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萌芽
“待會安排一下，我也要去一趟學校。”
莫老爺就連說話都給人一種浩氣凜然，威風凜凜的感覺。
莫凌澈此刻早就已經在大廳裡候著莫雲汐了，莫老爺也走了過來。
“爺爺早上好”
“好，雲兒在幹嘛呢？”
“要不我去看看”
“澈兒，不用了，在等等。”
“你們幹嘛，幹嘛。哥哥你是等的不耐煩了？”莫雲汐穿著連衣裙就跑下來了。
“雲兒怎麼不穿學校的制服呢？”莫凌澈以為她又任性妄為。
“為什麼必須要穿制服呢？我不知道呢？”一臉茫然無措的莫雲汐看向了爺爺。
“我的寶貝雲兒是不喜歡嗎？”老爺子也是難得待人如此溫柔。
“不是不喜歡，我馬上去換，嘿嘿，哥哥在等我一下”信手拈來的撒了一個嬌便跑開了。
快要到學校時，莫凌澈就讓司機停車了。
“爺爺我和雲兒自己過去就好了，不想太引人注目了。”
莫老爺子也覺得莫凌澈說的有道理，畢竟人生的路還是要自己走，一些事情交給莫凌澈自己去辦，也可以鍛鍊一下他。也放棄了去學校吩咐校長的想法。但是還是有點放心不下莫雲汐。
“這樣也可以，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要保護好雲兒。”
“爺爺這個我自然知道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的。”
下車後，他們步行走去了學校。莫凌澈親自把莫雲汐送到班級，交到班主任那並囑咐了幾句，畢竟是全年級最小女孩，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
一頓操作安排後莫凌澈就去自己年級報道，好巧不巧，剛好分到了林木洋所在的班級。
莫凌澈簡短的自我介紹完後，一眼望去也只有林木洋旁邊有空位。走過去坐下時，相互之間微笑點頭示意一下，表示問好。
“鈴……鈴……鈴……”
下課了，莫凌澈班級的女生都分別扎堆，竊竊私語著，時不時的看向莫凌澈。
“你說他到底什麼來歷”
“管他什麼來歷，就這張臉，我就醉了”
“你說他有沒有喜歡的人”
“認真看書的側臉也好帥……”真的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勁爆新聞，小學部那邊剛轉校過來的一個漂亮小姑娘和班裡男孩打的不可開交”
一個瘦高的男孩抱著籃球跑進教室高喊著。
“喲，還是一個小辣椒，走去看看”
幾個好管閒事的男孩子相約的過去了。
“走走走，聽說長的特別可愛，去瞧瞧。”
此時莫凌澈聽到了對話，心裡一緊，丟下書就衝了出去。
林木洋也反映過來不簡單，心理想他們都是新來的，可能會吃虧，於是就追了上去。
莫凌澈跑到雲兒教室時，已經是安安靜靜的，只見雲兒披頭散髮爬在桌子上哭泣著。此時的林木洋也到了門口，見到她如此模樣，心裡竟然有些心疼。
莫凌澈壓著一腔怒火，走到莫雲汐身邊，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撫她的情緒是眼下最關鍵的事。
當莫凌澈抬頭環視了一下整個班級，他那氣場竟然讓整個班級瞬間雅雀無聲了。
“剛剛是誰欺負她”
莫凌澈難得低沉的聲音說道，讓周圍聽的人都覺得滲人。
角落裡忽然站起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打扮的有些非主流的男生嚷嚷道：“我打的她又怎麼了，我哥可是伊少，何況你們初中學院的規矩動手打人是會被開除的”
“呵......今天我打了你又如何？我莫凌澈最討厭別人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莫凌澈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正準備狠狠的給他一拳，卻被身後的林木洋攔住了。
“那就讓你那個了不起的哥來見見我如何”林木洋霸氣的說道。
“林......林.....你”男孩見到林木洋都開始結巴的說不出話來了
“要不我們去校董事會談談，我林木洋的兄弟姐妹是誰都可以隨便欺負的嗎？你欺負一個女孩子還覺得自己挺有面的？”
話語尾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林木洋轉身就拽著那個男孩走了。
莫凌澈自信沒有看錯林木洋，覺得他能給那個人一個狠狠的教訓。莫凌澈給雲兒整理了頭髮，就回到了自己年級，林木洋則到一節課後才回到教室。
“雲兒怎麼樣了？”林木洋整個臉寫滿了關心兩個字。
