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反正都撕破臉了

慕歆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十分精彩，偏偏她還不能生氣，以免落入月傾歌設好的圈套。

“明陽公主說得是，是慕歆自以為是了。”

月傾歌若有所思般地點點頭，緩緩道：“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眾人看她目光又是一變。

這明陽公主手段還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這慕歆壓得只能幹吃癟，毫無反擊之力。

慕歆瞪大雙眸，死死地盯著月傾歌，就在她牙齒都要咬碎的時候，一道帶著戾氣的女聲從不遠處飄來。

“明陽公主好大的架子！”

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道明黃的身影從假山後緩緩出現，後面還跟著十來個宮女，陣仗不可畏不大。

鳳九卿一出現，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除了月傾歌，所有人都齊齊向她行禮。

“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別人行禮，月傾歌喝茶。

鳳九卿眉頭一皺，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冷眼盯著她。

“明陽公主連看到皇嫂都不願意行禮了嗎？就算不行禮，難道開口喊一聲皇嫂都這麼難？”

她確定月傾歌不會喊，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不過可惜，她低估月傾歌了。

“皇嫂？看來你是知道我皇兄給我的特權了，我也不想和你廢話，今天如果不是無雙相邀，我早就走了。”

回去睡覺也比應付她們好。

和皇后說話還敢這麼不留情面的，她絕對是第一人。

鳳九卿雙手緊握，面上卻笑得從容溫和。

“我還以為明陽是特地來慶祝我的壽辰，卻不曾想原來只是因為無雙相邀才來，看來我這個皇嫂在你這，是一點位置都沒有。”

論綿裡藏針，皇后絕對第一。

不過短短兩句話，就已經包含了不少陷阱，要是月傾歌一個回答不到位，她就有機會可以發難了。

但是月傾歌也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人，她可是刀尖上舔血活下來的人，應付這麼點問題的本領都沒有，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就算我想來，不也得皇嫂你邀請我？你這都沒有邀請我，又說我這沒有你的一點位置，皇嫂，只怕是你那裡我沒有半點位置吧？”

月傾歌直接懟了回去。

這個鳳九卿之前就想要她的命，她當時就說過，只要她沒死，早晚有一天會讓她們母女付出代價。

兩人針鋒相對，其他人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畢竟這兩位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一個是權傾後宮的皇后娘娘，一個是名震天下的明陽公主，這兩人鬥氣起來，必定有一方會重傷。

鳳九卿冷笑了聲，也不隱瞞自己的刻薄，冷聲道：“明陽都這麼說了，看來是對我這個皇嫂不滿意，那我也直說了，我對你這個皇妹也不滿意。”

反正她們撕破臉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了，鳳九卿根本懶得和她虛與委蛇。

月傾歌饒有興致地勾了勾唇角，標誌性的壞笑彷彿昭示著她正打算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