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折磨

江無虞把玩著手中長劍，眼神戲謔。

“從今往後，你便再也不配用劍。”

說罷，她收攏掌心，長劍瞬間斷成數截。

玄青羽呼吸一滯，這可是瑤兒為他鍛造的!

雖技藝輪不上多精湛，更比不上從前江無虞送給他的，但這是瑤兒鍛造的第一柄長劍。

光這一點，便彌足珍貴。

玄青羽眼睜睜看著自己視若珍寶的長劍被毀，恨得咬牙切齒。

“江無虞……”

江無虞恍若未聞，側首看向楚江瑤。

楚江瑤最在意的，毫無懸念是她的容貌。

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在此處碰上。

江無虞邪笑。

一團詭異黑霧悄無聲息凝聚於掌心，再緩緩朝著楚江瑤飄去。

“不……不要……”

楚江瑤顫抖著聲線。

“江無虞，你想對瑤兒做什麼？！”

玄青羽奮力扭動身軀，卻未能靠近分毫。

黑霧接觸到楚江瑤的剎那，她驚恐地尖叫起來。

只見她原本如綢緞般順滑的墨髮開始大片脫落，細膩的肌膚緊跟著長滿密密麻麻的紅斑。

江無虞心頭暢快，摘下她的面具。

原本嬌豔動人的面容，已變得猙獰可怖。

“不！這不是真的！”

楚江瑤看著手背及手臂上瘋狂冒出的噁心紅斑，呼吸急促不穩。

紅斑越來越多，頭髮也掉得只剩寥寥幾縷。

江無虞好整以暇。

毀了她引以為傲的容貌已是痛苦，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猙獰的怪物，更是一種折磨。

“楚江瑤，你如今所受之痛，遠不及我被廢除靈力時的千分之一。”

楚江瑤癱倒在地，哭得聲嘶力竭，往日的高傲蕩然無存。

“江無虞，你這個毒婦!”

玄青羽咒罵出聲。

江無虞輕飄飄丟去一個眼神。

“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閒情逸致憐愛你的小師妹呢？玄青羽，你還是想想，該如何活著逃出這座山吧。”

最後，江無虞的目光落在漠少風身上。

她這個大師兄啊……完美得幾乎挑不出錯處。

剛正不阿，大公無私，生平最注重的便是宗門尊嚴、禮義廉恥。

是個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這樣的人，往往將自己的顏面和聲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江無虞眼底掠過一絲寒光。

芊芊玉指看似漫不經心地捻起，一陣強風朝著漠少風呼嘯而過，瞬間便將他身上的衣物撕成碎片。

漠少風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下意識地用手遮擋著身體，滿臉屈辱與憤怒。

“江無虞，你竟如此羞辱我!”

他厲聲怒吼。

卻沒有什麼威脅。

江無虞毫不在意。

她慵懶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漠少風，眼神冰冷。

“漠少風，你不是滿口的禮義廉恥嗎？如今這般，看你還如何在修仙界立足，如何以正道楷模自居。”

她轉身望向一旁的上清宗隊伍，笑語盈盈。

“你們快來看看，看看素日裡莊嚴持重的大師兄，如今是何等的狼狽不堪。”

上清宗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敢上前一步。

他們望著在風中衣不蔽體的漠少風，再看看一臉冰冷的江無虞，只覺此刻仿若一場荒誕的噩夢。

連大師兄跟二師兄都敵不過這個女魔頭，更遑論他們，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了。

“江無虞，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將我上清宗，將整個修仙界的顏面置於何地？”

漠少風眼中怒火噴湧，聲音因憤怒和羞恥而顫動。

江無虞聞言，不禁嗤笑出聲。

“修仙界的顏面？你們口口聲聲維護的顏面，皆是建立在對他族的壓迫和偏見之上。”

她頓了頓，擲地有聲。

“今日，我便要讓你們這些偽君子明白，被人肆意踐踏尊嚴，是何種滋味。”

說罷，她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你們平日裡，仗著所謂的正道之名，對妖族趕盡殺絕，對同門痛下殺手，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的下場？”

玄青羽躺在地上，雖傷痛難忍，但仍不忘怒目而視。

“江無虞，你別得意，上清宗不會放過你的！”

江無虞冷冷瞥他一眼。

“區區上清宗，有何可懼？便是與整個修仙界為敵，我江無虞也不怕。”

她周身氣勢凌人，將上清宗一行人震懾得不敢動彈分毫。

銳利目光如鷹隼般，在眾人臉上一一劃過。

所到之處，眾人皆不自覺地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江無虞，你以為你就能全身而退？縱使今日你將我們殺了滅口，宗內也會知曉你的殘暴兇狠，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碎屍萬段！”

玄青羽目光陰狠。

若非力量懸殊，怕是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