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你覺得你配嗎?
秦墨蕭冷哼一聲,“把人扒光從飛機上趕下來,我看你是女流氓。”
葉綿綿在旁邊聽得忍俊不禁,又怕秦舒聽見她笑話她,強忍著笑沒發出聲音來。
秦舒:“……哥,我是你親妹妹,你一點也不向著我。”
“那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跟夏知遠在一起?”秦墨蕭問。
秦舒沉默。
秦墨蕭還是瞭解秦舒的,她不說話,知道夏知遠肯定跟她在一起。
他說:“小舒……”
“哥,”秦舒打斷他的話,“夏知遠愛我愛得不可自拔,我趕都趕不走,我有什麼辦法?”
秦墨蕭無言以對,過了半晌,才說:“那你讓他跟他父母聯絡一下。”
“我知道了。”秦舒不怎麼高興,直接掛了電話。
她把手機扔在沙發上,起身去客房,夏知遠一絲不掛,無限屈辱地被手銬銬在床頭。
看見秦舒進來,他破口大罵,“秦舒,你還有沒有點女人家的樣子,快把我鬆開。”
秦舒倚在門框邊,悠閒自在地盯著他,“夏知遠,我說過,我最恨別人騙我。”
“在機場的時候,你說過,我倆已經兩不相欠了。”夏知遠氣紅了臉。
這半個月是他過得最沒有尊嚴的日子,沒有手機,沒有遊戲,也沒有美人環繞,就一個母夜叉。
白天她都不在,等晚上回來就開始折磨他。
啊!
夏知遠內心發出尖銳的爆鳴,來個人殺了他吧。
秦舒走到床邊,微微傾身,手指從他俊美的小白臉上往下滑。
“你看過倚天屠龍記嗎?裡面教育你們,女人的話最是當不得真。”
夏知遠感覺到屈辱。
即便她是如此可惡,偏偏這張臉無一處沒長在他的審美點上。
他忽然朝她撲過去,震得手銬嘎吱作響。
秦舒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有動作,她往後退了退,就避開了他的攻擊。
夏知遠咬牙切齒。
“秦舒,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否則一旦我得了自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秦舒冷冷一笑,“嘖嘖,夏知遠,還想怎麼不放過我?”
“你!”夏知遠氣得雙頰通紅,“你還是個女人嗎,你簡直恬不知恥。”
秦舒危險地眯起眼睛,“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恬不……”話音未落,他就被秦舒狠狠抽了一耳光。
夏知遠半邊臉都被打木了,恨意從心頭漫開,想到這半個月來自己人不人狗不狗地活著,簡直憤怒得想殺人。
“難怪你嫁不出去,我看也沒有人敢娶你這樣的怪物。”
秦舒火冒三丈,一時怒從心頭起,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撲過去將夏知遠撲倒在床上。
兩個小時後,房間裡的平靜下來,秦舒從床上下來。
夏知遠了無生趣地躺在床上,看見秦舒踩在地上的瞬間,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他下意識想去扶她,但卻強迫自己冷眼旁觀。
他別過頭,喉結滾動了一下,視而不見,“秦二小姐今天興致這麼高,什麼時候才玩膩?”
秦舒面上帶了一抹難堪,卻並沒有回頭,她挺直脊背,高傲依舊,一步步走出客房。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消失,夏知遠才扭過頭去,看著空蕩蕩的房門與過道,他咒罵一句“操!”
秦舒回房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是平時穿的套裝。
她整理好妝容,給酒店客房服務打電話,讓他們準備晚餐。
然後,她拿著鑰匙走進客房,夏知遠躺在床上,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聽見秦舒去而復返的腳步聲,他譏嘲,“怎麼,剛剛還沒滿足你?”
秦舒把手銬鑰匙扔在他旁邊,“給你十分鐘,穿戴整齊出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知遠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鑰匙,有些不可置信。
她為什麼突然放了他?
夏知遠終於熬到這一天,他以為他會迫不及待,拿鑰匙開啟手銬,然後一秒不停地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是當他拿起鑰匙時,他卻感覺有千鈞重一般。
他愣愣地看著鑰匙,心裡莫名其妙有點茫然,還有點不知所措。
他這是怎麼了,被關傻了嗎?
秦舒坐在餐廳,客房部很快送來她訂的餐,幾樣菜熱氣騰騰的。
她坐在那裡,手指滑動著手機螢幕,其實注意力都沒在手上。
她只是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時間才不會變得這麼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夏知遠從客房裡走出來。
這是他被她鎖在床上後,第一次踏出客房,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
他一眼就看到秦舒的身影,他慢吞吞走過去,拉開秦舒對面的椅子坐下。
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他說:“你做的?”
秦舒將手機放在一邊,冷冷抬眸,“你覺得你配嗎?”
夏知遠磨了磨牙。
秦舒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自然不可能為誰洗手做羹湯。
他不過是想挑起一個話題,反倒被她噎了一下。
他倚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餐桌上,隨意地敲擊著桌面。
秦舒拿起筷子,說:“吃吧,吃了這頓飯,你就可以走了。”
夏知遠呼吸一頓,像是聽錯了一樣,“你要放我走?”
秦舒沒看他,盯著面前的盤子,彷彿這盤菜都比夏知遠的臉吸引人。
“是。”秦舒端起碗,開始吃東西,連餘光都沒有賞夏知遠一個。
夏知遠明明應該鬆口氣,可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秦舒,他滿腔的激憤又化作滿腔的空虛。
秦舒的吃相很優雅,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不發出一點聲音。
夏知遠端起碗,夾了菜送進嘴裡,卻味同嚼蠟。
吃了兩口,他就再沒有胃口了,把碗擱下。
秦舒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最後一頓飯,從你踏出這個門開始,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夏知遠握緊拳頭,冷冷地看著秦舒破皮的嘴角,“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秦舒被他攪得沒了胃口,也放下筷子和碗,拿紙巾擦了擦嘴。
擦到痛處,她擰了擰眉,把紙巾扔在桌上,說:“你騙了我一個多月,我本來想還玩弄你一個月作為報復,但現在我突然沒興趣了。”
聽她這麼說,夏知遠第一反應卻不是解脫,心臟反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一時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