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他要女的，活的
時間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村裡家家戶戶除了貼春聯，門前還掛起了紅燈籠，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大家吃了團圓飯就去公社裡看電影，這次是市裡的放映隊下來給大家放的，還有人坐大隊裡的拖拉機去縣城看戲。
林楠怕冷哪都沒去，就在門口烤紅薯，開始時只有她和李文秀的兩個孩子，到後面聞著烤紅薯的香味了，慢慢的人就多了起來，一群人圍在那一邊吃烤紅薯一邊等跨年，熱鬧哄哄的。
吳二帶著他那孩子到處串門要紅包，然後就要到了老戰家。
林楠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給她，那孩子嘴巴甜甜的說了聲謝謝伯孃。
身後還跟著楊二順，孫家旺他們，一個個手上夾著煙，看到有孩子在，又掐滅了。
楊二順看到肖淑芬也在就纏著她給自己介紹媳婦兒。
“嬸子，你這話說可不能不算話，我這下半輩子就靠你了。”
這村裡同齡的現在就差他了，特別是戰北川和林楠孩子都有了，他能不壓力大麼。
“你要死啊，胡說八道什麼呢，待會兒你叔打不死你。”肖淑芬躲了一下，抬了抬下巴，看向其他人，“你把你的條件給大夥說說，這人多力量大嘛，總比我一個人容易。”
她一說完吳二插嘴，“我知道，他要女的，活的！”
楊二順瞪了他一眼，“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容貌嘛......”
他說著目光掃了眼在場的人，從林楠到王翠翠，再到季曉霞，李文秀，最後又回到林楠身上，笑了笑，“跟咱們的林楠同志差不多就行！”
他話剛說完，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後面來的幾個，戰北川留下來處理現場，“欸欸欸，不帶這樣的，嬸子，這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看向她的肖淑芬，朝他擺了擺手，“早點回去睡吧，這大晚上的說什麼瞎話呢，嬸子無能為力。”
“行了，你也別找了，自己過吧！”吳二抱著那孩子，也走了。
十二點一到，四處響起了鞭炮聲，往年都不放鞭炮靜悄悄的，今年大夥兒高興，家家戶戶都買了。
除了放鞭炮還得拜神，老爺子帶著一家子到戰家的宗祠去上香祭拜，同去的還有其他的平時不怎麼來往只是見了會點頭打個招呼的同姓戰家人。
等上完香回來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儘管穿著厚厚的衣服，依然凍得人直哆嗦，雖然晚上沒有下雪，但是那冷風跟刀子似的吹得人臉上手上生疼。
一回到家，林楠就鑽進了被窩裡，前年和去年因為戰北川沒有假都是年後才回來的，所以沒有經歷過這些。
戰北川端了一碗冒著熱氣的年糕進來，這是他們白天做的，因為做起來比較費工夫，所以是幾家人合在一起做，做好了各家分一分，蒸好了拌著糖就能吃。
因為糖金貴，不是過年大家都不捨得做。
“你要不要吃？”他直接給遞到了面前，林楠搖了搖頭，她不是很喜歡吃這些太甜的。
“這個不是很甜，你試一下！”戰北川知道她不喜歡吃甜的，所以都沒放多糖，夾了一塊伸過去。
林楠看了一眼，湊過去咬了一口，糯嘰嘰的，還行，又把剩下的給吃了。
“都給你！”
林楠伸手把碗接了過來，夾了一塊放嘴裡，也給他夾了一塊.....兩人就這樣你一塊我一塊的把那碗都給吃完了。
再喝一杯水下去，整個人都暖和了。
其他人都玩到天亮，但是她不行，自從懷孕之後，睡晚一點都犯困。
“你去跟他們說話吧，我自己在這睡就行。”
“不說了，爺和爸也回屋睡了！”他說著也掀開被子躺了上去，將人攬懷裡，“困了就趕緊睡覺。”
林楠嗯的應了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大年初一男人們大早上拜祖去了，剩下女人在家裡準備早飯。
林楠起來時，廚房裡已經在忙著了，黎白英正在燒水，李文秀在和麵準備包餃子，他們老家的習俗年初一吃餃子，寓意喜慶團圓，吉祥如意。
“三嫂，這有我就行了，這水可冷了。”李文秀見她進來，壓低聲音小聲說。
林楠喊了聲媽，然後擼起衣袖幫忙，“沒關係，這裡不冷，多雙手快一些。”
這時戰進寶小跑著進來，嘴裡喊著，“奶，有人進來了！”
廚房裡的三個人聽到他的聲音都停下了手上的活看向他，黎白英接住他靠過來的小身子，“什麼有人進來了？”
他指了指外面，正好有個人走過來，一身軍裝，手上提著行李袋，風塵僕僕，站在院子裡四處打量，“喏，就是他！”
黎白英拉開他站起身，走到廚房門口，只是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趕忙走了出去，驚訝道，“你是新城？”
那人聽到她的話看過來，也認出來了，點點頭，“三嫂，是我，我還以為走錯門了！”
“沒走錯門，只是裝修過了，這都多少年了，你可算回來了。”黎白英往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過去了接過他手上的行李，“快進屋坐吧，其他人都在宗祠呢，一會兒就回來了。”
戰新城朝也站在廚房門口看向他的林楠和李文秀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邁開腳跟著黎白英進了堂屋。
“這人不會就是那很久沒回來過的小叔吧？”李文秀收回目光，繼續和麵。
林楠贊同的點點頭，“看著跟爺有點像，應該是了。”
她們沒猜錯，他就是戰新城，老爺子一直惦記著的那個小兒子。
“不過，媽怎麼對他態度還挺好的，她跟兩個大姑和四叔四嬸都不對付，沒想到跟這小叔還挺好。”
“真的呀？”
李文秀點頭，“嗯，我也聽人家說的，他們沒怎麼過來，就是以前跟她有過節。”
堂屋裡，黎白英給戰新城衝了杯麥乳精，“來，你先喝了，晚點兒就能吃早飯了。”
“謝謝三嫂！”戰新城接了過來，幾口就給喝了，然後看了眼躲在黎白英身後的戰進寶，“三嫂，這是？”
“這是衛民的大兒子！”
戰新城點點頭，“沒想到衛民都娶妻生子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呀！”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外面傳來一陣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