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如此“熱情”

“陛下！”

“陛下！”

幾道擔憂的嗓音先後響起，一參一鹿一鳥都衝了過來，將她攙扶住。

“陛下，你怎麼了？”

東方紫直覺周身雞皮疙瘩亂冒，看著參獣滿頭硬邦邦髒兮兮的土灰色頭髮。

“所以……我那時候吃的什麼千年參根就是你的頭髮？”

參獣連忙搖頭。

東方紫長吁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

不料參獣誠懇十足補充：“陛下，不是千年，是萬年。我當時已經明明確確告訴陛下，是一萬三千八百四十六年又三個月。”

東方紫：“……”

於是，某陛下捂著嘴巴，又是一陣乾嘔。

參獣一臉委屈巴巴，“陛下，你這是做什麼？你是嫌棄老臣太老嗎？陛下，參越老越好呢！”

鸝鸝嘻嘻笑了，適時補刀：“老丞相，你傻啊！人家陛下就是嫌棄你老。”

被傻鳥罵傻的參獣：“……”

鹿淙俊臉微紅，嗓音溫和解釋：“陛下，參根乃是極其稀罕的物什，天地靈物，輕易求不得。當然，越老的參藥效越好越稀罕。”

東方紫皺眉苦笑，“不是……我是想問……那個參助手，你洗過你的頭髮嗎？”

額？！

參獣驚訝瞪眼，答：“陛下，我的頭髮就是我的根鬚，根鬚是紮在土裡的，哪裡需要洗啊？每天都是這樣土裡來土裡去，一萬多年都是這樣滴！”

東方紫呵呵，呵呵笑了。

“瞭解真相後，我哪裡還捨得喝什麼參水，啃什麼參根啊。捨不得！太捨不得了！以後啊，我只喝清水，你的根啊，須啊，繼續土來土去，好好紮根腳下的土地，請千萬不要再為我犧牲了。”

參獣聽罷，瞬間老淚縱橫。

“陛下，我的好陛下啊！老臣我……太感動了！”

東方紫連忙將竹杯塞給鸝鸝，低聲：“換成一杯清水。記住，要純天然，無任何新增，百分百的天然山水。”

鸝鸝忙不迭點頭。

“等等！”參獣一把奪過竹杯，一邊繼續哇哇大哭，一邊將杯子擱在臉頰下，將淚水點點滴滴往杯子裡頭接。

很快地，他不哭了，瞬間恢復笑容，畢恭畢敬將竹杯遞給東方紫。

“陛下，這是最最純淨正宗的參水，請慢用。”

東方紫：“……”

面對如此“盛情”難卻的情景，如此憨厚忠誠的助手，妖王陛下很是為難。

“鸝鸝，快！幫我把這杯參水端起來，好好存放。這麼珍貴這麼稀罕的東西，怎麼能一口這麼喝了。參助手啊，謝謝啊！你這麼有心（噁心），我要留著晚上一點點，一點點慢慢喝，不然太辜負你哭得這麼辛苦，對不對啊？”

“好滴好滴！”參獣歡喜點頭，樂顛顛從袖子中抽出兩根硬邦邦黑漆漆食指大小的髮絲，塞給東方紫。

“陛下，早上起來有些急，梳頭的時候不小心弄斷了兩根。你沒事的時候當零嘴啃著吃，大補來著！”

東方紫笑了，問：“你還梳頭啊？什麼梳子啊？豬八戒的大豬靶嗎？”

“啥？靶？”參獣答：“不是，都是用大樹杈梳。”

東方紫憋笑，道謝接過，一股幽幽的參味兒濃郁撲鼻而來。

倏地，一個妙主意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