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維瑟米爾的震驚
作為泰莫利亞的王城，維吉瑪始終非常熱鬧。
特別是貧民們聚集的神殿區，每天都有大量想要在維吉瑪賺錢的年輕人，工人或者冒險者，湧入這座城市裡。
憑藉自身強壯的身體，以及為了夢想而奮鬥的韌性，他們是這座城市裡最廉價的勞動力，也是這座城市裡最勤奮的一批人。
當維瑟米爾帶著學徒雷歐來到多毛熊旅館時，這間頗有名氣的酒館裡早就坐滿了客人，人滿為患。
見到這樣的場景，原本就因為找不到委託，而有些沮喪的老獵魔人嘆了口氣，轉頭對雷歐說道：
“算了，去老闆那裡買點麵包和土豆，咱們就在外面吃吧。”
“順便問問他們有沒有便宜的房間，如果實在不行的話，睡柴房或者倉庫也可以。”
雷歐聞言，心情也有點沮喪，但是也還能夠接受。
畢竟這些天從凱爾默罕趕到維吉瑪城，每天都是風餐露宿，有時還要冒雨前行，已經習慣了惡劣的環境。
今晚能有個遮住頭頂的地方睡覺，已經算是比較走運了。
不過，他們的運氣並不算差。
還沒等他們有所行動，忽然一個身材高大消瘦，看起來像是史坦利格漢子的人走過來，對兩人說道：
“嗨！兩位先生都是獵魔人吧！”
“我的老闆也是獵魔人。”
“他想邀請你一起過去坐坐，請你們喝酒。”
老闆是獵魔人？
聽到有人請他們喝酒，雷歐立刻望向自己的老師，以為是碰到了老師的熟人。
而維瑟米爾也轉頭看向史凱利格人所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男人，正微笑看向他們，一副很好相處的模樣。
那雙顯眼的琥珀色貓眼豎瞳，以及掛在胸口上的蝮蛇學派獵魔人徽章，無一不表示了對方的身份。
一個比他們更早來到維吉瑪的獵魔人。
作為活了幾百歲的老獵魔人，維瑟米爾並沒有感到多麼驚訝。
在他還年輕的那個時代裡，像這樣外出碰到同行的事情並不少見。
大家也會坐到一起喝兩杯，順便交流一下彼此的情報。
雖然這些年來獵魔人的數量越來越少，但是碰到同行的機會也不是沒有。
只不過，請他們喝酒的那個年輕獵魔人實在太英俊了。
身上也沒有多少滄桑和風塵的氣息，完全不像是個久經磨難，風餐露宿的獵魔人，反倒有點像是貴族子弟，氣質不凡。
維瑟米爾表情平靜地對那個年輕的某人點點頭，他此時正愁找個維吉瑪本地人詢問情報，當然不會拒絕邀請。
等他穿過人群，帶著雷歐坐到酒桌旁時，發現那個年輕獵魔人的身旁，居然還坐著一個衣著光鮮靚麗，戴著一個奇怪帽子的漂亮少女。
從對方懷裡抱著的魯特琴來看，應該是一個吟遊詩人。
女吟遊詩人嗎？還真是少見。
身材高大的年輕獵魔人相當熱情，等他們入座之後，立刻就自我介紹道：
“你們好，我叫基裡曼。”
“看兩位的徽章，應該是狼學派的獵魔人吧。”
“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吧，大家喝一杯。”
透過外貌，基裡曼其實就已經認出面前的老者，應該就是狼學派的大導師維瑟米爾。
至於年輕的那一個，雖然不知道是誰，但也無所謂。
反正不可能是傑洛特或者艾斯凱爾，這兩個有明顯外貌特徵的傢伙，倒是有可能是蘭伯特這個毒舌混蛋。
此時，他的心中除了因為見到遊戲中熟悉的角色而感到有些驚奇以外，更多的則是在猜測維瑟米爾這次來到維吉瑪的目的。
印象中，老頭子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凱爾莫罕，守護狼學派的家，就算外出也不會走得太遠。