“她沒有什麼事，你好像對她很關心呢！”
莫凌澈一臉壞笑的說著，彷彿看穿了木洋的內心一樣。
“爺爺說了，讓我們相互照顧，放學我們一起回家。”
林木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只能馬上轉移話題。
可莫凌澈心理覺得這是好事，如果能多一個人疼愛照顧雲兒，總比多一個人要害她好。
本來兩家關係就不錯，林木洋是一個值得成為兄弟的人。
不負時光，莫雲汐第一天新學院一遊就圓滿結束了，雖然有些小插曲，但是心大的她早就忘記仇恨了，嬌小靈動的她早早的就在校門口期盼著莫凌澈的身影了。
“哥哥你怎麼和他一起出來的啊？”
雲兒鎖了鎖眉，一臉嫌棄的模樣看了看林木洋。
“這個是我的新同桌。”
“作為我的新同桌，我盛情邀請凌澈去我家玩。”
林木洋篤定著這盛情凌澈很難拒絕。
“少爺，事情已經辦妥了”寒啟陽走到木洋身邊低聲說道。
“之後再細說，凌澈、雲兒上車啊”林木洋開啟車門，邀莫家兄妹同行。
坐在副駕駛的啟陽開口問道：“少爺是直接回家嗎？”
6歲就來到林家的寒啟陽，整整跟林木洋相處了12年，對林木洋算是比較瞭如指掌，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不主動結交任何人的林木洋正在因莫家兄妹發生改變。
“是”此時林木洋目光跳過坐在中間了莫凌澈，目不轉睛的看著莫雲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莫凌澈先開口了。
“木洋，你想說什麼”
“我就是想問問雲兒，她今天怎麼會和別人打架”
莫凌澈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這個問題。也看向了做小動作的莫雲汐。
“因為他搶我的照片”
“什麼照片”林木洋迫不及待先開口問道。
“可以把照片給我看看嗎？”莫凌澈看見雲兒失落的低著頭。
“已經被撕碎了，是爸爸媽媽最後一次跟我合影的照片”雲兒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強忍著所有的難過。對莫雲汐而言，這個是她最重要禮物。莫凌澈此時此刻說不出的痛心，覺得不應該讓單純的莫雲汐受到這樣的傷害。
林木洋從莫凌澈手上拿過照片，仔細看著。
“還好不是特別碎，我應該可以恢復。”
林木洋想透過拼接掃描，然後在軟體上面修復。在計算機方面他可是天才級別，無師自通型。
“先到我家小坐片刻吧。”一到家，林木洋就拿著被撕碎照片上樓去了，並讓啟陽先替自己好好招呼莫家兄妹倆。
“哥為什麼不直接回家，他也奇怪，把我們帶他家來，自己卻溜了”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幫你修復照片，你就耐心等待一下吧。”
為人處世上，莫凌澈還是遠比雲兒大方得體些，也知道自己的妹妹自己哭著也要寵的道理。善解人意這個詞也好像與她毫不沾邊。可是作為一個受盡千萬寵愛的千金大小姐，莫雲汐的性格又是安靜隨和，不嬌氣，偶爾的任性都是人之常情。
“好了好了，雲兒看看可還滿意。”林木洋得意洋洋的說著話小跑了過來。
“我看看，怎麼做到的？”
莫雲汐突然打心眼裡有點佩服他，還有一些感激。就一小半個時辰不到，他變的魔術？
“其實很簡單的”
此時陽光灑在林木洋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可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使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不由得讓莫雲汐對他開始有點好奇。
“木洋謝謝你”莫凌澈先開口替妹妹，也是替自己謝謝林木洋。
“我也謝謝你”
“木洋，我和雲兒先回去了，不能讓我爺爺擔心”
“我送你們”
“就幾步路，真的不用麻煩。週末你到我們家裡來玩，我們一起復習”
林木洋依舊是一個不錯的人，莫凌澈不想和他成為敵對的，所以覺得拉進關係是第一步，說不定以後有什麼地方需要他幫忙。
“在晚點回來，飯菜可以倒了，讓她們從新在做了。”
莫老爺子有了幾分不悅。善於察言觀色的莫雲汐，瞬間拿出自己特帶技能，撒嬌賣萌ớ₃ờ。莫老爺子的心在這個小丫頭這裡，總是那麼柔軟。
“哈哈哈哈哈，你這個丫頭啊，真的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軟肋”
