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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掠奪,獨佔

傅晏寒垂眸,與她含著熱淚的目光相撞,周圍的一切瞬間消失。

他緩緩抬手,蹭了蹭她眼窩,“哭什麼?”

“沒哭。”葉綿綿眼眶一熱,她吸了吸鼻子,看著近在咫尺,實則遠隔天涯的愛人。

今天之後,他們就是彼此的仇人了。

“昨晚沒睡好麼?”傅晏寒看見她眼底的紅血絲,有點心疼。

葉綿綿勾了勾唇,努力擠出一個笑來,“嗯,有點想你。”

門裡門外的人聽得直肉麻。

夏知遠起鬨,“哎喲,狗糧都吃飽了,這喜宴我們還怎麼吃得下去喲?”

“閉嘴!”傅晏寒笑罵一句。

然後他被人猛地推了一把,他朝葉綿綿撲去,將葉綿綿抱了個滿懷。

走廊上全是口哨聲。

傅晏寒摟著葉綿綿,聞著她身上味道,心中百轉千回。

剛才張不開嘴說愛,此刻卻像是被什麼打通了任督二脈。

他低頭,貼在葉綿綿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我愛你,老婆!”

我愛你!

那些日日夜夜,只要想到你就輾轉難眠,一牆之隔,卻如隔千山萬水。

我翻越重重高山,踏破萬水,將你擁進懷裡,掠奪、獨佔。

看見有人覬覦你,我發瘋,我醋海翻騰,我意難平。

看見你對別人笑,我只想讓你的眼睛永遠只看我一個人。

原來那些無法言說,卻侵佔著他神魂的情緒,都是因為愛。

他愛這個人,哪怕明知真相到來之後,他們只能互相折磨,也要把她圈禁在懷。

他想,一場婚禮,一紙婚約,縱然她再恨,她也逃不掉。

她會屬於他,生生世世。

葉綿綿忍著密密麻麻的戰慄,卻忍不住心裡驟然掀起的波濤駭浪。

這句“我愛你”,是另一種彌補嗎?

為了傅夫人,他連自己的良心都可以違背,他還要做到哪一步?

葉綿綿心口像豁開一道口子,寒意絲絲縷縷地滲進來,她冷得直哆嗦。

傅晏寒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他第一次說愛,紅了耳尖。

他把捧花遞給身側的夏知遠,俯身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夏知遠起鬨,其他人跟著鼓掌,熱鬧喧譁,將葉綿綿心頭的悲涼徹底淹沒。

傅晏寒抱著她往電梯間走去,其他人簇擁著兩人。

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誰也沒注意到總裁套房的矮几上,少了一把雪亮的水果刀。

葉綿綿被傅晏寒抱在懷裡,她沒有像以往那樣摟著他的脖子。

傅晏寒垂眸看著她,只覺得她今天安靜得過分。

“綿綿,你怎麼了,有心事?”

葉綿綿搖頭,將臉埋在他懷裡,汲取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薄荷香味。

她的聲音悶悶的,從他胸口傳來,“傅晏寒,我會記住今天的。”

傅晏寒隱隱覺得她的話有點怪異,又不知道哪裡怪異。

“嗯,今天是個好日子,也是一個值得我們記住的日子。”

葉綿綿抬頭,望進他幽邃的眼眸裡,“我今天……真的很幸福。”

傅晏寒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她說她很幸福,可是她眼裡卻寫滿了悲傷。

“你……”

電梯到了,打斷了傅晏寒的話,他再低頭看去時,葉綿綿已經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都說眼睛是心靈之窗,她閉上眼睛,他無法捉摸她的情緒。

而他也未深想,抱著她走進電梯。

……

傅淮山夫婦是跟著傅晏寒的婚車一起過來的,兩人被安置在一樓的貴賓休息室裡。

傅淮山穩如泰山地坐在位置上,端著茶杯啜飲了一口茶。

而鄧芸華則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頻頻往休息室門口張望。

傅淮山皺眉,“你坐下,走來走去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鄧芸華心不定,哪坐得住?

“你說葉綿綿到底走沒走?”鄧芸華壓低聲音問傅淮山。

昨晚她一張支票,碾碎了葉綿綿的自尊心,但凡她要點臉,今天都得離開。

傅淮山擱下茶杯,“酒店服務員說,她昨晚沒有離開酒店。”

鄧芸華驚愕,“什麼?”