不過，此時距離正式劇情開始還有一年，並不排除這位老獵魔人來過維吉瑪城。
維瑟米爾並不是個難以相處的獵魔人，聽到基裡曼的問題，他很耐心的回答道：
“我是維瑟米爾，他是我目前的學徒，雷歐。”
“年輕人，很高興認識你。”
“如果不是你請我們過來的話，恐怕我們就得坐在外面的石頭上，吃晚餐了。”
維瑟米爾和雷歐接過酒保遞過來的啤酒，對著基裡曼做出敬酒的姿勢，然後繼續說道：
“你是蝮蛇學派的獵魔人嗎，基裡曼？”
“你們的大導師，伊瓦·邪眼大師現在還好嗎？”
“我上次和他見面的時候，還是一百五十多年前，不過從那以後，他就很少再來到北方了。”
不愧是獵魔人中的老古董，一開口敘舊，就扯到蝮蛇學派創始人伊瓦·斜眼這種人物。
不過面對那些外行的時候，他還能扯一扯蝮蛇學派的大旗，將自己當做一名蛇派獵魔人。
如今見到了同行，還是未來應該會繼續打交道，必須要真誠對待的老獵魔人宗師，基裡曼決定不扯那種容易暴露的謊言，於是說到：
“不，維瑟米爾。”
“我只能算是半個蝮蛇學派的獵魔人吧，這個徽章是我在一個獵魔人的屍體上撿到的。”
“至於我自己，嗯，你可以把我理解成，我是獵魔人教團時期，由阿爾祖創造的第一代的獵魔人。”
“同時也是獵魔人中的特殊個體，一個擁有特殊體質的獵魔人。”
“那個時候，我們獵魔人還沒有學派之分呢。”
由系統創造的身體實在太難解釋了，也太過離奇。
基裡曼直接把這個鍋扣在了獵魔人的始祖阿爾祖身上。
這樣一來，他和其他獵魔人有很多不同的身體，也就能夠解釋了。
反正阿爾祖現在已經死了幾百年，死無對證，也不可能站出來和他對峙什麼的。
這顯然是個非常具有爆炸性的訊息，至少對獵魔人來說是這樣。
喂喂喂，看看你自己這年輕的樣子。
和我說你是幾百年前的第一代獵魔人，還是由阿卓爾親自創造的。
這也太荒謬了。
維瑟米爾眨了眨眼睛，甚至都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不是幻覺。
他的第一反應是對方這個年輕人在撒謊，第一代的獵魔人，就連他這個獵魔人老古董都沒見過。
那大概是獅鷲學派的創始人埃蘭，與熊學派的創始人阿納哈德，因為理念之爭，導致教團分裂之前的時代了。
在那之前，就連維瑟米爾都還沒有出生，也很難搞清楚之前的歷史細節。
看著維瑟米爾的表情，基裡曼知道，對方有點被自己唬住了。
畢竟第一代獵魔人的名頭，還是相當特殊的。
由獵魔人的始祖阿爾祖親手創造的獵魔人，這個含金量可比後面那些各大學派自己收的學徒，要顯眼多了。
類比的話，大概就是一個傳承幾百年大門派，如今已經人才凋零，突然出現一個自稱是開門祖師親傳弟子的傢伙，怎麼不讓人感到驚奇呢。
因為現在還沒有到詳聊這個問題的時間，雙方也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
基裡曼對著維瑟米爾擺了擺手，然後用一種豁達熱情的表情，說道：
“這個問題是我的秘密，等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讓你們瞭解吧。”
“對了，維瑟米爾。”
“你們來維吉瑪有什麼目的嗎？”
“如果是尋找委託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安排幾個報酬很高的委託，讓你們大賺一筆。”
“如果是打探訊息的話，也可以來問我。”
“如今在維吉瑪，我也算是小有名氣了，應該能幫你們解決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