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喬遷宴(為algbp小可耐的加更)
不過說到底,鄭彥南要搬房子,委實與她有點關係,蘇君低低頭,答鄭尚北的話,“也不全是,就是,做了點事,影響到你哥了。”
“哇。”
鄭尚北徹悟,想通了道理後,他回神,衝蘇君豎大拇指,“君姐,不愧是我君姐。”
讚歎歸讚歎,搬房子的事不是小事,鄭尚北還是要說她,“不過蘇君,你再通融通融,我大哥住哪,那都不是問題,關鍵是我要住哪,這是個大問題啊。”
“嘶,我恐怕不能通融,”她就是導火索,壓根不起作用,這個事上,真幫不了他說話,“話呢,我就說到這裡了,好了,飯吃完了,咱們回去吧。”
也不知爾後鄭尚北是怎麼跟鄭彥南交流的,只知道沒過幾天,鄭尚北確實搬出了公館。
搬家那天,鄭尚北給蘇君打了電話,說,“沒辦法,搬家就相當於換新家,要恭賀我喬遷之喜啊,過來吃頓飯,慶祝慶祝呀。”
蘇君知道他在調侃。
可是手裡有事,未必走的開,“今晚嗎,不一定有時間啊。”
“別呀,大家都在呢,少了誰都不能少了你這個大功臣的是不是,地址我一會兒發給你,記得來啊。”
大家都在。
他,也在嗎?
那可以去。
“行,我看看時間。”
還是被事情耽擱了,蘇君去時,已近九點,叫韓秘書備好了紅酒,是打算去不了,叫她送一趟。
韓秘書送她到會場樓下,下車替她拉車門,將手裡的紅酒遞給她,蘇君摸著瓶身,抬表看了眼時間。
畢竟是來晚了。
這瓶好酒恐怕發揮不到它適當的用途。
便宜鄭尚北了。
蘇君來得晚,這場喬遷宴到了尾聲,眾人吃過飯,都在包間裡頭玩,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
燈光晃得催人眼,蘇君受不住,進門適應了足足一分鐘,才睜開眼看清的人。
先看見了鄭深。
她抱著話筒,嘻嘻哈哈笑,大嗓門飄到了門外,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略略掃視了一圈,沒在屋裡看見人。
鄭彥南不在。
是走了,還是壓根就沒來。
歌唱到一半,鄭深瞧見了站在門口的蘇君,蘇君往屋裡走,她從沙發上跳下來,起身來迎她,“蘇君姐。”
蘇君放下紅酒,問,“人呢?”
“誰,哦,鄭尚北啊,”她左右看看,是沒看見人,問身邊人,“我二哥呢?”
小姑娘說,“尚北哥啊,剛跟彥南哥出去了,說是到外頭抽根菸。”
還在,蘇君抬腕看了眼時間。
那可以再坐會兒,興許真的抽完一根菸,他就回來了。
蘇君找個地坐了下來。
剛坐下,就有人來找她搭話。
“嘿,”伍嘉坐到蘇君的身邊,“還記得我嗎,見過幾面的,上次在球場。”
蘇君的記性一向很好。
見過這人兩回,一回是在君來,他跟鄭彥南在一張桌上打牌,當時沒怎麼記住他,後來在高爾夫球場,看見了他,才將他與那天的人聯絡在一起。
“記得,伍嘉。”
鄭彥南喚他小三兒。
伍嘉笑,“還記得呢,甭客氣,你隨彥南哥叫,叫我小三兒就好。”
蘇君沒客氣,“小三兒。”
樓道視窗,鄭彥南與鄭尚北在抽菸。
坐不了太久,鄭彥南犯了煙癮,摸著煙盒出門,鄭尚北緊跟其後,喊住他,“哥,一起。”
他哥是個煙鬼,煙癮重得駭人,鄭尚北自愧不如,這方面,比不了他。
鄭彥南點了一根菸,鄭尚北身上無煙,向他討了一根。
二人就著樓道的風,呼呼啦啦,吐起了煙火霧泡泡。
見他哥抽完了一整根菸,鄭尚北掐滅了菸頭,“哥,跟你說點事。”
“說。”
鄭尚北猶豫再三,很是過意不去,早就想說,“哥,委託蘇君幫我介紹人,是我的主意,你別怨她,也別為了這個事,讓你們倆鬧了生分。”
關係身份在這裡,以後抬頭不見低頭總是要見的。
鄭彥南靠在視窗,手裡攥著打火機,慢條斯理,面容清癯,“怨她?”
從何說起。
鄭尚北說,“我都知道了,蘇君也跟我說過了,哥,這個事吧,是我的事,連累你們吵架是不大好,你要搬出來住,那就出來住吧,別怪蘇君了,本來就是呀,你一大把年紀了,說句難聽的話,平時做事又沒有蘇君她勤快,她嫌你,要趕你出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出來也好,就不用礙事了,一人個住……跟你那新租客住,也挺舒坦的。”
夜色無聲,和風飄耳。
鄭彥南細細摸著手裡的打火機,從煙盒裡又倒出了根菸。
面上矜貴,眸光卻是溫涼的,低低看了一眼鄭尚北,他道,“這個事,有你說話的份?”
鄭尚北受驚。
自知方才的勸阻失了言。
他佯裝咳了一聲,“這裡,風太大,我先回包間了。”
轉身想要走,不料,還是被他大哥喊停了腳。
他大哥咔嚓又點著了一根菸,就著火星,對映在他古井無波的臉上,說出的話才越發顯得深重。
一副煙嗓子,嗓音低沉有澤,“尚北。”
“昂……”
“不該問的事,不要過問。”
“是,是是。”
再回包廂,人進了鬧騰的地方,鄭尚北還沒緩過勁。
俗話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嘿,他大哥,不就是被人嫌棄了一回嘛,做什麼緘默不言,做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可嚇壞他了。
“蘇君吶。”進屋看見了蘇君,鄭尚北喜,“什麼時候來的,您來的可真早。”
蘇君笑,“確實是剛來的。”
一根菸又抽完,鄭彥南收了打火機,重返包廂,臨進門,就看見了她。
這人姍姍來遲。
平時最喜靜的人,看著溫和,這時,坐在她左邊的是鄭尚北,右邊的,是伍嘉,屋裡燈光閃爍低迷,閃到她的臉上,仍可窺見,她與人交談時面露的笑意,這心情,怕是不錯。
看了幾秒,他轉了個身,沒跟誰打招呼,一場沒意思的喬遷宴,他先行離去了。
只是他不知,他走後沒多久,蘇君抬表看時間,知打進門到現在,已過去三十分鐘了,那人既沒有回來,說明不會再回來了。
找了藉口脫了身,她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