“爺爺，我可什麼都還沒說啊”
“小姐，你那楚楚可憐的表情，已經不用多說什麼，就已經讓老爺子投降認輸了，想生氣也氣不起來了。”程伯也是get到這一切的人。
“快坐下吃飯吧！餓壞了嗎？”
“讓爺爺久等，是我和雲兒做的不好。”
“下次有事就提前說一聲，直說不用去接你們，你們又回的晚。爺爺是擔心啊！你們要有什麼事，讓爺爺怎麼去見你奶奶和你們的父母，爺爺不能在失去你們中任何一個人。你們要出事了，莫家上下這麼多人以後又該怎麼辦？我們身上有擔子，要對為這個家這個集團出力的人負責。”
喪子之痛，錐心刺骨般啊。
“爺爺你放心，雲兒會一直好好的陪在你身邊”
莫雲汐撒嬌式的撲在莫老爺子左臂上，用力環抱著。
“告訴爺爺，今天在學校過得如何？有沒有人欺負你。”
“還好，和同學一點小摩擦，都解決了。”
莫雲汐沒有把這些事情看的太重要。莫凌澈看雲兒都沒有什麼事，也沒有多說什麼，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哦？什麼小摩擦？，你沒有怎麼吧？需不需要爺爺出面替你教訓他。”
“爺爺不用，都是同學之間正常的小孩子脾氣”
“雲兒這話說的自己不是小孩一樣。”
“嘿嘿，我那麼懂事的，不是嗎？”
“爺爺，週末我約了林木洋到家裡一起復習”
坐在一旁的莫凌澈忽然轉移的了話題。
“嗯，挺好的，這的確是你應該做的事。”
莫凌澈沒有辦法像莫雲汐一樣生活的那麼簡單。他所結交誰，和誰走的近，最起初的目的都不可能簡單、單純的，其中的利益關係都是錯綜複雜的。
莫凌澈情願自己這樣活著，也不願意這樣的情不由衷發生在自己妹妹身上，也明白和林木洋同班甚至同桌。都是兩家人刻意安排的，好在對林木洋並不反感，是真心想結交之人，說不定他們能成為兄弟，兩人都是同病相憐。
飯後，聽著哥哥和爺爺閒聊著經商之道，莫雲汐不由得犯困起來。
“小寧，帶小姐回房洗漱休息吧，時候不早了”
“是的，老爺”小寧走到莫雲汐身邊。
“爺爺，那我先去休息了。你和哥哥也早點睡吧。”
莫雲汐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就跟女傭回房間休息了。
“澈兒，盯著這個家的還有你姑夫，雲兒在，這些事情不好跟你說。”
“爺爺你的意思是，姑夫也在打莫家家產的注意？”
“你和雲兒還小，你父親又去世了。我老骨頭一把了，我怕我倒下，你們會被這些才狼虎豹吃的骨頭都不剩。哼，他們一個個的小心思，我看的明明白白的。小小年紀，讓你承受這些我也迫不得已。”
莫老爺子，擔心自己如果有什麼不測，莫凌澈能力有限還擔不起重擔。
“爺爺你放心，不會有事的。誰如若有異心，那麼我們就先發制人，絕不留情。”
莫凌澈的狠勁，遠勝過自己的父親。
“好，爺爺就怕到時候你顧忌親情”
一番交談後，莫凌澈跟爺爺道了聲晚安，也去休息了。
莫老爺則去了書房，夜深了，孤獨的老人家一個人開啟電視，看著自己年輕的時候和自己夫人的點點滴滴，一家人幸福美滿，這畫面很優美卻又很孤獨惆悵。
“咚……咚”
拿著藥和開水的程伯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進來吧！”
“老爺已經很晚了，吃了藥早點休息吧！”程伯關心的說到。
“哪兒睡的著，峰兒和他媳婦死的那麼蹊蹺，澈兒他們兩個又那麼小，程越你在加派人手暗中去查，我擔心會有人對澈兒和雲兒不利。”
“好的，老爺你是覺得這一切和繼承權有關係？”
“是的，表面看起來是澈兒的繼承權，但是畢竟真正的繼承人是雲兒，她和她父母一樣太善良了。”
“為什麼不直接讓小少爺繼承，他一定不會虧待雲兒小姐的。其實小少爺比峰少爺更加有你的風範，何況小姐的身體狀況……”
“就是因為雲兒身體狀況她才更需要繼承權，澈兒替她管理，她也無需操心。”
“老爺還是太過於寵愛雲兒小姐”
程伯一臉看穿一切的模樣，也擔憂起來，如此保護小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
莫老爺吃完藥後便囑咐程伯去休息了，這表面看起來平靜，底下卻是潮水湧動。如果不及時行動，等洪水爆發時就會沖垮整個莫家。資金雄厚的莫家卻在也經歷不起生死離別之痛。
夜深人靜，莫家依舊燈火輝煌，所有主人翁已經進入酣甜的夢鄉。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揮間寒假如期而至。林木洋和莫家兄妹朝夕相處關係已經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