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殺人如割草
亨利這時一看，裡面果然是滿滿當當的美鈔，他馬上把錢包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收入空間，再從空間裡面拿出一些巧克力、糖果放進錢包，拉起封口繩子。
接著他把馬匪特製單動轉輪手槍摘下，把馬匪掉在地上的溫徹斯特1873步槍撿起，繼續前進。
在背對著眾人的時候，他把柯爾特左輪手槍收入空間，一路上用匪首的步槍繼續點名。
12槍清空槍膛裡的子彈之後，他一邊走路一邊給步槍裝彈，十幾秒鐘後步槍又開始轟鳴。
亨利就一個原則——每個倒地的馬匪脖子或者胸膛上都必須補上一槍。
槍支的轟鳴聲、戰馬的嘶鳴聲、空氣中的硝煙味道以及濃重的血液鐵腥味，這一切讓亨利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嗅到了自由的味道，感覺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活著。
他的情緒卻非常穩定，穩穩地對著匪徒脖子補槍，就像植樹工人最後對著樹根處新鮮的黃土猛拍一下來確保完工。
當他完成在400多米長的路段上補槍任務的時候，將近十分鐘過去了。
鎮口眾人看著亨利前面猶如魔神般神勇，後面卻猶如收割田地裡麥穗的老農般兢兢業業，一時間都無語到了極點。
鎮長威廉也到了鎮口。
眾人都覺得滿臉溫和之色的亨利實在心狠手辣。
畢竟戰鬥的時候和清理戰場的時候是兩碼事，有的地方還講究不殺甚至不虐待俘虜呢。
亨利這裡哪有俘虜？
有幾個人能面不改色地對著人體也好屍體也好連開數十上百槍？
這一幕讓鎮口本來喧鬧不已的眾人迅速安靜下來，默默注視著那道孤獨、冷酷和強大的身影。
精悍的詹姆斯回想起十幾分鍾前自己主動接下亨利決鬥的作死行為，腦袋上的汗珠直冒，心裡深深感激鎮長和這些馬匪。
終於，收割完畢的亨利回到鎮口，接過皮特遞過來的步槍，說道：“鎮長，5英里外的土狼丘那裡還有二十多位警員的屍體和五十多匹馬。”
威廉點點頭，馬上安排了一個牛仔駕駛一輛馬車還有十二個牛仔騎馬過去。
亨利就調轉馬頭，開始收攏散落在路上的七十多匹馬。
這次總共擊斃78個匪徒，其中有三個不是亨利擊殺的。
儘管他第一時間補槍，但是那三個倒黴蛋直接被眾人集火，第一時間打死，他實在是趕不上趟。
這讓亨利感覺錯過了一個億！
另外有三匹馬倒地摔傷了腿。
剩餘的眾人也都趕過來幫忙。
眾人終於把所有的物品大致點清並且收攏好的時候，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去土狼丘的人也都已經回來。
整個小鎮陷入了悲傷和興奮混雜的奇怪氣氛之中。
死去警員所屬的家庭被悲傷和痛哭籠罩，其他人員就被大勝馬匪的輝煌戰績刺激得無比興奮。
才傍晚6點鐘左右，四間酒吧裡面就擠滿了人。
除了有一些牛仔在自吹自擂外，大部分人都在激烈地討論亨利的槍有多快有多準。
這些暫時和亨利無關，因為他被威廉鎮長喊過去鎮政府辦公室開會。
威廉鎮長同時還是這個小鎮的法官，行政大權和司法大權歸於一身，是這個小鎮的土皇帝。
之前布萊恩警長說是小鎮委員會選舉產生，實際上就是威廉鎮長推薦——類似於指定。
不過二十二年以來，小鎮前後的居民也已經習慣了威廉鎮長的管理。
而且威廉處事比較公正公平，大家也沒有什麼太大怨言。
雖然十年前和七年前麥金萊家族和帕勒莫家族的加入讓威廉的權威多少受到了一些衝擊，但是基本還在可控範圍內。
與會人員除了亨利、羅納德和威廉外，還有鎮委員會的六個委員——裡面有四個委員都是威廉的人。
這些委員都是礦主、大農場主、金融家等在小鎮擁有崇高地位的富人。
會議的第一個主題是為什麼這些匪幫會公然衝擊小鎮。
但是討論了幾分鐘，大家都沒有什麼頭緒。
畢竟雖然前後打死了122個匪徒，只跑了8個，但是一個活口都沒有。
實在是亨利的手太辣！
這些人除了五年前才來的羅納德外，可以說是看著亨利長大的，真沒想到這個剛滿20歲寡言少語的小男孩居然這麼兇狠！
真正的殺人如割草！
責備是不可能的，死的都是馬匪。
何況勝利者不受指責是白人權貴圈子裡一貫的傳統。
而且以後他們還指望亨利的保護。
最終威廉說道：“除了我們自己的警局繼續追查外，我會聯絡平科頓偵探社也查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接下來是第二大議題——這次戰利品的分配。
戰利品分兩次。
第一次在土狼丘收穫的戰馬、馬鞍和武器的價值6000美金左右。
匪徒們在各地警局的賞金價值7000美金左右。
加起來就是13000美金左右
亨利主動提出來這部分戰利品他不取分毫，全部發放給死者家屬做撫卹金。
主要是因為幾乎所有的槍支彈藥和現金都到了亨利的空間裡。
最終經過委員會討論後，威廉敲定撫卹金標準：19位普通警員每人補償撫卹金500美金，四位副警長每人補償撫卹金1500美金，布萊恩補償3000撫卹金。
第二次在鎮口收穫的各種工具、戰馬、槍支和現金價值約30000美金。
匪徒們的賞金10000美金左右。
加起來就是40000美金。
超過70%的敵人都是亨利擊斃，但是考慮到善後事宜以及參與人數眾多。
最終經過亨利的同意，六成24000美金髮放給亨利，三成12000美金髮放給參與作戰的眾人，一成4000美金歸於鎮府，這樣子鎮政府只需要補貼1500美金。
當然，這些估值都是初步的，具體金額還要看未來幾天具體的處理結果。
最後一個議題是選舉新的警長。
雖然麥金萊家族的委員力推羅納德，但是其他6個委員包括鎮長都選擇亨利。
沒辦法，在蠻荒的西部世界，武力代表了太多，尤其是超卓的武力。
亨利的戰績實在太過驚人，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取得的，毫無爭議。
另外委員們都擔心如果沒有選擇亨利，會讓他斷然離開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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