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圖財害命
這時。
“撲嗵”一聲,搶在最前頭,一口氣喝了半斤清酒的吉春娃,忽然直挺挺地磕在地上。
腦門磕出血洞卻沒有吭聲,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吉春哥不會喝醉了吧?”
“打胡亂說,吉春娃是這些人裡頭,酒量最好的,他不會是摔死了吧?哈哈哈。”
大家只當吉春娃是故意嚇唬人,根本沒往心裡去。
第一次喝到吳伶醉的酒蒙子,誰也不肯放下手裡分的美酒,去上前檢視一下吉春娃的情況。
徐志大冷眼瞧著這一群,酒比人還重要的朋友們,扭頭朝外走去。
他蹲在不遠處的草叢裡盯著洞口,謹防有人逃出去。
好在,直到迷藥全部起效,這群人連撒泡尿都捨不得。
徐志大手裡拿著剔骨刀,去而復返。
洞穴裡橫七豎八地躺著十一個人,最先摔倒在地的吉春娃,由於額頭上的傷口,呼吸變得微弱。
“吉春娃,我先送你上路,你放心,回頭我會給你老孃帶十兩養老銀子的。”
話落,徐志大手裡的剔骨刀,扎進了吉春娃的脖子裡。
熱乎乎的鮮血迸濺而出,徐志大像是當初在屠夫手底下殺豬似的。
一個,一個,又一個。
直到最後一個人斷了氣,他把手裡的剔骨刀,塞進看上去最強壯的那個朋友手裡。
又對著此人的臉上身上重擊幾拳,營造出這群人為了分贓,發生鬥歐,最後全部死亡的情況。
剩下的。
就是處理掉贓物,不讓官府再繼續追究。
“幸好我告訴吳掌櫃,晚上進出城查得嚴,讓他明早再來拉糖,不然這麼多事情,我一個人一時半會兒,還真處理不完。”
徐志大先將木桶全部搬到外面的板車上。
接著重新返回,將陶罐全部砸碎,從不遠處的溪流裡,取來水,和著泥澆到陶罐上面。
假裝是打鬥時弄碎,紅砂糖混入了泥土裡。
為了弄假成真,他還特意從桶裡倒出十斤的紅砂糖。
反正吳掌櫃每桶少給十斤,為了保證紅砂糖的來歷,讓吳掌櫃出這十斤紅砂糖,是理所應當的。
全部忙活完,徐志大走出洞穴,一陣晨風吹來,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他頭也沒回一下,不去看已經散發出臭味的屍體。
將四輛牛拉板車趕向和吳理約好的地方。
……
“咯咯咯!”
雞叫傳進耳朵裡,林羽沉迷於溫暖的懷抱,不想起身。
好香,好軟,好吃。
“今天要不蒸一鍋大白饅頭吃吧?”
“相公你嘀咕什麼呢,我要起來啦,小薇已經在點火燒水了。”
沒有夜生活的楊薇,起得比狗還要早。
林羽纏著陳嬌娘,討教了一番,今天的大白饅頭,該捏成哪種花樣。
直到累得陳嬌娘嬌喘不止,面色紅潤地動了情,欲拒還迎。
忍耐了一晚的林羽乾脆拉著她,做了兩套姿勢各異的晨間操。
半個晨辰過後。
陳嬌娘揉著發青的膝蓋,剜了他一眼。
“相公,你這一天天的怎麼像是有渾身使不完的牛勁似的?”
剛才她都擔心把床給搖塌了,讓外面的小薇聽見,她可沒臉見人了。
林羽吃飽喝足,舒服地擺出個太字。
可能是年輕,也可能是原主身體素質原本不錯,吃得油水足,確實是幹啥都不累。
假如不是沒經過幾次雲雨的嬌娘累著,他好歹要帶她賴床賴到日上三竿。
“嬌娘,要不為夫幫你揉揉?”
