埃爾的手機電量消耗得這麼快，是因為他拿到手機進場後，就一直在研究這臺手機，否則他也不能第一個繞進偽基站，從而獲得訊號源。
即便如此，體育館內很多考生的贊助手機電量也逐漸告急。
可是，令他們更急的，是體育館四周的大喇叭不斷地通報答完題的考生。
尤其是，當第129個答完題的考生通報後，後面的通報聲就沒有再間斷過，一個緊接一個的通報，搞得在場很多考生煩不勝煩！
時間來到中午12點，雖然體育館大喇叭的聲音還沒通報到500個，但場內少了三分之一考生數量的事實，卻被還沒走的考生敏感察覺到了。
加上很多人的手機電量見底，不得不提前交卷離場，加劇了考生數量的流逝。
當時間來到下午1點，體育館內的考生數量不僅少了9成，就連保鏢、保安都撤了一大半。
只是，除了體育館大喇叭一聲接一聲的機械通報考生第幾個答完題，就沒有第二個聲音催促那些還沒離開的人。
直到一個保鏢隊長上報，體育館內只剩一千多日島考生還沒走後，第二輪考核才在下午14點36分，透過大喇叭宣佈結束。
面對那些日島考生的抗議，和平集團半點解釋都沒有。
這些日島人關機坐在那，一個一個輪流開機檢視世界網際網路論壇上的訊息，企圖等外界給他們傳遞答案的行為，雖然讓很多人不恥，卻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只不過，他們的答案找得太慢，張和平也沒耐心等他們。
加上第二輪考核本就沒有說考試結束時間，所以一切解釋權都在和平集團這邊。
隨著第二輪考核結束，前505名透過考核的名單，先是出現在和平集團的官網上，之後又被各大網站轉載，並被相關媒體報道。
值得一提的是，排名前5沒有姓名，只有同樣的考試分數“87分”，以及差不多的答題時間。
第6名是第三個答完題的曹建，85分！
而第一個答完題的琺國少年皮埃爾，得分56，排名67。
第三輪考核只招收50名天才少年，明眼人透過第二輪那份名單，剔除那些同樣分數、近似時間的可疑人員，大致估算出這505名考生中，真正能競爭那50個名額的天才，不到80人！
而透過第三輪考核，不僅能得到壽元藥劑預支卡，還能得到張和平在虛擬夢境遊戲中的親自訓練。
壽元藥劑預支卡的魅力，明顯比虛擬夢境遊戲更高一些。
但日歐鎂等發達國家此行派人過來的重點，卻是探聽虛擬夢境遊戲的軟硬體虛實。
所以，當和平集團對外公告，接下來等待第三輪考核的10天時間裡，前505名考生和他們的隨行人員，可以申請體驗虛擬夢境遊戲後，那些原本想打道回府的考生，有許多人選擇留下，想要近距離打探虛擬夢境遊戲的奧秘。
當然，其中也有很多心懷不甘的考生。
比如，連考場都沒能進到的那些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