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意念！
當王旭聽說秦隊長是蘇北博物館的副館長時，他立刻熱情起來，因為蘇北博物館雖然沒有故宮和秦川博物館那麼大，但也是眾多博物館的所在地。
“有機會看看你們收藏的文物，”王旭說。
“你也收藏嗎？”秦隊長笑著問道。
雖然嘴裡是這麼問，表情也似乎很真誠，但在秦隊長的心裡對於王旭這樣的土包子集合卻不是一回事。
民間收藏的普及程度還沒有到大眾的程度，因為一旦到了大眾的程度，就跟炒股一樣，連買菜的大媽都知道有利可圖。那其實是收割韭菜的時候，股票是這樣，古董也是這樣，但是古董比股票還要狠，因為是假的。
而且，假貨無處不在。這個時候你去琉璃廠、鬼市甚至農村都拿不到什麼真貨。
民間不流行，但在富人中興起，很多人把古董當成一種投資，所以古董在富人圈子裡很熱。
其實秦隊長認為目前發了財的人，還沒有到在精神層面上真正控制財富的地步。
說白了，這些人的錢來得太快，不是他們能控制的。簡單來說，就像一個普通人突然中了彩票。
研究發現，很多中了彩票的人會在三年內回到原來的階層，甚至大部分比中彩票前還要糟糕。這個資料沒有編制，歐洲人有詳細的研究統計。
事實是，像秦隊長想的那樣，先富起來的第一批人，沒幾個能堅持到後面的。經過十年的抓捕，當地很多有名的有錢人都進了監獄。
所以他對王旭的收藏評價不高，認為這是對喜歡撒花的倒黴蛋的又一次打擊。
這樣看來，遞包裹還是幸運的，因為花還是值錢的，拿到假貨就慘了。
“我收到了一些東西。有興趣的話，我們來看看？”
提到自己的收藏，王旭還挺高興，看到的東西那也分，比如從友誼商店買的東西就不用看了，因為這些東西不可能是贗品，就算是贗品，那也是價值不菲的贗品，故宮裡那些所謂的專家都能打眼，就跟你中了彩票一樣。
這種故事出來，其實更多的是為了迎合人民群眾的喜愛，真的在故宮看到這麼多藏品，而且還吸引眼球，那就猜猜機會有多大。
如果你是個有才華的人，確實有可能看到這麼多東西，但是在故宮博物院工作的專家又有幾個是平庸的呢？
不是說不可能，而是機率真的太小了。
從友誼商店買的東西不一定要看，但是王旭在國外買的一些東西是有必要看的。要分清真假，但更多的是藏友之間的相互欣賞。
當然，難免有一點炫耀的成分在裡面。
“是的，我隨時都有時間。”秦隊長也在這裡豁出去了。
王旭馬上說：“我覺得不應該挑日子，就今天下午。”。
“你不想看到今天下午開門嗎？”秦隊長說。
王旭道：“不急著開門。你那邊不一定。”
秦隊長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說，要開門的是你，現在不看的也是你。你想幹嘛?
王旭沒有想太多，他只是覺得自己在和秦隊長聊天。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沒想到帶隊的隊長會是蘇北博物館的副館長。考古隊長的名號不夠響亮，但是蘇北博物館副院長的名號足夠了。
兩個人聊得不錯，也可能是王旭自我感覺良好。秦隊長認為王很無聊。考古是別人的工作。和別人談古董，其實就是和別人談工作。普通人閒著沒事誰願意談工作？
“我想時間差不多了。要不你快點跟我走，咱們先去看我的藏品，然後在我家吃晚飯？”
中午，王旭又改變了主意。
秦隊長太熱情，不肯去，只好答應了。
秦隊長未必不敢去，但還是那句老話，如果王旭生氣了，不準村民賣東西給考古隊，大家就繼續回到吃榨菜饅頭的日子。
“那我就太感謝你了！”
秦隊長說完後衝著王笑了笑，然後把王叫到一邊。跟他說了幾句話，就跟著王旭回了梨花村。
王旭抱著女兒騎在牛上。秦隊長在這裡有一輛小摩托車，和梨花村的村民比不了。秦隊長在這裡騎的是河，一輛蘇北產的小摩托，排氣量50%。
這東西在山路上還行，但比猴子差遠了。
回到村裡，王旭開始做飯，殺魚煮肉，並叫上老張。至於其他人，王旭沒有叫他，因為大部分村民文化有限，秦隊長估計也沒什麼好談的。
老張被邀請，下課後走進院子，站在鍋屋門口。
當他看到王旭邀請的客人時，他突然愣住了。
秦隊長看到老張就懵了。
“你看著眼熟？”
秦隊長看著老張問道。
老張奇怪地看著秦隊長，張著嘴點點頭。“我覺得你也很眼熟！”