“又不嚴重,我已經揉開了,相公你別想使壞。”
夫妻二人又抱在一起,打情罵俏溫存了一會兒。
直到外面飯香傳來,生怕楊薇等餓了,再不管不顧地闖進門來。
林羽趕緊找好衣服穿上,又親自給陳嬌娘穿上衣服。
“嬌娘,你也要多吃一些。”
“怎麼了?我瘦了嗎?”
“不是,這樣才會越來越豐滿,皮膚更光滑……哎喲,你怎麼學會扯耳朵了?”
為了保住耳朵的尊嚴,林羽只能不再丈量二次發育的尺寸,老實巴交的給嬌娘穿好衣服。
出了房門。
楊薇正手拿燒火棍,站在院子裡,看向二人時,嘴巴上像是掛了醬油瓶似的,撅起老高。
“林哥哥,你耍無賴,明明說好你自己睡,怎麼又把嬌娘姐姐拐到你房間裡去了?”
“小薇,不是相公他……”
不等陳嬌娘主動承認,是她投懷送抱。
生怕楊薇哪天開竅,晚上也給自己一個驚喜的林羽,急忙打斷她倆的對話。
“糖醋里脊、炒爆腰花、豬肝瘦肉湯、梅菜扣肉這些菜,小薇你想嚐嚐看嗎?”
林羽擼起袖子,準備下廚。
別的不說,小舅子的內臟食療他得親自出手。
“想!林哥哥,要準備什麼食材,我來幫忙!”
聽到吃的,根本不再惦記嬌娘姐姐是誰的楊薇,屁顛屁顛地跟在林羽身邊打下手。
看得陳嬌娘也是哭笑不得。
要不是昨晚小薇抱著她大半夜不肯撒手,她都懷疑,小薇是故意拿她當筏子,好讓相公給她多做好吃的補償。
陳嬌娘對烹飪一道沒有興趣,飯菜煮熟能吃就行。
跟著相公學了幾道菜,昨日倒是把李郎中吃得十分盡興。
“相公和小薇做菜用不著我插手,我先去把光兒的藥熬了。”
光兒可能是體虛加上藥裡的安神的作用,還未起床。
她想到弟弟這些年在爺奶家過的牛馬不如的日子,慶幸她有能力,能讓弟弟脫離苦海。
“等村長家的喪事辦完,看看能不能把光兒的戶籍遷到石林村來。”
戶籍遷移手續,需要最低一級,也就是村長的認同,才能層層往上報批。
對於添丁進口的事,各村村長向來是舉雙手同意,但自家相公與村長的關係……算了,先不想了。
有了相公這個強大的依靠,任何困難她都可以勇敢面對。
三口之家變成了四口之家,除了桌子上專門多了兩道內臟食補,其餘沒有差別。
陳光兒還擔心,他的到來會給這個小家,帶來一定的改變和磕碰。
結果吃飯時大家不謙讓,主打一個愛吃不吃。
吃完飯,工人來到家裡開始點火熬糖。
楊薇兌石灰水。
姐姐打掃房間。
姐夫招呼一群村民接著蓋新坊、挖酒窖。
大家各忙各的,繁忙而融洽,讓無所事事的他顯得很沒存在感,同樣也經歷不了磕碰和摩擦。
閒。
陳光兒在爺奶家的時候,從來沒人清閒過,一直在帶病幹活。
突然閒得慌,倒叫他很不適應。
“我去幫幫姐夫吧。”
他的一個同窗家裡就有一間小的釀酒坊,他曾經參觀過。
照虎畫貓,遇到不對的地方,可以給姐夫提個醒。
不想吃白飯的陳光兒,剛走進木石磚瓦搭建的酒坊裡,林羽拍著滿頭灰走出來。
“光兒,你不在屋裡養病,來這裡做啥子?”
“我想幫忙做些事。”
林羽拍灰的手一頓,認真看了看小舅子的表情,發現他是認真的,恍然大悟。
這孩子不愧是嬌娘的弟弟,祖傳的勤快人。
“你來得真巧,正好我這裡有個重要的事情,需要可靠的人盯著,酒釀得好不好,全靠你了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