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抱負

大師，難道居功就一定有錯嗎？有功之人不應當受到嘉獎嗎？

“巫成，你所謂的功和獎要高於你的事業嗎？地下國能走到今天絕對不是靠你們巫族的獨力，放開你的眼界，看看你的主人是如何做事的！”

直到現在您也說黑牡丹是我的主人，我還以為隨著人類的進步，主僕這種關係早已絕種。

“巫成，你今天都吃過什麼？”

大師怎麼忽然關心起我的飲食了，還是想錯開話題？

“巫成，我感覺到你的腦波不太對勁兒，快告訴我你都吃過什麼？”

我沒吃什麼，就是剛剛買了點兒茶蛋和牛奶。

“你在什麼地方買的？”

家附近的超市。

“你的住處靈霄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我們是奶奶家見的面。

“你曾經有過這些想法嗎？”

大師，您不要繼續糾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如果您不是被鎖在了陷阱裡，您會有這樣的耐心聽我的心裡話嗎？

“我只是想確定你沒有受毒而已，如果這是你壓在心底許久的話，此時此刻也不失為講出來的緣機。巫成，我們共事有六個年頭了吧，想想看，你都在地下國學到了什麼？”

很多很多。

“我還記得，你是唯一一個站在三大師前，內心清澈見底的孩子，你雖沒有自小受重視，但是你內心的純淨感動過我們三個人。是什麼讓你在短短六年過後，有了這麼許多的貪慾？”

您稱之為貪慾也罷，或者不潔也罷，難道我們只能像老黃牛一樣勤懇工作，沒有回報嗎？

“地下國原本就像地上一樣，是一個有法制，有各種國家機關的君主制國家，在經歷了起起伏伏之後，在地下王的帶領下變成今天這樣。王在解了黑石之後，意識到人的貪慾很可怕，如果黑石落入壞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王將地下國存在的線索封藏，讓地下國處在絕對的隱秘之中而不被外人發現，為了精簡人口，王明將國家的資產給了那些遣散的臣民，而獨獨留下了靈職之上的職務，等待黑牡丹轉世的到來。”

這些為什麼在國史中沒有呢？

“王向來不為這些浮名所累，他認為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個王該做的事情，用不著歌功頌德，因此在國史中鮮有記錄關於他功績的歷史；他反倒將很多前代的歷史都詳細地編注了，巫成，你能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巫成的心思早就不在斯葉這裡，他知道王是有作為的王國管理者之一，雖然不能有最偉大來表達，但是也非常之偉大，難道這就是境界嗎？巫成忍不住自問道。巫成感覺在不遠處斯葉正在看著自己，他還是困惑，地下國無所不能，黑牡丹為什麼要犧牲呢？黑石完全有能力將黑牡丹復活，這絕對不像電影中想象得那麼邪惡。假如黑牡丹沒有犧牲，那麼今天的巫族在做什麼？我又在幹些什麼？轉世黑牡丹司職之後，習慣了發號施令的自己是否甘心聽命於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