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化

和花匠伯伯告別的時候，馬寶丹就打定主意，去檢視下餅乾有沒有少兩塊兒。當馬寶丹發現餅乾真地少了兩塊兒的時候，她呆若木雞，沉思了好久之後，去找來了《十萬個為什麼》，查查有沒有關於這種現象的解釋。

一隻夢中的小狗，竟然吃了現實中的餅乾，這太不可思議了。那位花匠伯伯又是誰？想到這，馬寶丹突然意識到，那天小狗對著她的書包狂叫，罪魁禍首也許不是花粉，而是那朵紅牡丹。

馬寶丹拿起紅牡丹仔細檢視著，幾個月過去了，沒有給它澆過一次水，這花卻依舊嬌豔美麗。

“這真是一朵奇花，可為什麼花匠伯伯要把花給她呢？”馬寶丹百思不得其解。

馬寶丹把牡丹花對著月亮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下意識的動作），牡丹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漸漸變黑，且光亮如漆。馬寶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倒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心裡默唸“一、二、三！”，果真這紅牡丹變成了黑色，而且和夢中女子的花一模一樣。

正在馬寶丹不知所措的時候，媽媽走了進來。

“你在幹什麼？喊了你幾次吃飯都不過來。”

馬寶丹顫抖地拿著牡丹花遞給媽媽看。

“媽，它變黑了。”

“你就為了這花兒，連飯都不吃了？沒看出來，還有點黛玉情節。”媽媽拍了拍寶丹的頭，接過花，耐心地說，“花之所以會變黑，是因為你沒有給她澆水，它枯萎了，這些都是正常的自然現象，好了寶丹，去吃飯吧。”

剛剛，馬寶丹明明看到花黑亮如漆。不知什麼時候，它就變成了紫黑色，打著蔫。有了餅乾事件的教訓，馬寶丹意識到，多說無益，乖乖地和媽媽去吃飯。

晚上馬寶丹又作夢了，她夢到女子抱著明星臉男子在哭。

女子自言自語，“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為什麼不狠心一點兒，為什麼這樣優柔，真不懂王上為什麼讓你做王啊，為什麼傻到連命都不要了，誰能告訴我該如何救你啊，你不是有黑石護體嗎？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已經是彼此的折磨，現在卻要陰陽兩隔，你讓我一個人怎麼撐起地下國的未來？”

女子的臉埋在明星臉的胸前，緊緊地抱著明星臉，身體也隨著抽泣一上一下地起伏不定。

馬寶丹的眼淚，也如潺潺流水般洶湧而出，耳邊還傳來媽媽的呼叫聲。

“媽媽？”

“你這孩子，白天遇到什麼事兒了嗎？怎麼哭成這樣？”

“沒什麼？做了個夢。”

“快睡吧，明天把牡丹花扔掉吧，自從你拿回那朵花，人變得怪怪的。”

“我不！”馬寶丹著急地大喊。

媽媽被女兒的喊聲嚇了一跳，“不扔就不扔，幹嘛這麼大聲，會吵醒哥哥的。”

“我不想扔。”馬寶丹壓低聲音，懇求著媽媽。

“好了，不說了，快睡吧。”

“媽媽，答應我不扔好嗎？”

寶丹媽媽也不想強迫女兒，可是最近，這孩子要麼對著花兒發呆，要麼就是做夢哭得稀里嘩啦，這不應該是小孩子該做的事情。“那你能答應我，以後不發呆，也不在夢裡哭鼻子嗎？”

“不發呆可以，但是在夢裡哭，我控制不了。”

“睡覺吧。”

“你還是沒答應我。”

“不乖了啊，我默許了。”

“媽媽，你一定要說出來，要不我不安心，也睡不著。”

“嗨，你這孩子……”寶丹媽媽覺得這孩子不但脾氣怪，還很倔強，“好，我答應你不扔。”

“謝謝，晚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