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二案 無人回應:又見面了
週歲稔的出現只讓沈時和產生了一個想法。
為什麼週歲稔又和她經手的案子扯上了關係?
沈時和的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週歲稔的聲音。
“再見沈同學,好好生活。”
當時沈時和聽著週歲稔這麼說,總覺得像是在訣別。
現在看來不是訣別。
而是週歲稔知道他們還會再見面。
只是見面的原因……
沈時和拿著手機的手有些止不住發抖。
是意外?
還是精心計算?
“時和,手機要掉了。”
許河清輕聲提醒了一句,讓沈時和回了神。
“在擔心?”
沈時和沒有隱藏情緒的意思,在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對隊友有所隱藏比較好。
於是點了點頭。
“嗯,有些奇怪。”
“奇怪周老師又捲進了兇殺案?”
沈時和再次點頭。
“可能是巧合?”
許河清的語氣也不是那麼篤定。
放在別的事情上,一次兩次都有可能是巧合。
但是一次兩次地和兇殺案扯上關係,一般會被警方視作嫌疑人。
“別太擔心,錫城就這麼點兒大,或許周老師就是運氣差了點。”
聽許河清這麼說,沈時和覺得自己的運氣也有點差。
怎麼就和週歲稔扯上關係了呢?
如果不是蓄意安排,沈時和不會相信真的有這種巧合發生。
沈時和覺得自己有些被害妄想症了,她竟然覺得週歲稔很有可能正在監視她。
留給沈時和胡思亂想的時間沒有很多,不等他們去找週歲稔,週歲稔已經主動送上門來了。
沈時和見到週歲稔的時候,他還是他們第一次重逢時那副表情,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真正關心一樣的置身事外。
偏偏又要故意摻和進來。
“好巧啊,又見面了,沈同學。”
週歲稔見到沈時和就笑眯眯地問好。
距離兩個人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一個月前了。
和第一次見面時的失態不一樣,沈時和這次淡定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張長明已經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沈時和已經知道週歲稔是案件的相關人員,不像上一次那樣猝不及防地見面。
無框眼鏡折射一點燈光,給人一種距離感。
沈時和在週歲稔不遠處坐下。
“是不是巧合周老師很清楚,我不下定論。”沈時和對週歲稔戒心很重,“周老師,不當警察之後去做起補習老師了?”
沈時和的語氣有些玩味。
她至今不知道週歲稔為什麼突然不做警察了。
週歲稔笑了笑。
“總要吃飯的呀。而且……”週歲稔話鋒一轉,“我都跟你求婚了,難道不需要提前準備一下?”
沈時和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了。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週歲稔跟她提起婚姻,沈時和知道週歲稔只是在開玩笑。
週歲稔這個人看上去是個靠譜的成年男人,但是他的靠譜僅限於破案。
大多數的時候,週歲稔更像是個混球。
或者是現在人經常說的斯文敗類。
許河清的表情看起來就很精彩了,先前週歲稔和沈時和談話,他只待在馬路對面,後來沈時和不主動提起,許河清也沒有問,自然不知道那天兩個人都談了些什麼。
沒想到現在經過週歲稔這麼一提,許河清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勁爆的話題。
這倆人的關係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求婚?
他應該沒有聽錯吧?
“周老師,尊重這兩個字不需要我教你怎麼寫吧?”
就算是擼貓也要把握好尺度,這是週歲稔相當明白的話題,否則一不小心就把貓擼奓毛了。
週歲稔端正了態度。
“好的沈同學,讓我們迴歸正題。”週歲稔態度轉變自然,彷彿剛才調戲沈時和的不是他,“我今天是為我的學生來的,我能證明她沒有作案時間。”
“這點我的同事會調查清楚,不需要勞煩您親自走一趟。”對於週歲稔的話,沈時和並沒有完全相信,“你現在過來,就為了說這個嗎?”
“當然不是,也是為了見你一面。”
“週歲稔!”
“好吧,我是為了解答你的疑惑而來。”
“說說看。”
案件調查到這一步,沈時和的心裡確實有幾個還沒有解開的疑點。
週歲稔原本就是做警察的,又牽扯進案件,和案件嫌疑人有關聯,沈時和並不疑惑週歲稔會對案情有所瞭解。
而就這一點線索,足以支撐週歲稔對案件有一個全面的描繪了。
週歲稔有這個能力,這一點沈時和從不懷疑。
週歲稔沒有故弄玄虛,直接點出了幾個點。
“首先,薛山在我這裡補課,不需要交學費,我只是出於好心幫她補一下落下的功課,並且她不常來找我。”
“其次,我之前和她們一家是鄰居,有一次還幫她們報了警。”
沈時和的心思動了動。
果然週歲稔能夠猜得出來她心裡在想什麼。
在剛剛知道薛山會去補課的時候,沈時和就覺得疑惑了。
無論是按照薛山還是劉喚的描述,薛家柱和薛李氏都不像是能出錢為薛山補課的人,劉喚本身又不會有什麼錢,所以支撐薛山補課的經濟來源就顯得有些可疑。
週歲稔如果沒有在說謊,關於這個疑惑,確實算是幫沈時和解開了。
另外就是警方正在找之前幫劉喚母女報警的租客竟然也是週歲稔?
警方已經聯絡了當時接到報案出警的派出所民警,民警同事稱接到報案出警抵達現場後,對被害人進行傷情鑑定並不符合立案標準。
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他們也沒辦法,最後只能按照家庭糾紛調解,對薛家柱進行了批評教育。
再後來就沒有接到過類似的報案,因此警方就沒有過多關注了。
沈時和初一聽到這些資訊還有點慍怒,但是也知道無可奈何。
如果不能用人渣的手段對付人渣,警方在有些時候會顯得很無力。
“我本來是警察,所以我知道警察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也束手無策。”週歲稔說,“所以那個時候我能為她們提供的幫助只是暫停她們遭受的暴力,卻不能終止。”
“等警察離開之後,都不用挑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她們就又會捱打。”
“我早就說過,家暴的人腦子都有問題,所以死了也是為這個社會做的唯一貢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