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絞肉機
十多分鐘後亨利回到了斜坡拐角處。
他下馬後把馬重新收入空間，然後半個身子露出拐角，拿出“千分之一”溫徹斯特步槍連開十二槍，打滅這條路兩邊木杆上懸掛著的12盞煤氣燈。
接著亨利沿著斜坡走下去十米左右，經過十具屍體的時候把他們和掉在一邊的步槍都收入空間。
這時候大門洞開的工廠那邊傳來隱隱約約的喧譁之聲。
黑暗中亨利貼著道路最右邊往下走了五十米左右，從空間拿出三塊花崗岩石橫放迭在一起——這樣就不會因為斜坡放不平穩，然後他半蹲著把步槍子彈重新裝滿，開始射擊工廠門口附近的6盞煤氣燈。
6槍過後6盞燈全滅，只有工廠內部的光亮依舊，外面的燈光已經全部被打滅，兩座高塔上的哨兵也只能看到大門前十幾米。
亨利等了半分鐘，只聽到工廠裡傳來“不要亂開槍，不要慌亂”的大聲訓斥聲，沒見機槍開槍，就收起花崗岩石掉頭狂奔上斜坡拐角。
幾分鐘後亨利就衝到，放下一塊豎著的花崗岩石，然後躲在拐角邊緣，一邊把剛剛的兩支“千分之一”步槍子彈裝滿，一邊靜靜等待。
此時，工廠裡湯姆指揮官跟36個騎兵小聲叮囑，再讓衛兵爬上高塔跟上面的機槍手交代命令。
一分鐘過去。
“砰”一顆紅色訊號彈升起，照亮了方圓幾百米，亮如白晝。
同時工廠內6個一組衝出36名騎兵和兩條德牧，高塔上的兩組機槍手也在周圍尋找敵人。
亨利就知道有問題。
工廠深更半夜都不關門，明顯是想突擊或者埋伏敵人。
如果亨利剛剛是向工廠方向跑的話，這時候正好被對方圍攻。
現在當然不同，亨利閃身而出，躲在斜坡上的花崗岩石後，舉起步槍開始射擊那些衝出來的騎兵。
“砰砰砰”亨利每開一槍就擊中一個騎士讓其從馬上栽倒。
升級後的超強視力和動態視力讓他的槍法更加精準。
剩下的34個騎士和德牧迅速找準敵人，向著斜坡上衝鋒。
緊跟著工廠裡面還有60個騎士蜂擁而出，瘋狂衝擊過來。
“噠嗒嗒”
在門口附近的崗哨高塔上，機槍瘋狂噴吐火舌。
亨利巋然不動，穩穩地射擊。
接下來他開了27槍擊倒27名騎士，剩下7名騎士和兩條狗衝到了距離他50米的範圍內，臉上的猙獰憤怒之色似要擇人而噬。
此時因為害怕誤傷，機槍停止了射擊，
亨利瞬間換成兩支雙動左輪手槍射擊。
“砰砰砰”1每秒鐘內兩支手槍就噴出12顆子彈，讓最後這7人2狗全部中彈倒下。
其中衝在最前面的衛兵和兩條狗各中了兩槍。
衝到最前面的衛兵倒下時距離亨利都還有30米左右，此時後面的60個騎士前鋒已經到了100米距離內，5秒左右即到！
亨利拿出一個5磅的炸藥包激發延時3秒的電雷管後向著騎兵隊伍上空投擲過去，再拿出一個炸藥包拋向三十米外的地面上。
然後他拿出兩支雙動左輪手槍射擊進入50米範圍內的騎兵前鋒。
又是1秒鐘射出12發子彈，把衝進30米範圍內的12名騎兵全部擊落。
又一顆照明彈冉冉升上高空。
同時接連兩聲爆炸響起。
在騎兵頭頂爆炸開來的衝擊波瞬間收割5米範圍內的人命，10米內的人都重傷。
地面上那顆爆炸的衝擊波把10米範圍內的馬腿炸傷炸斷腿，失去平衡之下把騎兵摔落地面。
這兩顆炸彈嚴重阻擋了後面騎兵的衝鋒，有六個騎兵碰撞到了一起。
亨利瞬間又換了兩支新的雙動左輪手槍優先射擊50米有效射程內受衝擊小的騎兵。
三、四秒過後，亨利射出3輪36顆手槍子彈，精準收割射程內的36個人頭。
只有落在最後面的8個騎兵還在努力控制揚起前蹄嘶吼的戰馬。
亨利馬上換成溫徹斯特步槍開始繼續收割。
幾秒鐘後，8個剩餘的騎兵被擊中，統統倒下。
而亨利迅速躲在拐角之後，任憑花崗岩石被重新掃射過來的機槍打得劈里啪啦作響，石頭碎片亂飛。
又是15秒過後，照明彈熄滅，機槍的轟鳴聲無奈停下。
即使前面是躲在厚厚的花崗岩石後，亨利上半身都被那34個騎兵擊中了9槍，被機槍子彈掃到3次，讓3顆綠珠空殼和9顆白色空殼無聲消散。
後面這60個騎兵射中了亨利18次，又消散了18顆白珠。
實在是機槍的火力太猛，而那34個騎兵後面衝得太近，又槍法高超。
後面那60個騎兵加起來可能開了三、四百槍。
十幾秒後，第二顆照明彈熄滅。
斜坡上除了偶爾的微弱呻吟聲，沒有任何人能夠移動。
工廠中的湯姆和法比奧心裡冰涼。
湯姆像衝動之下一下子押上所有籌碼卻輸了個精光的賭徒，通紅的兩眼無能地怒睜著，卻沒有任何辦法可想。
這次他看得清清楚楚，對方就一個人出手，居然就擋住了上百名騎兵的短距離衝擊。
350米左右的小斜坡成了絞肉機！
對方是魔鬼！絕對不是人！
湯姆心中閃過這個念頭，而且變得越來越強烈。
只要讓亨利有了準備，他根本不怕對方的衝擊。
他心裡都在遺憾，如果有一挺一個人勉強能使用的馬克沁機槍就好了，就不需要這麼精細地算計，直接激情對射就能迅速滅掉對手。
湯姆讓剩下的十個衛兵趕緊把工廠的大門關緊。
他現在只有這十個衛兵和兩個哨塔上的兩組每組各5個機槍小組，只能寄希望於對方忌憚機槍，拿機槍無可奈何。
此時此刻，如果有後悔藥的話，湯姆覺得自己要來十份。
自己怎麼就那麼鬼迷心竅地非要派兵去追擊對方呢？
只是因為哨兵最早那句“只有一個人”啊！
一個人就敢挑釁這麼多的精兵強將，還早早打死了十幾個衛兵，能不讓人惱火嗎？
湯姆覺得自己真的見鬼了，這一切完全不合理啊！
法比奧覺得湯姆就是一個廢物！
還整天吹噓自己以前多威風多吃香，被釣魚了一次不夠，還要送第二次！
無能至極，害人害己！
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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