傅淮山老神在在,“她不會走,老大肯給她名分,她蠢才會放棄。”

“那現在怎麼辦?”

傅淮山盯著門口深沉晦暗,“能忍常人不能忍,她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你說什麼?”

傅淮山輕咳一聲,“坐下吧,一會兒老大該帶她過來敬媳婦茶了。”

鄧芸華咬牙切齒,“這茶我喝得下去,你喝得下去?”

傅淮山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你且看著,這場婚禮到底能不能順利舉行。”

他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喧鬧聲,以夏知遠的聲音最洪亮。

鄧芸華再不甘心,還是坐到了傅淮山旁邊,目光如幽火盯著房門。

傅晏寒在門口將葉綿綿放下來,夏知遠將捧花遞給他,他接過來,遞給葉綿綿。

“敬了媳婦茶,我陪你去隔壁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她的妝容精緻,氣色也不錯,但傅晏寒就是覺得她很疲憊。

那種疲憊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讓她整個人看著都很消沉。

他在想,是不是最近時間太趕,她一邊要顧著期末考試不掛科,一邊又要忙婚禮的事,累著了。

葉綿綿衝他粲然一笑,攥緊了手中的捧花,應了一聲好。

傅晏寒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一時之間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他攬著她的腰,推開貴賓休息室門,擁著她走了進去。

貴賓休息室很大,放著名貴的沙發組,背靠大幅落地窗玻璃,能將窗外的綠茵草坪盡收眼底。

綠茵草坪上搭著一座白色的木橋,木橋上鋪滿了粉色花瓣。

有深粉也有淺粉,花瓣飄散著一陣陣令人迷醉的香氣。

木橋後面,每隔幾步就佈置了一個精緻的鮮花拱門,長長的紫藤花從拱門上垂下來,被海風吹得輕輕搖曳。

那是她夢中的婚禮,與她僅一窗之隔。

鄧芸華的聲音拉回了她遊蕩的思緒,她說:“這樁婚事我不同意,你也不用敬我媳婦茶,我一輩子都不會認可你是我的大兒媳婦。”

傅晏寒蹙了蹙眉,“事已至此,您還是想讓我們彼此都不痛快嗎?”

“傅晏寒,你到底為什麼放著那麼多名門閨秀不娶,非要娶她,你鬼迷心竅了嗎?”鄧芸華猛地站起來,厲色瞪著傅晏寒。

“我……”

葉綿綿忽然出聲,打斷傅晏寒,“我沒想過要嫁給他。”

傅晏寒錯愕地看著她,“葉綿綿!”

葉綿綿沒看他,她直勾勾地盯著鄧芸華,“您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娶我嗎?”

“你!”鄧芸華被她眼中的恨意震住,“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綿綿慘笑一聲,“三年前,我爸根本沒有得尿毒症,是你指使何醫生調換了他的體檢報告,讓他誤以為自己得了尿毒症,對不對?”

此話一出,除了端坐在沙發上的傅淮山,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夏知遠隱隱察覺不對勁,趕緊把圍觀的伴郎伴娘都遣散了。

他把門關上,站在門邊守著,心臟突然砰砰狂跳。

傅晏寒瞳孔緊縮,懸在他頭頂的鍘刀在他毫不設防的時候掉了下來,他呼吸困難。

“綿綿……”

葉綿綿卻沒看他,她直勾勾地盯著鄧芸華,“為什麼,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算計我們一家?”

鄧芸華面如死灰。

她以為一切都瞞得好好的,她以為葉綿綿什麼都不知道。

她看向傅晏寒,質問:“是你告訴她的?”

傅晏寒盯著葉綿綿的側臉,她連餘光都沒有看他,他的心臟像被一隻鐵拳攥住,窒息得喘不過氣來。

她沒有質問他,沒有聲嘶力竭問他為什麼瞞著她。

她對他已然失去了信任。

“綿綿,我……”

葉綿綿再度開口,厲聲打斷了傅晏寒的話,“你怎麼能為了一己之私,將我爸的命和我的人生玩弄於股掌之間,鄧芸華,我今天來,就是要讓你給我爸償命的!”

說完,她從袖中抽出那把水果刀,用力朝鄧芸華刺去。

“噗哧”一聲。

是刀鋒破開衣服,又破開皮肉,扎進肉裡的聲音。

鮮血噴濺了她一手,也噴濺到她雪白的婚紗上,爆開了一朵血花。

她呆呆的,順著那片染紅的西裝面料,緩緩抬頭,目光所及,是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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