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競成
風水輪流轉，因為《靈芝散記》，倪浴對浪兒的兩個孩子痛下殺手。地緣多年不問俗事，勢必要護倪鴻周全。小時候，地緣很依賴大哥，只因為父王傳位傳書過於偏心，他才和二哥走在一起，最終釀成王族慘案。他的荒唐之舉，不但讓大哥送命，還差點害死父王。為了給大哥一家個說法，二哥被驅逐流浪，而他遁入空門，學佛法，為大哥超度，用一生贖罪。
後來，地緣明白，他用大哥的命驗證了父王的鐵律——王命不可違，即便大哥已死，王位仍是他那一系。少年繼位的倪浪和王后藍鳳凰，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對地緣來說多少是個安慰。年少的倪競地即如今的地緣早就放下前塵往事，一心向佛。只是沒想到，倪浴會謀權篡位，倪浪慘死在兄弟手中。手足相殘可悲可嘆，尤其生在帝王家，像著了魔一樣冷酷無情。
“三爺爺，可能我太小了，沒印象。”倪鴻尬笑著。
“你還沒出生，你爺爺就是我大哥已經去世。父王還健在的時候，大哥是王儲，按照倪家的規矩，祖傳的兩本醫書要傳給不在位的王子研習、揣摩，可能父王覺得大哥才是研習醫學的人才，兩本書都傳給了他。”地緣搖搖頭，對父王差異對待，還頗有微詞，“後來，二哥和我就想，既然不給看，那我們就偷著看。我和大哥自小很親，他的東XZ在哪，我一清二楚。”
往事不堪回首，地緣偷了兩本書，為了節省時間，他和二哥分開抄記。沒想到，被細心的皇嫂發現了。東窗事發後，為了保護父王，大哥和皇嫂被神冰所傷，看著二哥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傻笑，地緣後悔了，他只是想學醫，沒想害人。
白髮人送黑髮人，父王不忍殺二哥，驅逐了他，讓他永世不得回西南國。地緣自願放下一切，遁入空門，為哥哥祈福，所以他的寺院起名祈願寺。
“三爺爺，我在紫府山見到二爺爺了，改名叫聞天，他找到一塊三尺見方的神冰，在復原‘藥神儀式’。因為沒弄清關鍵步驟，用活人做實驗，死了好幾個徒弟。”倪鴻簡單介紹情況。
“藥神儀式？”這是《靈芝散記》中記錄倪家對藥王點化的感恩祭祀，當年，正是因為這個儀式，父王才要將兩本書交給大哥。雖然這是倪家特有的儀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祭祀儀式失傳了。
“這位是高山草原的山殿下……”雖然父王將《靈芝散記》交給倪鴻，這一路上，還沒時間好好研習。
“你來自高三草原？傳說是真的！”地緣沒想到倪鴻竟然找到了高山草原。二哥被驅逐後，兩人還見過一次，二哥發誓要找到高山草原。再後來，二哥就失蹤了。
“我不知道您的傳說是什麼，但高三草原的確存在，老先生，您高壽！”王山比了贊，即便高三草原的人是高階進化，仍無法突破壽命的阻限。
“慚愧，105歲，活得久了，遭人煩，隨時等著閻王爺的召喚。”地緣沒撒謊，悟道的這些年，對他而言生死不過是一副皮囊的存在，早已置之度外。
“我想請教您，藥神儀式為什麼需要神冰？”王山喜歡直來直去。
“神冰，那不是冰，是天外來的隕石，只是沒想到二哥竟然找到了原體。”地緣相信一切有因果，既然二哥想用神冰復原“藥神儀式”，還是倪家人的罪過，他不能不管。
“什麼是原體？”倪鴻問。
“這個星星落在地上，幫我們祖先開啟了一一道通往天國的門，祖先受藥神點化，寫了兩本絕世醫書。”當年參悟《靈芝散記》，地緣還不大懂，後來，在《金鋼經》的幫助下，他大概懂了祖先這兩本書的來歷。
“二爺爺為什麼要復原藥神儀式，我父親臨終之時，特別囑咐我不能參加藥神儀式，既然是祭祀活動，為什麼不讓參加？”倪鴻不解。
“如果僅僅是祭祀，那就好了，關鍵在於這個祭祀要用神冰開啟異空間。”地緣自然知道神冰的用處，僅有的一塊，被倪浪封印在自己的寢陵裡。沒想到二哥找到了原體，倪浪封印的那塊就來自原體。
“開啟異空間做什麼？”倪鴻問。
“異空間是祖先偶遇藥神的地方，據說異空間有一條通往天國的路。”二哥已經一百多歲了，執念仍未放下，這是要踐行夢想尋祖問宗。
“二叔為什麼對異空間如此著迷？萬一沒有呢？豈不失望。”萬一只是傳說呢？為了一個虛無傳說殺人，倪鴻不能原諒二爺爺。
地緣看了眼王山，“如果高山草原不是傳說，異空間也不是！”
“大師，您說的異空間是不是也叫混沌空間？”高山草原的黑牡丹家族能開啟混沌空間，他們透過意念凝結鑰匙。
“嗯，好像可以這麼說，我不記得了，小時候聽父親提過一嘴。”年齡讓身體衰老，很多事都在遺忘，反而小時候的事兒依稀清楚。
王山和倪鴻對視一下，“如果我們能帶聞天去混沌空間，他有沒有可能放棄恢復藥神儀式，這是個增進人體機能的能量儀式，儀式失傳了很多年，再恢復勢必會有誤差，傷人害人。”
“你問我二哥能不能放棄執念，我只能告訴你們二哥本性良善，喜歡冒險，不得父王重用。我大哥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很討父王喜歡。父王有心復原‘藥神儀式’，一是可以慰藉祖先，二是可以增強族內凝聚力，這也是他將兩本醫書傳給大哥的理由。得不到書的我們，放棄執念了嗎？沒有，我偷了書，還害死了大哥。”地緣無顏見大哥的後人，正是當年前輩的錯誤，讓倪浴有了覬覦之心。每每想到自己的行為，會給後人帶來負面影響，悔恨和懺悟之情不絕於心。
“三爺爺，那塊神冰的來歷你可知道？”聽了三爺爺的話，倪鴻覺得讓二爺爺放棄執念不現實，是不是可以毀了神冰？
“那是你爺爺競成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