“你在哪裡工作？”
“我在蘇北博物館工作，你呢？”
“我教書，我是這裡的校長。”老張說：“我叫老張，我是……”。
砰！秦隊長拍著大腿笑道：“我想起來了，我是秦偉光，我是顧秀斌的同學。”
“哦，難怪我覺得你很面熟……”老張高興地說。
王旭看著這兩個人，覺得自己看到了兩個幸福的孩子。
但過了一會兒，老張和秦偉光聊起了往事，這讓王旭有點不自在，因為此刻，在王旭家的鍋屋裡，兩個大男人手拉著手，上下打量著對方。王旭覺得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氣味。
透過他們的交談，王旭知道他們從小就認識，但當時兩人關係並不好。
但是時間就是這麼有意思。少年時不優秀的人，幾十年後相遇，充滿驚喜。
“今天中午不要喝醉，衛光，我告訴你，你心服口服。我們米老闆做飯是必須的，自己釀的酒是必須的。白酒和紅酒都是一流的。現在我說你可能覺得我在吹牛，但你喝了就知道了。”
老張很熱情，不再是平時那種淡定的樣子。
秦偉光說到這裡也笑了：“我一定要試試。半個多世紀前，我在外國遇見了一位老朋友。這樣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怎麼會沒有酒呢？”
王旭看著不理自己的兩個人，想說，這酒是我的！但轉念一想，兩人都是自己請的，只好長嘆一聲，繼續炒自己的菜。
菜上桌，酒開了，三個人推胳膊換換口味。至於米小山，他們坐在爸爸旁邊，自己吃了一點，往桌子底下扔了一點。在小女孩的腳邊，兩隻獵鷹形狀的小雞和慵懶的藏獒鐵蛋正等著餵食。
吃飯的時候王旭沒插話，都是秦偉光和老張說的。
王旭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這兩個人都是解放前富家子弟。相對來說，秦偉光家裡比較富裕，但是在新中國，秦偉光過得比老張好，因為秦偉光的表哥很早就加入了正統一方。所以，沒有老張這一說。老張很強硬。那時候幾乎每天都有人不堪忍受上吊，投河自盡。
我讓女兒去午休了。
王旭看到小四兒的兩個眼皮快要打架了，於是正在聊天的老張和秦偉光說了句什麼。
兩人不在意，隨便擺了一下手示意王旭。
王旭抱起小女孩，送她回房間睡覺。當她回到鍋屋的時候，看到兩個人還在聊天，還在回憶他們的童年。
慢慢聽，挺有意思的。從小窮人長大的王旭，當時並不知道富家子弟打網球、高爾夫。他以為是近幾年的，其實已經被老張和這些人玩了。
“哦，對了，王旭，你能把你的古董拿出來嗎？”秦偉光問道。
王旭道：“太多了！”
“哦，那要看情況，”秦偉光說。
老張說：“你的古董不都是蓋章的嗎？”
“什麼郵票？”
友誼商店的郵票。
“你需要看什麼？”秦偉光好奇地問道。
王緒道：“還有那些從國外回來的！有幾件青銅器。”
秦偉光道：“那你去看看吧。”
王旭在這裡把秦偉光帶進了他的收藏室，他立刻被秦偉光驚呆了，因為他發現很多東西還被封在友誼商店裡，也就是說買回來的時候從來沒有開啟過。
擺了七八個架子，秦偉光嘆了口氣：“你真有錢。有些東西是一輩子的，幾代子子孫孫都吃得飽。”
王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和秦偉光一起走了進去。在最裡面的地方，有三張桌子，上面有玻璃罩。封面裡有三件青銅器，這三件看起來都很奇怪。王旭不知道它們是什麼。當他去波多黎各時，他隨意購買它們，總共花了16萬美元。
“能開啟看看嗎？”秦偉光問道。
王旭道：“隨便！”
秦偉光伸手開啟蓋子，把最小的像碗一樣的東西拿在手裡，看了一遍又一遍，搖搖頭說：“這個我不懂。”
“那兩個呢？”王旭問道。
“那兩塊不對。那時候還沒有這種格局。這個圖案和裝置的形狀不匹配……”秦偉光說。
“那這個碗呢？”
秦偉光道：“這不是碗，是蓋子。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器皿。”
秦偉光說著把蓋子扣了下來，聽他這麼一說，王旭覺得這個東西真的很像一個蓋子。同時，王旭也覺得以後在國外買的東西會少，發達國家沒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