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迴歸

王山因引發光榮之戰，被流放在外境，住在紫府山，雖然逍遙自在，總有不甘心。多年來，靈邪與他聯絡密切，幫助他、迎合他，而王山已復刻了靈邪的基因。

“你為什麼不去見大哥？”王山看著侄子，頗有玩味兒地問。兩個被流放的人，齊聚天空之境，王山是沒地可去，侄子呢？

“《親養錄》是你放在這的？”明岔開話題。明也非常好奇，叔叔此時回來的目的。

“好眼力！怎麼樣，陽還以為是他幸運，我聽說他在這尋寶來著。”王山像個頑童一樣，歡快地說。

“你還真小看陽陽，他可沒你想得那麼單純可欺。”明才不相信陽要尋寶的鬼話，尋人才是關鍵。

“看到你們長大了，叔叔就老了，心塞。”王山感慨歲月流逝的方式與眾不同，這些年閒散道人的生活，把他變成為老頑童。

“叔叔的心不老，容顏——也不老。”王山的頭髮雪白如銀器有光澤，娃娃臉，繼承了王族稜角分明的輪廓，眼睛更明亮、清澈。與王山的鶴髮童顏相比，明烏黑頭髮，濃密的眉宇間藏著深深的愁。

“小明明，你就是少年不得志，積鬱成疾，估計彩芸飛嫌棄你了。”王山挑逗大侄子。彩芸飛守了明一夜，這兩人郎情妾意，很美好。

“叔叔為什麼要去偷《親養錄》？”說到彩芸飛，明的心煩一陣一陣騷弄，還不如說點別的。

“看到別人著急上火，我就開心。”王山與靈邪明裡暗裡聯絡多年，當年他故意給靈邪一個訊息，希望有朝一日，回來時，靈族已與王族異心。自從父上戰亡，王山多年不曾敬拜，他想父上，也愧對父上，每次遙望月墓，都會想家。靈霄奉命召回，王山覺得這是個機會，混跡在隊伍裡，重回高山草原，天空之境成了流放者的落腳點。事與願違，明也回來了，他東躲XZ，閒的無聊去了趟轉世瀑布，發現了《親養錄》。

“亞父這些年，一直在幫你，你不感恩，還作弄他。”明搖搖頭。

“誰幫誰？他幫我難道沒目的嗎？他對你特別好吧，是不是比你父上還好？”兄長是明心裡沾血的傷疤，戳傷疤，王山最在行。

“在你心裡，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愧疚？尤其對爺爺。”明強忍憤怒，咬牙切齒地說。

“你這孩子，說說話，怎麼還生氣了。”王山發覺明的脾氣古怪，就像潛意識被埋了開關，一提起兄長，他的暴力就指數升級。

“你喜歡戳人傷疤，還不許人生氣！”

“鬧著玩而已，別當真。”

“估計那本《親養錄》已經讓父上和靈族的不淡定，‘別當真’，小叔，你的無心之舉，可能讓靈族上下沸騰！”明很清楚，這本書對靈族的意義，所有親養關係一旦被公開，靈族所信奉的人人平等以及進化平等，都將成為無稽之談。

“沸騰不好嗎？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王山瞟了明一眼，望向樹藤。

“我從來沒想過讓高山草原陷入混亂，更不希望三大家族出現嫌隙。”

“那你為什麼回來？”

“小叔，為什麼回來？”

“我想父上，想家了。”

“我也想家了。”還想彩芸飛，唯獨不想父上，明靠在茶几前，望著天空。

“你這小子，還是怪哥哥。”

“你就不怪他嗎？你的王位憑什麼給他？你們都愛莫芙君，但莫芙君的心裡裝著他，最後還被他害死。”明越說越激動。

“小君——不在了？”王山語調顫抖，扶著茶几的另一邊坐下。

“你不知道？”明定定地看著遠方。

“不知道。”王山幽幽地說，“什麼時候的事兒？”

“我被流放的前幾天。”

王山想不通，兄長和靈邪為什麼絕口不提此事，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至少要只會一聲。望著月墓，王山淚眼朦朧，兩個最愛的人，都靜靜地安息在夜空明月上。“傷心是一種說不出的痛。”

“小叔，我還以為你是我們王族唯一無慾無求的人。”

“你懂屁！莫芙君是我的女神。”王山內心翻騰，五味雜陳。

“小叔是真傷心。”明自言自語。

“她是怎麼死的？”

“在高山草原，只有一個人能告訴你真相。”明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記得莫芙君大人去世沒幾天，他就被流放了。

“彩芸飛？”

“這些年，沒放棄尋找真相的人應該只有她，對了，你的好朋友聽說也參與了。”

“靈邪？不可能，我們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